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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也瞧在了眼裡,看了一眼只三個月就在禁軍之中混得如魚得水的宇文榮,暗中有了思量:宇文榮不和趙王親近,也不親近秦國公,是宗室裡不看好這兩人還是他表面故做冷淡的?秦國公身外柳駙馬的外甥,宇文榮娶了柳駙馬的女兒,怎麼看也該親近秦國公才是呢。看來自己得好生與他結交一番套套話了。
柳贇此次回京帶了三千人整,其他的人還是留在了河北慢慢撤離。隊伍中的馬車內,柳贇只穿著一件寬鬆的藍錦袍子,面容比之當初離開長安時消瘦了許多。
“郎君還在為長公主之事而煩惱?依在下之意,郎君不可再對長公主的行為視而不見了。這麼幾年裡,幾乎年年都對您下手,便她出身高貴,只要秉明瞭聖人,也落不得好去。”柳贇最為器重的幕僚甄隱說道。
柳贇掀開了車簾,看向長安的方向,雖則只見塵土飛揚,並不見長安的輪廓,然後雄偉的長安卻好似在眼前一般。片刻之後他長嘆一聲,“當初娶她之時,我從未想過會與她走到今天這恍若仇敵的境地來。從前在長安城中,她對我下手,只因是我對不起她在先,故而我此次便當沒發生一般。此次在河北她還不罷手,著實可恨可惱,若是我真得死在河北了,豈不是置千萬將士於險境嗎?待回了長安,我會秉明聖上,她該得些懲戒了。”
“等回去後,我就派人去打聽。”男子身邊的青衫文士說,又復勸男子道,“郎君,天色已經晚了,雪又這麼大,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你身子剛好,莫再著涼了。”
“郎君能這樣想便是最好不過了。”甄隱道,“郎君也別說對不住長公主。夫妻反目,絕不只一方之過。郎君當年年少氣盛,想尋得一知己紅顏而已。”
柳贇笑了笑,“世間也獨阿隱你能說出這等話來,這幾年裡,滿長安的人誰不知我柳贇貪花好/色?只你明白我不過想找一心意相通的女子,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可惜這麼多年裡,卻一無所得。三年前我才知自己太過苛求,也有些厭倦了,本以為先同長公主低頭,還能挽回夫妻感情。直到她端來一杯毒酒,我才直曉有些事情一旦錯了,便是再也難回頭了。”
柳贇頗有些感概,片刻後才說起正事:“此次回長安後,不出所料的話,陛下大概會辭爵與我,職官大概也會升上一升。我打算將職官全部辭去,只留爵位。阿隱你若是不想歇著,我會給荊州刺史寫信,薦你為荊州司馬。”
“郎君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些年因郎君信我,故而我才有了今日的名聲。如今長安城中風波將起,郎君都避開了,我一寒門出身之人,便是遠赴荊州為官,若是被浪花濺到了了,大概也會沉下水的。還不如學郎君,做一段時日的隱士。待郎君再入朝堂,我再為郎君分憂便是了。”
柳贇聽得此話,心中著實高興,拍了下甄隱的肩膀,笑道:“好,他日我們再攜手入朝堂。”
“只是郎君想避開皇子的爭鬥,若是柳家其他的人牽扯進去只怕郎君也難以獨善其身了。郎君何不與太夫人說清楚,聖人從未屬意過秦國公呢?”甄隱想起了柳贇的兩個兄長,笑容微收斂,低聲說道。
柳贇的眸色暗了下,白太夫人?她大概早就意識到自己的異常了,故而這些年裡坐看自己的荒唐,哪怕自己名聲鵲起,她也從未高興過。若是自己去尋她說了,想來她也是不會同意的。
“我會試著與老夫人說一說的。她聽與不聽,我都會在聖人那邊提推了身上的官職,再則我的嫡長女只定給了一般的宗室子,聖人那也就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甄隱想到宇文榮那如及時雨般的提親,不禁笑道:“我只要想到燕王聽到河間郡公與女郎的親事定下後的臉色,現在都想笑。”
柳贇也不禁笑出聲來,想到了年過半白,卻仍舊氣勢不凡的燕王,感嘆道:“燕王老了,若是轉過去二十年,燕王大概還會高興與我結為兒女親家的。不過比起諸多不堪的宗室近枝,燕王一脈還算不錯了。”
“郎君當初與聖人議禁宗室之權,其實也是一心為公,同時給了遠枝宗室另一條活路,不想卻引來了宗室反彈與仇恨——”甄引暗歎一聲,著實不明白那些同皇家隔了七八代的宗室子的腦子怎麼想的。
“他人之議,與我何干?”柳贇淡聲道。心中卻是自嘲不已,一朝穿越竟如打雞血般中二了七八年,如今想來,都想抽自己幾個巴掌了。不過現在抽身,應該還來得及……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
柳贇:中二再回頭,覆水已難收哇~~~
☆、金城突示好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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