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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目自問,半晌搖頭道:“師兄我服了,這裡確實不是我喜歡的,再找找吧。”
於是遁光沖天而起,離開那個張若虛幾乎要留下的洞府。很多年以後,有一天張若虛無意間又打此經過,方才深深體會到,當時傅衝的建議有多重要。
遁光迎著罡風,在雲海中穿梭,張若虛忽然想起,當日掌門師父帶他到回雁峰頂上,西山群峰一線排開的勝景,不禁心動道:“傅師兄,西山門那邊有沒有洞府?我覺得那裡挺好的。”
傅衝回頭瞥他兩眼,忽然如釋重負笑將起來。
“師弟你行啊,怎麼哄騙師父的?居然連我在那邊有兩個洞府都打聽到了?也罷,看來是不得不帶你去那裡了。”
也不給張若虛解釋機會,原地兜一個大彎便折向正西。從逍遙谷邊上,左一閃右一閃的避開禁制,眼前豁然開朗,遙遙望見西山群峰巍然屹立,有若一道古城牆,蜿蜒千里,懸浮雲海之上。
不一會趕到西山門附近,傅衝折而向南,衝入雲海之中。遁光飛快,在雲海中約走了十數里,傅衝倏地止住衝勢,默運金丹威壓,激得漫天雲霧轟然散開,露出下方一塊傾倒在金鞭玄武岩巨柱上的坦平黑石。
遁光一閃落在巨石上,張若虛腳踏實地,舉目四顧。
這塊大黑石平平整整,有數畝方圓大小,唯東北角凹陷下去一塊,上面生有兩棵虯松,一棵長勢茂盛,枝葉團團如蓋,只是身體微微後仰,另一棵橫逸而出,大半個身子都懸於半空,有撈雲捉月之姿。
張若虛看了便覺歡喜,讚道:“這兩棵松樹好,這地方也好!就住這裡了!”
傅衝道:“這只是前門,等看了洞府再決定不遲。”
“好,那就再看看洞府!”
傅衝眉目間躍出一道金光,投射在傾倒黑石根部處、有若刀劈斧削的石壁上。遮蔽洞口的幻陣,無聲無息撤去,露出爬滿紫藤的幽深洞府。
早先看過的那些洞府,都有明顯的人工開鑿痕跡,此府則渾然天成、鬼斧神工,僅盤踞洞口的紫藤,怕就有數千歲大小。張若虛便問:“傅師兄,這洞府好象很有些年歲了,之前不知是派中哪位前輩居住?”
他本是隨口相詢,不想卻問出段故事來。
“我剛入派的時候,有次受人託付,送一件信物到這塊平石上。當時哪知道這裡有洞府啊,結果就在現在這個位置,坐了七天七夜。直到第八天清晨,石壁上現出門戶,一個白鬍子老頭走出來,招手把信物攝過去,邊瞅邊道,哎呀你這個傻小子,東西我收了,趕緊回去吧!隨即揚手打出兩道金光,送進我的眉心。”
傅衝悠然緬懷當年事,一面舉步前行。張若虛自然緊跟其後。
“後來才知道,這位白鬍子前輩,竟是本派合道隱仙杜如晦。沒多久,東極羅仙下界,殺進九轉連星大陣,那一戰天崩地裂,波及範圍太廣,那時我剛剛築基成功,逃都沒地方逃,接邊六次都是杜前輩相贈的兩道金光相救,才倖免於難。可杜前輩自己,卻在中央陣眼處,與東極羅仙拼死血戰,魂消魄散而亡。”
頓了頓,傅衝又道:“後來我金丹有成,破譯出兩道金光的妙用,才發現它們除了能夠救人三次,還是開啟西山這邊兩個洞府的鑰匙。”
說著話,兩人拾階向上,在洞府挑簷下,傅衝撫-摸著石壁上古藤青葉,好象在下什麼重大決定一般,深深吸氣,霍然舉步入內。
“這洞府具體叫什麼名,杜前輩之前是否還有人住過,我其實同樣不知。不怕師弟笑話,每次進來我都會產生幻象,好象杜前輩又活了過來,悄然現身背後,準備拍我肩膀……不好!”
張若虛反應已算不慢,傅衝尚未出聲提醒,他便開始抽身疾退!但仍舊晚了半步,傅衝身周寒飈狂卷,有若實質,一閃追上張若虛,把他凍成冰棒,硬生生凝在半空。
傅衝極為遲緩的轉身回望,面色蒼白,似在與天魔交戰。
兩息後,雙目有白芒亮起,身周紅光閃過,寒潮消匿無蹤,張若虛砰然墜地。傅衝飛身閃至,手掌在肩頭一按,熱浪滾過,把張若虛從冰窟裡頭救回。
傅衝不作停留,一面疾退出洞,一面抄著沙啞嗓音道:“張師弟,讓你受驚了!沒想到有你同行,這心魔仍舊如此厲害……”
張若虛抹了把冷汗,也跟著出去。剛才真是好險!如果傅衝沒有戰勝心魔,自己的小命可就交待在這裡了!
“師弟慚愧呀!當年知曉杜前輩真實身份後,我一直把他當成偶像,杜前輩死後,我十分難過,一度對修道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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