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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物和玩樂,聽聞流民大軍襲來,不是召集王府的護軍去抵抗,而是帶著新收的有一手釀酒好手藝的小妾,帶著親近的中人和一部分護衛棄城而逃,將王妃嫡出的世子和包括自己在內的一干兒女全都給拋下了。
河間王棄城而逃,整個襄國城卻是遭了殃,亂軍攻打襄國七日方攻克,深恨阻止抵抗的軍曹司馬與大族,竟然縱亂軍掠城三日,死傷無數。而其中就有宗室子弟,如自己的嫡出兄長河間王世子以及其他幾個兄弟。若非自己機靈,若非趙木兄弟倆忠心,自己只怕也會如其他來不及逃走的兄弟一般喪命於流寇之手了。
如今想來,宇文榮雖心恨賊寇,卻更恨尸位素餐的州郡刺史們以及父王河間王。
是的,便是嘴裡不說,宇文榮也壓不下對河間王宇文舵的暗恨與唾棄。並非是宇文榮多麼的憂國憂民,而是他知道,作為宗室子,天下若真的亂了,自己這個宗室子弟的身份也就不值得一提了,更不要指望能封什麼爵位了。只是大亂既是危機,也是天大的機會!故而前世之時,自己不但承襲了河間王的郡王爵,還曾離那九五之尊的寶座格外得近。即便最後莫名地死了,死得格外的意外與窩囊,宇文榮的心中依舊放不下對權勢的眷念。試問哪個男人不貪戀權勢?
想到那倒戈一擊的人,宇文榮的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冷厲之氣來,讓跟著他好多年的趙木和趙林兄弟倆心裡也起了嘀咕。
看著那輪已經開始散發出金色光芒的太陽,宇文榮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宇文榮一開始想過拜見祖父燕王會有些困難,但是沒想到會這般困難。來了燕王府已經三日了,不要說拜見燕王了,就連伯父燕王世子都不曾見到。說起來,還是自己沒有想到祖父和世子,對宇文舵的成見已經如此之深了。
祖父燕王膝下有兩嫡子兩庶子,嫡長子即為燕王世子,嫡幼子便是宇文舵了。不說自己同父異母的十七個兄弟。只伯父燕王世子膝下也有十個兒子,祖父跟前從來不少孫子。宇文舵得了河間王的爵位後便去了襄國就藩,從此無父兄管束,每日裡只顧著吃喝玩樂,去了封地後同燕王府的走動一向是吩咐屬官過來涿郡的,時日一長,燕王和世子自然是極為不滿的。燕王對宇文舵不喜,自然他所出的孫子也不會太喜歡的。
“宇文舵死於亂民之手也並非壞事了……”宇文榮心裡冷冷想道,隨即又暗罵自己不孝:即便痛恨他,畢竟是生身父親。只是這個想法卻是縈於腦中揮之不去。
宇文榮又沉吟了片刻,宇文榮就將懷中珍藏著一隻綢布包給拿了出來,很是不捨地開啟了,裡面乃是一隻玉質極為剔透的紅玉鐲,這是他的生母蕭夫人留給他唯一的遺物了。
雖然極為不捨,他還是將玉鐲遞給了趙木:“你速將這隻玉鐲給當了。”隨即又吩咐趙林:“去想法子和世子家二郎君身邊的小廝搭上話,探出二郎君的行蹤來,要快!”
“郎君,這,這可是夫人留給你的不多的遺物呀!”趙木接過玉手鐲,眼中滿是不捨,小聲地說道。
“不要多說了,趕緊當出去,若是能多當點錢,死當也可。”宇文榮想起纖弱而美麗的生母,若是母親在世,也會明白他為何這般做的。而前世裡,自己雖然遵循母親的遺言,將鐲子贈予了看中的女人,最後卻只落得鐲碎人亡的下場。想到這裡,宇文榮的眼光就變得格外地凜冽尖銳,唇邊的笑意也染上了涼意。
趙木看宇文榮堅持,便不多勸了,和趙林一道出了燕王府的客院,大半個時辰後,兩兄弟又前後腳地回來了。
“郎君,幸不辱命,玉鐲死當了五萬錢。若是全部抬進王府,太過引人注目了,我便與當鋪掌櫃的說定,先取一萬錢,其餘四萬錢他日再去取。”
宇文榮聽了頗為滿意,點頭讚了趙木一句,看向趙林。
趙林也笑道:“郎君,我也不辱使命,已經打探到二郎君昨夜宴客未歸,宿在柳枝巷的芳園裡。”
宇文榮一揮袖道:“將那一萬錢帶上,阿木你去餘味樓定下一桌最貴的席面,讓他們速速送去柳枝巷的芳園。阿林,你隨我過去柳枝巷。”
柳枝巷芳園裡,宇文蘭由著幾個俏婢服侍著,看著屋中立著的高矮不齊,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的少女,自然是神清氣爽,不由心情大好,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來。
楊玉兒正對著銅鏡在額頭貼著鵝黃,眼見宇文蘭的目光在婢女們身上流連不去,眼神一暗,瞬間又露出嬌媚可人的笑容來,揮手讓伺候梳妝的婢女下去,走到宇文蘭跟前,就勢一旋就坐倒在他的懷中。
“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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