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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懷的臉色雖然沒有改變,不過他抿緊的唇和益發冰冷的眼神,讓錢醫師領悟到,耿於懷現在非常不悅。
令人不舒服的沉默,繼續蔓延著。錢醫師雖然虛長耿於懷幾歲,此刻在他面前,卻萬般的不自在,只能隨便找點話打破僵局。
“唉,我們瞭解啦,耿醫師你長得這麼帥,多多少少都會有這個……女人的問題嘛,反正結婚前都還是自由身……”
“你們都覺得我腳踏兩條船?”森冷的語調,清清楚楚地表達出發話者的情緒。
“也不是啦,你只不過是多看看、多比較,這是人之常情……”
耿於懷這次覺得腦袋裡不只是火花,根本是有煙火在爆炸。
腳踏兩條船?!
哪裡有船?他明明是在水裡直直往下沉,連個救生圈都沒有!
憤怒地飆回辦公室,他把自己重重地摔在辦公椅裡。
因為太過氣憤,他只能死命的瞪著桌上的筆記本、病歷、便條紙、電話……彷佛用眼神就能把它們都開腸?肚似的。
能怪誰?他答應過韓立婷,也答應過舒渝,一切都會解決,只是需要時間。
只是沒人答應過他,這一段過渡期間,他會得到全世界的支援。
他甚至連舒渝都見不到!
新房子那邊重整已經差不多到尾聲,她也不來畫室,更遑論他的診所了。但他卻一天比一天更想看到她、跟她說說話、看她帶點小小淘氣的笑臉……
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他都把話筒拿在手裡了,卻沒辦法按完那串數字。
他怕自己會剋制不住,講了電話就想見面,見了面就想在一起更久,不想放她走。真想把一切煩人的事情都丟在腦後,只要她在身邊。
可是……
在他憤怒的瞪視中,電話突然響了,耿於懷一肚子火地接起來。
“找誰?”口氣非常不耐煩。
“你這是什麼電話禮儀?連請問都不會說?”對方的口氣也沒有比他好到哪去,沉穩蒼勁的嗓音,有力地說明了聲音主人的強勢與嚴厲。“真沒家教!”
全世界只有兩個人能罵他沒家教,一個已經死了,一個正在跟他講電話。耿於懷暴躁地耙梳過自己的短髮。“老爸,什麼事?”
“什麼事?你已經一個多月沒回家了。本來說十月要結婚,現在十月都快過完了,你到底有什麼打算?要延到什麼時候?”
“立婷去新加坡受訓,要年底才回來……”
說著韓立婷之前就拜託他講的謊言,耿於懷修長的手指不耐煩地輕點著話筒,只想快點掛掉電話。
“男人要有點擔當!你說個確定的日期出來,我不信她不回來嫁!”耿老醫師下令道:“馬上給我回來選日子,農曆年以前把這件事搞定。聽見沒有?”
“老爸,不要逼我好不好?我們還在談……”
“還要談什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鬼!”他父親的口吻斬釘截鐵,一點也沒有說笑的意味,簡直像是威脅。“你要是還在三心二意,小心我打斷你的腿!你跟韓小姐已經這樣了,要給人家一個交代,不能拍拍屁股就走!”
“我們哪有怎樣?”耿於懷當然聽得出父親口吻中隱含的意思,他真的快瘋掉了。
雖然他從小就不像哥哥或弟弟那麼穩重老成,可是,他也不是會隨隨便便跟女人“怎麼樣”的人啊!
威嚴的父親完全充耳不聞,只是堅持的說:“選日子!聽見沒有?還有,星期六你大伯的醫院新大樓落成,有酒會,你去一趟。”
“這次不是輪到項名海嗎?”耿於懷呻吟著,“太不公乎了,為什麼又是我?禮拜六我要開刀啊!”
他們兄弟幾個都不愛參加那些聚會或應酬,可是他父親更不愛去,所以總是理直氣壯地指使兒子們去。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結果,就是他們說好輪流出席,平均分擔。
“你弟弟要約會。”他老爸命令道:“反正韓小姐不在國內,你也不用約會,開完刀就去。只是一個酒會而已,又不是叫你去做苦工!”
“既然只是一個酒會,老爸你自己去啊!”
他父親哼了一聲,“我要是想去的話,何必要你代替我出席?作兒子的不懂得為長輩分憂解勞,只會這樣任性行事!我有教你頂嘴、忤逆父親嗎?”
眼看他老爸又要開始訓話了,耿於懷只能重新坐回高背皮椅,無奈地用手托住下巴,放棄討價還價。
這一訓,至少十分鐘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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