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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了此人滿身滿臉。
那血汁不僅腥臭無比,更含有可怕劇毒,武士慘叫數聲後,便一頭栽倒,滾將兩下,便再也沒有動靜。
“卜天!”
頓時剩下那位名叫卜羅的武士,以及半空中的卜六,都撲向卜天倒斃之地,悲呼不已。
卻見卜天仰面朝天,無數絲絲縷縷的白霧,開始從腥血沾染的部位,鑽將出來,瀰漫向四周。
天上鐵尺先生見了,面色大變道:“快閃開,這是蝕骨毒霧,碰到就死的!”
卜六和卜羅聽了,儘管悲痛欲絕,也不得不閃退避開。
“原來那對血色複眼,才是沙蟲的命根子,我一時不察,不想卻害了此人。”
張若虛悠然暗歎,就那麼隱匿著形跡,和急匆匆趕來的唐公子擦身而過,潛行向東。待到眾人視線不及處,即縱起劍光投向高空,從晴望壩子上空疾掠而過,越飛越遠。
等那唐公子回過神來,四處尋找“超級強者”的蹤跡,張若虛已遠在百里之外了。
毫不停留的疾飛一夜,終於在黎明時分,到達逍遙派西山門外的回雁峰。
俯頭下望,連結回雁峰與西山門的鐵索橋,在雲霧中約隱約現。
山腳棧道入口處,那個小小的白蟻青土堆隱約可見。去年秋天,師父李慕白就是在那裡,以仙家手段給他上過生動一課。甚至可以這樣說,他張若虛就是在那個白蟻窩邊,正式踏上修真之路的。
這世間人億億萬萬不計其數,可不管是唐公子那般出身高貴,還是卜六卜天那般為奴為僕,只要你天資機緣稍稍欠缺,便萬無可能與修真界牽連,更不要奢望能成為逍遙派天山派這等名門大派的弟子。
即使成為這些門派的弟子,亦還有築基、金丹、元嬰、返虛、合道等等階層在前面等著,這每一階每一層的跨越,都要付出無法想象的艱辛與代價,多少驚才豔羨的天之驕子,便是因為付出不夠,運氣不好,或者折戟沉沙,或者變作昨日黃花。
而那些最終生存下來的精英,又有哪個沒經過千淘萬漉,又有哪個不面臨著更為殘酷的挑戰與淘汰?便拿張若虛最熟悉的來說,師父李慕白修道兩千餘年,放到塵世中那絕對屬於傳說級的老宗祖,但在修真界,卻只能算是半隻腳踏進長生門,離成仙得道還早得很。大師兄楊度二師兄傅衝修道千餘年,亦不過是金丹巔峰,維持著肉身不死,還有很大機會衝擊更高境界。三師兄庫克蘇四師兄小林慕華,數百年修得金丹,只能說是稍有些超凡脫俗,積累了不少修道經驗。至於五師姐和自己,一個是剛剛踏進門,一個是剛剛摸到門。
張若虛就那麼半雲半霧的停留在鐵索橋上空,把這些年的所見所聞、所歷所悟,不斷的回顧和總結。最後化為一聲不驕不躁、不疾不徐的長嘆。
修真之道,坎坷艱難至此,能不慎之又慎,日以繼夜,勤修精進?
可小意叔叔的承諾,娶妻生子,過江去揚州尋找母親的下落,卻是這二十年來他精神的支柱!
一邊是仙道,一邊是人倫義理,兩邊都不能拋棄,真正是難之又難啊!
嘆畢劍光再起,風馳電掣,越過西山門,在攬月石臺上落下身形。探首東望,逍遙谷雲遮霧掩,十萬雪山層巒疊嶂。
不知道紀師姐,從禁地出來沒有?
淡淡的思念中。張若虛掉過頭,眉心射出金光,洞門豁然開啟。拋下一切思慮,大步進去,洞門隨即合上。
進洞後他發現一件異事,竟有一兩道光束從彩光世界,形隻影單逸逃到甬道,有氣無力地附在洞壁上,等張若虛伸手去捉,才又顫顫悠悠的飛走。
張若虛走進彩光世界,驅走巨牆上擋住視線的無數光束,剛好看到那條雙翼飛魚,從巨球海洋中騰躍而出,再次向無形巨牆撲撞過來。
“哥們,好樣的!”
儘管雙翼飛魚不可能聽到,張若虛還是使勁的給它鼓掌加油。
回到洞府,在天井中摘了幾枚異果,一顆顆扔進嘴裡,慢慢咀嚼嚥下,又掬起清泉滿手,漱口吞服。然後回到石室,靜坐回復真元,順便消化些藍晶靈氣。
不覺真元滿溢,張若虛引頸長嘯,懸空邁步踏出石室,只覺狀態前所未有的清明,便傳書師父李慕白,表明自己基礎牢固,渴望見識一下本派鎮派大法逍遙化神訣。
片刻後,李慕白從天井採光口徐徐降落下來,左右都瞅一眼,評價道:“這裡過於陰森了,去另外那個洞府修煉應該更好。”
另外那個洞府,傅衝還沒來得及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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