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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一臉驚惶之色的,則是冀州王刺史的庶女,之前被亂軍得了去,伺候了那魏大牛結義兄弟魏四虎好幾個月呢。之前魏四虎的人馬不是給打敗了嗎,順帶也就救了她。本來她該送去王家郎君那兒的,只是王家郎君帶兵不在營地裡,蘭公子說郎君身邊得有個人照料,這傷才好得快,她便過來了。”
趙木扭頭看了看兩個女子,尤其是那個王家的娘子,雖則神態驚惶不安,但是容貌倒是不錯。她與柳家九娘是表姐妹,想來留她在營帳中伺候,郎君不會生氣吧?
趙木想了想,便喊過兩個女子吩咐道:“自今日起你們倆輪流來郎君的營帳裡伺候。”
宇文蔚送來的那女子一臉的委屈,柔聲問著趙木:“小阿哥,為何讓她先去伺候郎君?你看她這樣子,還是待她先收拾好了再說吧,奴名琴娘,已經得了大公子的吩咐,定會好生伺候好七郎君,讓他早日康復的。”
趙木想起自家郎君說起宇文蔚時的一臉厭惡之色,暗道這婢女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心裡已經不喜了,喝道:“郎君身邊的事情都是我在總管,我說了讓她先就她先,你囉嗦什麼?若是不滿我的安排,我讓人送你回大公子處就是了。”
琴娘沒想到趙木如此不解風情,心裡恨得慌。暗想待以後她得了宇文郎君的寵,定要將趙木給趕走!
王綺華心中卻又是忐忑又是激動,她不曾想到過入了泥沼還能有得救的機會!如今這位宇文郎君雖身份不比之前所見的二公子高,但既是姓宇文的,大小也是個宗室。自己千萬得抓住這個機會才成。
入了夜,好睡一場的宇文榮醒了過來,便聽見銅水盆上響起一陣淅瀝的水聲。他以為是趙林,才喚了聲,卻看見一少女擰乾面巾,往床榻邊走去。
宇文榮神色一變,他冷冷的看著距自己一臂之遠的女人,質問道:“你是何人?怎麼在這裡?還不快滾出去?”隨即揚聲喚趙木和趙林起來。
王綺華咬了咬唇,神情忐忑,小聲道:“回郎君的話,奴乃是前冀州刺史王沉之的女兒,前日被大軍自賊人手中救回,本是要尋兄長王誦的。哪知兄長並不在營中。奴又得知郎君受了重傷,奴便想盡一份心力照顧郎君。二公子那裡也是贊成的,他說讓奴好生照顧郎君,直到痊癒為止。”
王綺華見宇文榮沉著臉,擔心他將自己趕走,忙拿著帕子輕柔的擦向宇文榮的手,卻不妨被宇文榮反手一抓被抓住了手腕,又被狠狠一甩,王綺華頓時摔倒在了地上。
趙木兄弟倆進了營帳,就看見宇文榮推開王綺華的動作,兩人心中連叫不好,都看向宇文榮胸前纏著的白綢處,若是傷口崩開了就糟糕了。
“你是怎麼伺候郎君的?還不快滾出去喚大夫過來?”趙木看見白綢裡漸漸沁出的紅色,早就將打聽柳蘅之事的心思拋在腦後,喝罵起王綺華來。
王綺華委屈得不行,她縱使遭過難被亂軍賊人給糟蹋過了,但也是高門之女,士族之後。豈能由著這個隨從來責罵自己,豈不是在宇文郎君面前失了傲骨與顏面?
她抬起頭想要呵斥趙木,誰知卻觸到了宇文榮左眼冰冷的厲芒,那藍色的冷光硬是嚇得她什麼話都不敢說了,還坐在地上朝後退了兩步遠。
王綺華這動作讓趙木兄弟倆齊齊怒了,宇文榮卻是冷笑了一聲,“還不快滾出去?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王綺華如蒙大赦般連爬帶跑地出了營帳,好半天那砰砰直跳的心才緩了下來,這個宇文郎君竟然有一隻眼是藍色的,真是像妖怪呀。不伺候就不伺候,這樣的妖人,自己才不耐煩去浪費心力呢。她又想起了二公子,這人倒是位高且英俊,只是他瞧著就是假正經的人,接近他很難如願。倒是那大公子,想起遠遠的那一眼,倒可以試試……
王綺華打定了主意,回了暫時住的小帳篷,琴娘還未歇息,正在油燈下往臉上抹著什麼,瞧見王綺華進來了,自是一番嘲笑。卻不知王綺華心裡也是冷笑連連,她就等著明天這琴娘也被趕回來的狼狽樣!
“以後別放這些女人進帳!若是你們倆在鬧,也別留在我身邊了,去伙頭營做飯去吧!”宇文榮淡淡地對趙家兄弟說道。
趙木和趙林忙請罪,待宇文榮的傷處重新包紮了,才小聲道:“我也是看那王家娘子是柳家九孃的表姐妹,故而才讓她進帳來的。”
宇文榮冷瞟著趙木道:“你倒是有心眼!就算是表姐妹也不及九娘一根手指頭。總之你們記住我說的話,再有下次,我絕不輕饒你們。”
一通鬧騰,待宇文榮復又躺下,卻是沒有什麼睡意,他不禁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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