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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惑不解之下,暗罵自己蠢笨,只要制止他們相鬥,一問之下不就明白。抱著晶芸落到場中,斷喝一聲,宛若晴天打個霹靂:“住手,你們中哪個是那鐵心華陀石大夫?”
那三個男子忽然齊聲道:“我是石大夫.”袁星微怔,問道:“怎麼會有三個石大夫?”
那四個女子竟也齊聲道:“我才是石大夫。”天罡劍大怒:“你們在消遣袁某!今天事已至此,不是真石大夫的別想生離此島.”
那七人竟然一起仰天大笑起來,有的道:“你以為你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麼!”又有人道:“你是那逍遙浪子還是江柳楊?”其中一人道:“天下除了他們兄弟外,沒人配對我說這樣的話。即便是那袁星、陸雲,也不敢在老子面前如此無禮。我們不去理會他們,是給那逍遙浪子的面子.”
天罡劍袁星怒極反笑道:“在下便是那不值一曬的袁星,看你們怎樣奈何於我?小爺再問一句:你們中究竟哪個是石大夫?”雙睛寒芒暴射,劍眉斜剔。
那七人先前還是六人攻一的局面,這時竟然同仇敵愾,齊向袁星示威,毫不示弱.袁星眼見七柄長劍指向自己周身,只是抱著晶芸傲立不動,也不掣出那柄玄鐵劍鞘,渾似無事人一般.
晶芸的神智始終清醒,不安地道:“傻瓜,還不快些出劍。”
天罡劍微笑道:“出劍做甚麼?我們來尋的是那石先生,而不是要殺這些早已經死了的人.”晶芸聞言,頗是不解,道:“他們並沒有死啊!”袁星道:“只有他們知趣兒,馬上走開,還是半個活人.若是膽敢再在這裡聒耳,十條命也不夠死的.”晶芸倦然一笑,已是釋然.
那七人中忽有—人道:“石新章如何?還不是一樣死在我們鐵心華陀之手!”
袁星如墜雲霧中,愕道:“那石大夫已死?你們怎麼都是鐵心華陀?”頓了頓又問道:
“難道那石新章不是鐵心華陀?鐵心華陀又怎會有七個?”晶芸努力地睜著大眼睛,在袁星懷中亦待聽下文。
其中年紀最輕的紅袍女子道:“我們即是石大夫,石大夫即是我們,這有甚麼好問的。
好比你就是天罡劍,天罡劍便是你一樣。嗯,不對,傳說那袁星只是痴戀陸嫣然一人,你這人卻跑到西湖狎妓,定非真的袁星。”
天罡劍大愕道:“我何時狎妓了?”紅袍女子道:“你現在懷中抱的難道不是美妓麼?”
袁星訝然笑道:“你怎麼將我的……我的……當做妓女!”一時不知如何稱呼晶芸,期期艾艾。
那紅袍女子道:“她既不是妓女,你為何這般窘迫?”得意洋洋地又道:“她既是妓女,你便是假的袁星,我們更不須怕你.”言下之意,遇到真的天罡劍袁星,倒也有些忌憚。
餘下六人哈哈大笑,渾沒將袁星放在眼中。晶芸既怒又喜,怒的是這些人誣衊自己,喜的是既然袁星無法稱呼自己,那麼他心中已將自己置於—個自己想置於的位置.當下輕聲道:
“傻瓜,不用與這些無知的人生氣,他們說你不是你自己,任他們說去,難道真的便可將你一身武功說沒有了?”
袁星展顏微笑道:“對,芸兒.他們既不相信我是天罡劍,那麼便讓他們見識見識天罡劍術,又何必與之辯論真假。”抱著晶芸跳起,折下根桃枝,面對那七人道;“這便是我的劍.”
紅袍女子道:“喂,你莫以為輕功卓絕,便能在華山七大夫面前放肆。那鐵心華陀石新章武功之高,天下俱曉,不也一樣因不聽我們的話死在這湖底麼!”另一人道:“妹子,不用與這淫賊多說,他懷中的女娃,叫什麼雲兒,這也是標準的妓女名字,那鐵心老鬼不就是來杭州給那蘇蘭蘭治病的麼!”紅袍女子道:“死鬼,那蘇蘭蘭是我鐵心華陀石小小治好的,與那死華陀何干?”
袁星聽到自己千里來求的正主,已被眼前這些人殺死,心頭火起,剛要動怒,忽想到他們好似個個都是醫生,強抑怒氣,道:“你們誰的醫術能比得上那鐵心華陀?既然比得過他,又為何殺他?”
七人齊聲道:“我的醫術!”其中—男子又道:“不殺了他我們如何能有出頭露面的這一日!”紅袍女子道:“你閉上嘴誰會將你當做啞巴賣了麼?”先前叫她妹子的男人忽然醋意大熾道:“賣了他你會發瘋的。”那女子氣道:“賣了你們一對兒,我都不在意。”
袁星已聽得明白,原來這女人居然嫁了兩個丈夫,難怪他們三口子不分場地,時時吵架。
曾經受六人圍攻的那女子忽道:“你們夫妻仨莫吵。”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