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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婦人一眼,微微頷首,給將太夫人行過禮,才笑著嬌聲道:“外祖母好有閒情雅緻,怎麼就忘了蘅娘呢?若非我突然過來,還不知道呢?”柳蘅雖說著拈酸吃醋的話,行為舉止卻是落落大方,同王綺華和王映華見過禮這才坐在了王映華的下首。
姜太夫人臉上滿是笑容,慈愛地看了柳蘅一眼,笑道:“外祖母何時少疼你了?她們姐妹倆也是才來我這兒,我還不及讓人去喚你過來呢。”又看向那老婦道:“曾尚宮,我這個外孫女不但容貌出色,還性子活潑,比我嫡親的孫女都討人喜歡呢。”
曾尚宮依舊是一臉的嚴肅,瞟了王綺華和王映華一眼,道:“也是太夫人調/教得好,不過王家的小娘子也是極好的,一舉一動皆是大家風範。”
“曾尚宮謬讚了。”姜太夫人臉上的笑容更盛了,讓幾個小娘子同曾尚宮見了禮,就打發了她們:“蘅娘冒雨過來,想是你們姐妹之間有女兒間的話說,去西廂說話吧。”
柳蘅心中猜疑這曾尚宮的身份,跟著王綺華和王映華去了西廂,才坐下就問了出來:“那位曾尚宮好生嚴肅,都不曾見她露出一絲笑意來。她是什麼人,居然讓太夫人親自陪著說話?”
王綺華抿著唇一笑,還未開口,王映華就得意洋洋地開口了:“哼,曾尚宮可是內廷正五品的女官,她來自長安,是太后娘娘特地遣來冀州,教導我們姐妹的。可惜你呀,要回長安去了,不能隨著曾尚宮學習了。”
柳蘅心頭一動,之前她猜測柳家接自己回長安,與皇子甄選王妃有關,看來果然是猜對了。想來是姜家並無什麼出色的女郎,而外祖母明顯是心動了。
柳蘅暗歎了一口氣,也不接王映華這話,而是笑道:“方才七姐去了我那兒,說是靠著花園的綴秀苑裡的朱家送來的垂絲海棠都開了,如今雖是細雨綿綿,但是雨中賞花也是一大雅事,我便說邀幾位姐姐一道去賞花。”
王綺華驚喜道:“果真開了麼?那是定要去看看的,等下回見了朱家姐姐,定要告訴她這個好訊息。”
王映華見柳蘅不接自己的話,心頭惱火,衝著王綺道:“不就是垂絲海棠麼?朱姐姐就快成咱們四嫂了,她才不稀罕呢。”又看向柳蘅道:“看你這個樣子好似沒有見過好東西的田舍痴婦,真當心你這樣子回了長安丟我們家的臉。”
王綺華雖是姐姐,但因為是庶女,也不敢明面和王映華唱反調,只得向柳蘅投去了一個抱歉的眼神。
柳蘅雖是兩世為人,從沒有憋屈著自己的念頭,當即沉聲道:“便是外祖母都沒有說過我有什麼不對的,反倒是九姐你,難不成比外祖母還有見識了?再者這粉色的垂絲海棠本就珍稀少有,只怕長安洛陽也只數得著的高門大戶之家才養得起,沒有見過的人大有人在,難不成那些人都成了九姐姐你嘴裡的沒有見過世面田舍痴婦了?”
柳蘅看王映華漲紅的臉,眼淚盈眶的樣子,暗嗤一聲,王九娘當真是紙糊的老虎,一戳破就慫了。
柳蘅也不想王九娘哭,不過她的紅眼怒目,拉過她的手,親親熱熱地道:”九姐姐也別惱,我方才的話雖直了些,但你說在不在理?若是我回長安了真被人嘲笑了,也會丟王家的臉,還會連累幾位姐姐呢。我畢竟自小就養在王家,和姐姐們一道長大呢。所以姐姐千萬不要怪罪我,我這就給姐姐賠罪了。”
打一棍子給一個甜棗,向來就是柳蘅同王映華相處的模式,還別說,王映華就吃這一套,便是王綺華也不得不暗想,嫡母真是將王映華護得太好了,這才養成現在這般看著拔尖厲害,卻實單純好糊弄的性子。
王映華皺了皺眉鼻子,看柳蘅給自己賠禮道歉,這才收了淚,哼哼道:“我便大度不和你計較了。不是要去賞花嗎?這就去吧。”
姐妹三人這才喚了婢女進屋伺候穿上了木屐,也不帶雨傘,只披著蓑衣在一群婢女僕婦的簇擁下往後頭的綴秀院而去了。
她們並不知道姐妹這番小小的口角俱都被姜太夫人和曾尚宮聽了去。待所有的婢女都回避,只留下向媼守在門外,曾尚宮才正色對姜太夫人道:“老身不敢相蠻太夫人,以老身在禁宮四十多年的見識,柳家女郎的容貌比受陛下寵愛十年不減的韋貴妃和柳德妃都還要強兩分。雖說皇家甄選王妃德儀最重,但是容貌也是利器。世間男子幾個不好色?更不論那手握權勢高高在上的龍子龍孫們。若只是容貌國色天香,充其量也就做到正一品的四妃之一。但是若是心機出眾,家世出身又不俗,若是機緣也不缺,那就是鳳凰的命呀。”
姜太夫人聽到此處,一向不動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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