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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麗的臉龐雖越顯嬌豔,但卻始終掩飾不了臉上的一絲愁苦黯淡,許是劉非身體的恢復讓她放下了提了半天的心,又或是劉非難得的明理與寬厚讓她歡喜,稍微沉吟了一下,頓了頓,回答道“既然非兒為她求情,那我就暫且放過她吧,但如果還有下次,我定不饒她!嗯,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該回北宮了,順便到未央宮為你父皇報個平安,你父皇正為匈奴不顧和親之約欲屢屢犯邊苦惱著呢!得知你突然暈倒,這次他也難得的他立即派太醫院的國醫聖手東方墨為你診治,在確認你無礙後,才在不久前離開和周亞夫,竇嬰等大臣商議今年過冬應付匈奴劫掠的對策”說完,又囑咐周圍的宮女太監好好照顧劉非,便離開了劉非的房間。
在薄皇后的背影變得模糊後,方夏側了側自己的身子,心裡對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為侯母王氏求情感到困惑,因為那幾乎是無意識的,想了想,大概是這具身體的思想使然,畢竟是從小到大照顧自己的乳母,雖然在他的母親逝世後,有些惡怒壓主的惡跡,但還是有些感情的。
整理了一下腦中的記憶,這時,方夏才對自己,自己周圍的環境和所處的時代有了一個基本認知:原來他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竟是西漢!
而他這世的名字竟然叫劉非,這劉非可是個短命鬼!他是文科出身,對歷史上的武帝朝大名鼎鼎的三王之亂雖算不上耳熟能詳,但好像隱約記得這其中就有被封為江都王的劉非!
劉非是當今皇上的第二子,今年正好十二歲,他的親生母親程夫人已經去世好幾年了,臨終前將他託付給因一直無嗣而被廢的薄皇后照料,而無子無女的薄皇后也很是疼愛劉非,心底也一直把他當作親生兒子對待,私下劉非也一直以薄娘稱呼薄皇后。而在前年,他父皇的另一個妃子,慄夫人的長子劉榮被立為太子,而他的父皇就是歷史上著名的漢代孝景帝劉啟,今年是景帝七年,也就是公元前150年,目前漢朝最大的威脅就是來自塞北匈奴的侵襲。
其實這次方夏還真犯了個嚴重的歷史錯誤,歷史上在漢武帝朝確有諸侯反叛,但只是二王,而且這裡面並沒有劉非,只是漢武帝的兩個叔叔淮南王劉安和衡山王劉建!不知方夏知曉後,會是怎樣的一副羞愧狀,但,毫無疑問的是,歷史的車轍將因他的這個錯誤記憶而發生巨大的轉向!
正在方夏思慮的當口,一聲清脆如柳鶯極度興奮的聲音傳入了方夏的耳中:“王爺,陛下來探望您了”。劉徹轉了轉身,眼睛陡然一亮,只見一位豆蔻少女映入眼簾,只瞧她臉色晶瑩,膚光如雪,鵝蛋臉兒上有一個小小酒窩,微現緬腆和拘謹,但臉上極度喜悅的神情卻怎麼也遮掩不住,大概是景帝很久很久沒有來過這裡,從劉非的記憶中他知道這位少女叫小蓉,是薄皇后不久前特地為他遴選的宮女,也是他現在身邊唯一的宮女,擁有前世老練心態的他馬上從美色震驚中跳了出來,怔了一下:“嗯,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是,奴婢告退”小蓉櫻唇輕啟。
因為是父皇景帝要來,在方夏得知的的記憶中,景帝因為劉非母親的去世而人走茶涼,已經很久沒有來過此地了,也能推斷為什麼小蓉那麼喜行忘色了,身體已經恢復大半的方夏,就想起身親自迎接景帝,沒想到腿還沒有從錦被中抽出,景帝那渾厚宏亮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我兒非兒,快快躺下,莫要再有些差池,傷了身子,趕快躺下!”。
話音剛落,景帝就已經走了進來,劉非放眼看去,只見一位身著冕服,頭戴冕冠,在冕冠的頂部,有一塊前圓後方的長方形冕板,冕板前後垂有“冕旒”,在冕冠兩側,各有一孔,用以穿插玉笄,以與髮髻拴結,並在笄的兩側繫上絲帶,在頜下繫結。在絲帶上的兩耳處,還各垂一顆珠玉,名叫“允耳”,隆鼻龍顏,臉上竟難得的滿是關切和慈祥。
其實,景帝本也不怎麼想來探訪的,只是面對薄皇后的苦苦哀求,心中或許也有些許對薄皇后被廢的愧疚,竟鬼使神差地來了。居然來了,演戲的功夫景帝還是很精通的,扮演一個關心孩子父親的角色對於景帝來說,幾乎可以說手到擒來,不費吹飛之力!
景帝拉著方夏的手,滿臉親切地問詢:“你醒來時,父皇沒在你身邊,可不要在心中責怪父皇啊!身子好些了嗎?”方夏整了整思緒,回答道:“兒臣怎麼會責怪父皇,兒臣只會感念父皇對我身體的牽掛,父皇心憂國事,日理萬機,況且兒臣病本就無大礙,躺了一整天,明天差不多就會痊癒了。”“難得你如此識得大體,朕心甚慰,你好好養身子,父皇宣室還有一大批奏章要批閱,朕這就走了。”
景帝心中確實有些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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