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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相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那八荒死活鬼教教主聽得二人對答,不由得熄了弒兄之心,忖道:“暫且饒過這叛父賣國的可惡傢伙,待得我功力倍增之際,便是他血染黃沙之時。”
弗陀丹沉聲道:“惡念不可生,惡報無從來.無量光明佛祖,發出照耀宇宙的聖潔光芒吧,以你無上的法力願力,滌盪盡整個汙穢的世界,願克耳罕在光明中洗禮,得到無瑕的重生……”
袁星向靈猿吩咐道:“玉雪,你要寸步不離守在大師身邊,以防那廝對大師下毒手。我去助她們鏟奸除惡。”飄身而前,足下距離地面三尺有餘,凌虛蹈空,竟是膝不彎腳不彈,宛然是在高高隆起的冰川上滑行!
弗陀丹畢生不修技擊,卻是滿腹高深功法,見到袁星顯露這手玄妙武功,居然入得他法眼,微微頷首,暗讚道:“如此精純的功夫,天下罕見,更難得的是年紀輕輕,修得這樣的功夫已是不易,且無絲毫火氣霸道跡象,端的是百年難遇的奇才,中原有若斯俊彥,克耳罕欲要稱霸大唐,定是春夢一場,痴心妄想。”
在八荒死活鬼教教主看來,袁墾簡直是凌虛激射來的道淡煙,形跡飄緲,變化莫測,心下惴惴不安,思忖:“這等身法,比我這‘閻王貼’的主人還要厲害,若說本教主的身法如鬼似魅,那麼這人的身法則是如神似仙。他方才與我鬥時,怎麼不施展出來,難道是藏奸了不成?”愈想愈是心驚,悚然忐忑不安。
這期間各人心態雖經複雜變化,實是不及交睫,戰鬥似也與此彷彿,袁星已繞過淚觀音,穿射進晶芸發出的劍氣中,與八荒死活鬼教教主交換過三大招,互攻對方百餘記殺手。
始時克耳罕見一代大劍客袁星空手來犯,驚喜過望,認為有機可乘,連下平生最是得意的三記殺手,欲置勁敵於死地,未料袁星雙臂揮處,竟也是劍氣縱橫,居然以臂代劍,端的靈活至極,威力不輸於手持太阿神劍。
晶芸看得花眼,恐誤傷心上人,早停手不發劍氣,怔怔地瞅著場中,心說:“這分明是幾記最最尋常的劍法,可是到了星哥哥手中,以臂代劍,使出雙劍的路子,竟是想不到這樣的凌厲!”
原來袁星在與活佛交談數句後,忽然感覺到自面前和尚身上傳來股莫可名狀的靈光,於這異樣感覺作用下,又想到天下第一高手逍遙浪子無師無派,一身絕俗武功全賴穎悟,那麼自己為何不可自出機杼,創出專門剋制八荒死活鬼教教主的武功。靈犀奄來,霎時所習練過的各種武功齊湧腦海,抑制不住衝動,以掌比劍,所用雖還是最拙樸的劍法,但每勢之中,所蘊藏的玄機妙理,已與尋常時不可同日而語。
克耳罕施展全力與中原一流高手相搏,對唐夫人與雲娘難以兼顧,倒也不須理會二人,因此刻他同袁星俱是體內真氣瀰漫,周身罡氣四溢,外人根本近身不得。雲娘三度發出金剛掌力,欲助袁星一臂之力,俱被二人周身旋轉的罡氣將掌力封開,落到三丈外的臥牛石上,擊得石牛體碎肢飛。
晶芸道:“鹿家姊姊,不要費力了,還是暫時掠陣,待得他們再竭三衰時,咱們姊妹再上。”
“嘿嘿,哪裡容得你們使用車輪陣。”衣袂掠起勁風聲颯颯,場中陡然多出五人,二道三鬼,竟然是方才倉皇離去的曹判官、黑白二無常,與曾經不可一世的參霞真人及其師弟參虹真人。
活佛弗陀丹向參虹真人橫了一眼道:“無量光明佛祖。你這人本來就是包藏禍心的惡道,投奔老衲的中原聖火教時,存心就是不良,那時老僧雖然老眼昏花,卻也看得出來.不予點破,實指望你能在無上佛法的薰陶下,幡然大悟,立地成佛,不料你卻要用博學鴻儒的血來祭聖火,端的居心叵測。大唐朝野俱是對這位大儒敬仰得無以復加,殺了他不用你們八荒死活鬼教動手,我的聖火教自然在大唐難以得存。”
參虹真人道:“對,教主說得句句對極。無量天尊,貧道不是聖火教傳入中土的接引軍師。而是阻止聖火教流毒大唐的八荒死活鬼教軍師。”話畢斜睨著晶芸,冷哂道:“姑娘曾威風凜凜到過貧道幽居的寶石山抱朴道院,不知是狐假虎威,還是真有本領,倒要領教領教,看看你們憑甚麼將我師兄嚇成那等模樣。若不是貧道風箏扎得出神入化,敝師兄怕是要到西湖裡洗澡,不知公孫女俠如何了卻這筆帳?”
晶芸柳眉倒豎,冷哼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在道院中,以純陽內力噴火點燃爆竹給參霞惡道通風報信的人,後來又是你放出風箏救他逃命。姑娘還沒有找你算帳,不知好歹的東西,你卻來找我們,再好不過!”緩緩掣出長劍,便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