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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也真心相對···我要為你喝醉,因為你是我的寶貝···”。
低沉滄桑滿富深情的聲音一遍遍地在小蓉身邊低聲吟哦,像搖籃曲,似催醒似催眠,讓人分不清。
方夏的嗓音已經很是嘶啞了,有些乾澀不清,但還是緊抱著小蓉伏在她的耳際一遍遍地伴隨著哽咽聲重複著,而小蓉似真的睡去了,只是不斷的顫慄在宣示著她的痛苦。
聽著屋內傳來的從沒有聽過的小曲,李榮攀額頭滲著汗低喘著氣走了進來,太醫署離朝陽殿大約有一千米左右,快速一個來回,確實需要不少氣力,方夏對李榮攀的到來渾然無覺,只是不斷地對著眼前的心肝寶貝低聲吟唱著《心肝寶貝》。
“王爺,太醫院那幫庸醫不肯親自過來,非要我們自己把人送過去,展鋒和我打算把他們擒來,又怕他們不肯盡力施治,所以···所以···”看著小蓉和方夏此番模樣,李榮攀心裡很不好受,儘管在去太醫署的路上向錢寧瞭解了一下情況,但還是出乎他的意料,說話渾然沒有平時的隨性,語氣也很低沉。
李榮攀的話剛落,只見方夏“豁”地蹭起,連人帶被抱著正在昏迷中的小蓉就往外面衝去,倒是弄得李榮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馬隨著方夏的背影緊跟了出去。
方夏走地飛快,不一會兒,額頭便沁滿了汗水,順著臉頰滾落,有落在小蓉蒼白臉上的,也有消逝在身後的青石路面上的。此時的方夏全憑心中的執念在支撐,體力本就因比武消耗甚多,現在更是有些透支,但此刻卻渾然不知,只是通紅這雙眼看著懷裡的小蓉和眼前不到丈餘的路。
李榮攀和方夏幾乎並排行進,稍稍靠前,為的是以防萬一,怕方夏堅持不住。路過的宮女和太監還未靠近,就被李榮攀大聲呵斥讓道,只是看著方夏的瘋狂,大多沒敢發出抱怨,只是好奇地望著他倆的背影。
倒是離方夏約百米遠的長廊中,一個尖銳的聲音赫然響起“何人敢在宮廷重地大聲喧譁?咦?那不是二皇子嘛!”只見一位約莫三十上下,白淨臉皮,面容厚道,方口隆鼻的太監對著身邊一位中年男子說道。
只見這男子身著剪裁十分得體的黑袍紅口鑲邊休閒袍服,頭戴一頂絨草面生絲纓蒼龍教子珠冠,腰間束著漢白玉四塊瓦明黃馬尾絲帶,腳蹬一雙黑色赤舄,黑中見白的鬍鬚梳理地一絲不苟,嘴角和眼臉都有了細密的魚鱗紋,只濃眉下一雙瞳仁炯炯有神,黑得深不見底,精神看上去很是健旺,定睛一看,竟是景帝!
“哦,這混小子那麼急色色,大聲嚷嚷,究竟所為何事?”景帝的聲音很是低沉,自有一股難以掩飾的威嚴。
“以小的所察,二皇子懷中所抱像是不久前從薄娘娘那派去的宮女,看二皇子神色,怕是這宮女身患急症,恐已很深矣!”這名名叫張世文的太監恭聲對景帝說道,身為皇上身邊的貼身服侍太監,宮廷人事自然是手到擒來,相當熟稔。
“也難得這小子有這份愛下之心,小文子,看這情況,現在的太醫署的太醫恐難照料,你去把隱居大市的東方墨叫來,不,是相請,就說是我的口諭!”聽完張世文的敘述,景帝似揣摩似斟酌地說道。
“皇上說的是,這二皇子不僅體恤下屬,而且對薄娘娘也很孝順吶!”張世文曾在薄皇后身邊服侍過一段時間,自然會見縫插針說些方夏的好話。
“還算這小子有這份心思!你也快去宣請東方墨,就不用再隨著朕了。”話音剛落,景帝便腳步橐橐從容離去了。
方夏拖著重逾千鈞的雙腳卻依舊保持著超常的速度,在花費了不到五分之一刻的時辰後,終於趕到了太醫院正門,此時,方夏前額的汗珠已經如黃豆般大了,雙眼通紅,抱著小蓉直接便闖入了太醫署。
此時早在大廳守候錢寧和趙展鋒一見方夏,便立馬迎了出來,在大廳右側擺好放置小蓉的簡易病床,方夏一言不發,徑直將小蓉小心翼翼放下後,目光朝四下掃了掃,便直接快速疾步走到一個牆角,抄起一根不知用作何用的大棒,旁若無人地走到那幾個太醫面前,幽幽地低沉說道:“趕快盡力施治!如有稍許藏拙,定叫你腦袋開花!”,聲音雖低,但彷彿是從地獄發出一般,讓人在深信不疑的同時,不禁從內心深處滲著一股子涼意。
相比方夏暴走立馬大打出手,此刻方夏不溫不火的警告威脅似乎更具威力。那幾名原先不怎麼瞧得起方夏的太醫現在也不敢有稍許反駁,臉上絲毫沒有之前面對錢寧三人的桀驁之色。在內心掙扎瞬息後,互相用目光看了看,便都稍垂著頭走到了還在輕顫和囈語的小蓉面前進行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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