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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說些什麼來挽救。
“還等什麼呢?”教主擺了擺手。
兩排人中,一個青白臉色的人走到程一桑面前。程一桑認得他,他是教中刑罰堂的堂主陰離,掌握教中刑罰大權。凡是違反教規或是觸怒教主的人,在他手下都死得極為悲慘。他有一百零一種酷刑,很多人在他手中撐不過三個時辰,而且死狀極慘!
程一桑面色灰白,哆嗦著嘴,幾乎癱在地上了。
陰離鄙夷地看著他,心想,又是個軟骨頭。
“教主大仁大義,念你有功於本教,特意網開一面,你可以任選一種死法。”
程一桑老淚縱橫,生死關頭,也顧不得許多,總想再拼一下。他不斷地朝教主磕頭,想做最後的掙扎:“教主,求你高抬貴手,饒了屬下一條狗命吧。”
教主冷冷地看著他。
又是一個怕死鬼!
無數人的生命在他手中消失,他連眼也不會眨一下。對這些貪生怕死的人,他除了鄙夷之外,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死,對他來說,太過尋常。他是和死亡作伴的人。他早就不認為自己是人了,他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鬼,早已沒有人類的情感和軟弱。憐憫?那更是一種可笑的情感。無數的經歷告訴他,對一個將死之人,千萬不要心存憐憫。
就象現在……
他的唇角勾起,身旁的兩人還未從他那絲邪魅的微笑中驚醒過來時,幾點寒星從那跪著不斷磕頭求饒的程一桑背後的衣領處向他疾射而來!
事發倉促,教主身邊侍立的兩人中一人呆了一呆,另一人眼疾手快,手舞彎刀,將那些暗器盡數擋在珠簾外。
陰離大怒,揮出一掌,將那程一桑打得口吐鮮血,暈死在地上。然後,陰離急忙跪在地上,向教主告罪:“屬下該死,未發現此人狼子野心,居然敢向教主出手。屬下決不會讓他好過!”
教主揮了揮手,淡淡地說:“待會你自去領二十杖吧。”
陰離忙低頭回道:“謝教主!”
“還有,清豔,我看你不要再待在我身邊了。你的右掌沒有用,還留著做什麼?”
陰離心中暗驚。
清豔,是教主的兩名貼身侍從的一個,擅長綿雲掌,用的就是右手。右掌若無,她就是廢人一個。但令陰離吃驚的不是這個。清豔,年方十八,長得清麗脫俗,雖名為教主的貼身侍從,但實則卻是教主的侍妾,是他鬢廝磨的枕邊人。就因為剛才清豔未及時出手擋開暗器,教主就要將她廢去,教主的心,當真是鐵做的麼?
但他什麼也不敢說。對教主,他只有絕對的忠心和服從。
清豔臉色慘白。碎玉般的牙齒咬著紅唇,翦翦雙眸痴痴地看著身邊這個邪佞詭魅的男人,即使他如此陰狠毒辣、無情絕義,她那充滿淚水的美麗眼睛,也只看得見他一人而已。她不恨他,也不怨他,對他,她似乎只有痴迷和眷戀。因為他是冥煞教的教主龍慕淵,一個本就沒有心的男人。
她那雙眼含淚,楚楚可憐的模樣,無論哪個男人看見,都會想擁入懷中恣意愛憐一番。可是,龍慕淵卻仍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伸手捏住了她精緻的下巴。
“怎麼,想求饒?”他冷冷地問。
清豔搖了搖頭。
“還是,你以為你是我的女人,所以就可以讓我網開一面?”
清豔怔住,淚水滴了下來。
“你早知道的,不是嗎?我是沒心的。所以,你將心用在我身上,本就是個最大的錯誤。”
龍慕淵的手指颳著她細嫩的肌膚,似嘆息般地說:“我是教主,在我眼裡,所有的人都一樣。”
移開手,他輕輕地躺回床榻,對陰離說:“你還等什麼?”
陰離點頭說了聲是,將失魂落魄神情悲慼的清豔帶離大廳。不多久,廳外傳來清豔的慘叫聲,廳裡的眾人均感膽寒。
那暈死過去的程一桑此刻也悠悠醒來了,面色如土地躺在地上。他現在連自殺的力氣也沒有了。陰離剛才那一掌,不但廢了他的武功,還點了他的穴道,使他無法動彈。
他知道,等待他的是比死更可怕的折磨。教主,是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敢於抵抗他和背叛他的人。
未多久,陰離帶著個隨從走上廳來。隨從的手上捧著個蓋了塊黑布的漆盤。
“教主,清豔已行刑完畢,請教主過目。”
黑布揭開,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掌躺在黑色的漆盤上,黑底白掌,幾乎刺痛了眾人的眼。
��第1卷 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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