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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可以肯定,她雖未做過壞事,但是一定知道兇手。可是她卻採取了沉默的態度。難道,她真的和冥煞教有關係?
若真是冥煞教作的案,而她又和那神龍不見首尾的冥煞教有關,那麼奇蘊山莊對她又怎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聯合官府,對她嚴刑逼供,拷問冥煞教的所在。如此一來,她勢必情況兇險。可是,她為什麼不說出她和奇蘊山莊的關係呢?戚墨寒的手鐲在她身上,而她又稱戚墨寒為美人哥哥,想必關係匪淺。只要她一說出她的名字,南田雙傑向戚墨寒稟報後,戚墨寒自然不會難為她。可是,她為什麼至今都不說出她的姓名?
想到這裡,楚風更加懊悔了。
直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這個小女孩的姓名。
可是,他也十分明白,自己無法放任南田雙傑對女孩隨意處置。想起她嬌弱的身體,蒼白的容顏,他便知道,自己無法對她不聞不問,聽之任之。
“石大人,我和歷城知府賈世秋有一面之緣,我們現在就去找他,求他網開一面。”
石勇欣然應允,想了想,又說:“加上我的石府鐵衛令牌,想必那個賈知府不會不給我們幾分面子。”
楚風訝然。
第一次見石勇為了石府以外的事出動令牌。這個女孩,好大的面子!
*
“又被關進牢房了。”田小果環顧四周,苦笑著自言自語,“我好象和牢房特別有緣似的。”
圍著牢房轉了一圈,她喃喃低語:“原來,牢房並不是一樣的。”
這裡的牢房,不似冥煞教的牢房那樣封閉。牢裡的一面牆上開了個小窗,透過視窗,可以看見漆黑的夜空中的那輪如鉤的殘月。
鐵欄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不時有巡視的牢頭走過來檢視。
因為是晚上,田小果沒有被官府提審,聽南田雙傑講,大概明天就要過堂審訊。
不知明天審她的官好不好?不會象壞哥哥那樣,一上來就給她幾大棒子吧?一想到這,她就渾身打哆嗦。
如果她的運氣真是那麼不好,那麼也是命中註定吧。
她有些傷感,帶著悵然,背靠著牆壁坐在牆角,仰頭望著窗外的月亮,腦海中浮現出很多人的影子。
有南宮煜冷淡的眼神,有戚墨寒絕美的容顏,有龍慕淵陰狠的霸氣,還有堅兒故作深沉人小鬼大的模樣。
是不是快死了,人才會想起曾經快樂的時光呢?所以特別留戀?
師父他老人家也不知怎樣了。兩年來音信全無,不知他會不會想起還有她這個徒弟?如果自己會武功就好了。或者象花間行一樣,能開各種各樣難開的鎖,那麼,這道小小的牢門自然也困不住她。
活了十七個年頭,好象她的人生真的很簡單。
簡單的生活,簡單地活著。
就這樣,其實也很好。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活一天賺一天,明天怎樣,何必去想呢?
眼皮越來越沉重,她逐漸沉入夢鄉。
賈世秋走近牢房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昏暗的牢房裡,一個單薄的小女孩靠著牆壁,睡得正酣。她臉上的表情恬靜而柔和,彷彿她身處的不是囹圄,而是家中溫暖的床上。
“就是這個女孩?”他問身後的幕僚。
“是的,大人。楚風大人請大人照顧的就是這個女孩。不過奇怪的是,楚大人也說不出這女孩的名字,只說是一場誤會,女孩絕對是無辜的。”
“常聞楚風是石相最器重的心腹,和石府的十八鐵衛頭領石勇一起並稱為石府雙雄。一文一武堪稱石相的左膀右臂。本府曾與楚風有一面之緣,那時他還是石府幕僚,清雅如竹,文采風流,是個謙謙君子,做事極有分寸。今日卻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來求我網開一面,實在有些奇怪呀。”賈世秋捻著下巴上的鬍鬚,困惑不解,“若說是旁人,也就罷了,本府就賣他個人情,遂了他的心願。可是,這女孩卻與奇蘊山莊有關,又牽涉到江湖上的第一魔教冥煞教,就不能不讓人小心謹慎。”
“何況三皇子殿下那邊早就傳來訊息,要大人對奇蘊山莊一定要以禮相待,必要時給予一定的照顧。冥煞教搶奪奇蘊山莊的財物,還殺了奇蘊山莊的人,平時沒給逮著人倒罷了,如今逮著個和冥煞教脫不了干係的人,奇蘊山莊肯定是不會輕易饒恕她的。大人,三皇子殿下和石相向來不和,如今更是勢同水火,大人一直力圖保持中立,如今看來也是困難的啊。”那幕僚分析道。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