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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夏聽完王臧的類似諸葛亮陳情表似的喟嘆,只覺得王臧身上似乎此刻渾身透著屈原般的忠貞憂國之情,不由得在心裡暗忖:“少傅王臧是儒家學派的人,也是儒家在朝廷最大的支柱,但當今西漢的國術是黃老之學,在以祖母竇太后為首的黃老派的打壓下,他們主張的入世價值觀雖然很符合當下西漢國情,但在朝廷中根本沒有市場,他能夠擔任少傅和位列九卿的郎中令(掌管宮殿各門警衛,這個職位相當重要,景帝把自己的安全防衛都交給了他),完全是父皇賞識他的才華,並用他來對抗以竇太后為首的外戚勢力的結果,也算是父皇的一顆重要的棋子。王臧這時候竟然真情外顯,看來真是被打壓慘了!後世‘新文化運動’極力要抨擊打倒的‘孔家店’,簡直就是為現在的西漢量身打造的,雖然它現在也許還有些許瑕疵!這股力量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為我所用,按照我的意志去執行!”
想到這一點,方夏便謙虛地回道:“老師繆讚了,學生的回答只不過是一知半解,盲人摸象,老師的感慨才是高論,一字千金,令人聞之,猶如醍醐灌頂!”王臧聽到方夏這麼謙和,不恃才傲物,又對自己大戴高帽,心裡對方夏更是喜歡的緊,不禁有些心花怒放,心裡想道:回去後一定要謀劃謀劃!但也不能太急於求成!
王臧畢竟不是聖人,他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凡人,方夏的糖衣炮彈對他還是相當地有威力的!看到王臧拼命壓抑著的歡喜表情,方夏知道自己改變對外形象的策略又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相對於方夏的智珠在握和王臧猶如後世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極端欣悅,一旁的劉徹心裡可謂是五味雜陳,既有算計失策的懊惱,又有對自己被忽視的挫敗感,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定要不讓此種情況再次發生,風頭只應該屬於他一個人!
王臧樂呵呵的回到講壇,又繼續滔滔不絕講了一個多時辰,剛放下簡牘,抬頭看了看窗外,不知不覺已經快到午時了,便下令放學!然後滿懷欣喜地出了天祿閣。這時方夏也已經起身準備走了,路過劉榮旁邊時,看到了劉榮一夥人或深藏或顯露的嫉妒和仇視,特別是劉德的怒視,但此時方夏已經對他失去了爭鬥的興趣,因為在方夏看來,劉德實在太弱,兩人的差距猶如總角之於弱冠,劉徹已經對這些人這些事不放在心上了,在他看來,除了隱藏較深的劉徹值得注意外,其他的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對手!
當方夏穿過頗為濃密的樹蔭,剛走出天祿閣時,在外等候已久的錢寧便快速湊了上來,身後居然跟著桑弘羊!這令方夏有些摸不著頭腦,今天桑弘羊的表現和劉非記憶中的印象,讓方夏對這位關中富二代很有好感。
其實方夏不知道的是,正在向他走去的桑弘羊心中同樣很不平靜,昨天晚上自己依據慣例彙報方夏的事蹟,誰知自己一向穩重老成的父親居然在聞後,有了一絲遲疑,隨即便急匆匆地出了門,竟然親自駕車而出,連馬伕也沒帶。早上自己出門的時候,徹夜未歸滿臉風塵,滿眼血絲的父親竟然囑咐自己要對方夏進一步加以接近,並且如方夏有什麼要求,除明顯不可違之事,定要全力應允,妥善辦理。
………【017章 方夏與劉徹】………
父親的吩咐讓桑弘羊很是不解,聯想方夏這兩天的出人表現,雖然可圈可點,大異於前,但怎麼也沒到讓自己父親如此重視的地步吧?心中雖是這樣推斷,但腦中的疑惑並沒有讓桑弘羊前去的步伐緩慢下來。
看著一臉真誠的方夏,桑弘羊先是恭敬地執了一禮,繼而沉聲說道:“二王爺,諸侯覲見之期已不到一月,傳聞梁王今年可能會提前進京活動!還有一事,不知王爺法眼能否看上我這個商賈之子,屈尊折節與我相交莫逆呢?”。
方夏一聽,才知道這富二代想要和自己成就金蘭之義,心中立馬就轉了起來:“雖不知其為何重點提到梁王,但,這桑弘羊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往都對自己施以援手,其家族為關中鉅富,與其交好,對我之大業亦能出力不少,再加上他自己也是難得的理財高手,將來對我之助益亦是巨大!綜合來看,目前來說,桑弘羊還是可以相交的,簡直是百利而無一害,無利不起早,雖不知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我現在這個無權無勢的王爺對他來說也沒多少油水,以後的事現在憂慮還為時過早,將來再看吧!”。
打定主意的方夏立即笑呵呵地說道:“弘羊兄說得哪裡話!眾生平等,何來屈尊之說,若不嫌棄,你我今日便在此地此時結拜為異性兄弟,何如?”。
見方夏說得大大落落,真誠大方,毫無做作,有著一股令人信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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