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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女孩子早有青梅竹馬意中人。你如此做法,上幹天怒,下乖仁道。這事我非得管上一管,勸你馬上改變主意,方可免去許多災禍。”
張將軍見那人說話的時候,仍是側臉斜目,不肯正眼瞧自己,氣巳衝至頂門,揮手命令那隊持戟郎道:”速速上前把這狂人拿下。”
那隊持戟郎聽到命令,一擁撲上,手中銀戟劃出道道長虹,圍住石獅四周。
張將軍本是練過武術之人,見白衣人衣襟不動,凝重有如山嶽,曉得定是世外高人,更是目不轉睛地瞧著,暗忖:“他既能將恁多兵士連同馬匹封住穴道,定是點穴高手,是哪一派的。”
就在守備將軍目不轉睛盯著那人時,依然不見那少年劍客有任何舉動,撲上前去的持戟郎卻個個似被定身法定住,齊都呆立在他周圍,動也不會動上半點。
懷抱白貓的白衣人身形不動,在石獅頭頂扭轉九十度,已是面向滿目驚愕的守備將軍,寒聲道:“守備大人,勸你還是老實為好,若是繼續作惡下去,小爺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那守備將軍愣在原處,發怒也不是,退後也不是,正自尷尬不知所措之時,忽聞身後有人冷笑—聲,接著道:“雕蟲小技,也來賣弄]”聽清來人之聲,不禁喜出望外,回頭叫遭:
“孔師傅、盂師傅,你們來得正好,快將這野人給我拿下。”衣袂之聲激藹,場中陡然多出兩人。左首那人頎長的身材,一襲儒裝,手中捧本紙色發黃的書籍;右首一人亦是懦家裝束,左手託硯,右手持筆。二人正是既兼教文,又兼教武,少爺的教師爺.左側的姓孔名聖,右側的姓盂名賢。
孔盂二人本是武林中的奇才,少年在南海幽島練氣多年。
張將軍曾奉命串師漂洋過海,與之相遇,見是異人,待之甚恭,卑禮厚幣,為兒延師。
孔聖飄然入場,喊完:“雕蟲小技,也來賣弄!”待一看清情形,不禁傻愣愣怔住了。
因他已看清封住兵士與馬匹穴道的,皆是一根白色纖細的貓毛!輕若無物的貓毫貼在人畜穴位上,竟能將人畜穴道封住,是何等的功力,可想而知。愣了半晌,向石獅上白衣人細細打量,不敢貿然妄動。
旁邊的盂賢已是按捺不住,吼道;“既敢來張將軍府上撒野,分明是瞧不起我們兄弟。”
言畢,左手硯臺朝石獅上人搗去,右手之筆中宮直進,點那人腳前華蓋穴。
孔聖耳聽盂賢竹筆發出尖銳的破空之聲,心中頗是滿意:“我這兄弟內功進展甚速,雖然手中是普通的—管毛筆,但足以斷石裂碑。”轉目瞧那石獅上人,見他居然絲毫未動,不禁心頭一震,尋思:“此人是誰?竟如此之狂!”驀地,見那人右手中食二指微捻,自指縫中射出一道白光,徑襲盂賢肋下期門穴。.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盂賢急著出手,井未發現襲向自己的那道白光。孔聖雖然見到,但那道白光究竟是什麼,他也沒能夠瞧清,心中愕然之際,陡然想到一人,忙叫道:“盂賢弟快退,他是千手閻王陸雲!”
“陸雲”二字,不啻是當空霹靂,直驚得那位守備張將軍呆立當場,更驚得盂賢不知所措,若受電擊,猛然呆立不動,因為他的期門穴上已然貼了根貓毫。
白衣人依然不動,仍撫著貓兒,曬然朝孔聖道:“算你見多識廣,認出小爺.你盂賢弟的確名符其實,剛上來便做起夢來。”
孔聖本想化干戈為玉帛,因為陸雲名頭之健,如日中天。
自己與盂兄弟聯手,亦不足與之抗衡。此刻耳聽陸雲語含揶揄嘲諷,登時臉上掛不住,立起眉目,冷笑道:“陸雲,不要逼人太甚,你難道自小沒有讀過孔孟之書麼?騎在人家的石獅上發威,等於蹲在人家頭上屙屎。”
陸雲傲然道:“那又怎樣?”孔聖道:“我們兄弟身為孔孟子弟,雖然武功不及你,說不得也只好用仁義教訓教訓你。”
陸雲輕蔑地笑道:“這位孔師博,不愧是聖賢后代。張口孔孟,閉口孔孟,卻在後面說出屙屎二字。聖賢與穢物相提並論,也不知你是怎樣學的孔孟之書,反而來教訓我,真是匪夷所思。”
孔聖聞言,同盂賢一樣,怒氣上衝,面如醬色。倏然晃身向前,左手將那捲書籍捲成筒形,右掌戟立,擺開門戶,卻不敢貿然進攻。
張將軍見狀,連聲道:“孔師博,快些將那廝拿下!你說得甚對.他坐在咱家的石獅予頭上逞威,便是騎在你我脖子上屙屎!”
孔聖遙舉右掌,對著陸雲做勢欲擊,卻遲遲不敢出手,探問道:“陸少俠,我家將軍與我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