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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為什麼不能叫娘?”
“霧兒……”琉璃姬知曉兒子這是在心疼自己,可是……,
“娘知道你心中不願,但霧兒,娘亦告誡你多次:只要你在東極,那麼就必須要記住界主才是你的孃親,而我則是姬夫人。待會你莫要再因此事忤逆你爹爹,惹他傷心才是,我們走吧。”
璩霧緊了緊拳頭想要反駁,但對上琉璃姬一雙擔憂的美目,頓時垂下手,默默跟在兩人身側。
踏入堇香園,璩霧一眼便看到那謫仙般的男子,因為他的存在,甚至滿園的美景都略顯黯淡。有這樣實力不凡儀表傲人的父親,按理說為人子女的應該會感到自豪,但他對這個父親有的是敬畏,是疏遠,唯獨沒有父親的感覺。
行過禮後,璩霧與璩珍分坐在白玉子兩側,琉璃姬則安靜站在白玉子身後。白玉子隨意問了二人幾句近況,由著璩珍撒了會嬌,至始至終他都淡漠疏離,偶爾唇角泛起淺淺笑意,也不顯親近,
面對這樣的父親,璩霧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面帶淺笑凝視著其的母親,心裡十分不舒服,趁著白玉子飲茶間隙,他忍不住道:“父親大人,能不能讓娘……姬夫人也坐下,怎麼我們說也算是一家人。”
此話一出,空氣中氣氛微窒,琉璃姬與璩珍都破為緊張的看向白玉子,琉璃姬更是向兒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多話。
但見白玉子緩緩放下手中茶盅,看不出喜怒,隨後朝著身側琉璃姬微笑道,“這百年來辛苦你了,這白玉別苑內外打理得如此緊緊有條,可謂功不可沒,以後大可以不必如此拘禮,坐下吧。”
“為界主分憂乃是妾身分內之事,”琉璃姬笑容略顯僵硬,就在霧兒開口後,她既是擔憂又有一絲小小的期盼,可白玉子的話卻猶如一桶冷水將其從頭澆下。十萬年了,可笑的是至今她仍舊還心懷妄想。
待她挨著璩珍坐下後,白玉子又再開口道:“璩霧,雖然琉璃生了你,但從小到大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界主所賜予的,我希望你能記住,界主方才是你的主母。”
璩霧看著那雙淡漠的眸子,胸中五味陳雜,似有一股積壓的怒意欲要發洩。忍耐許久,心中火焰仍舊不能熄滅,他猛的站起,朝著白玉子冷冷說道:“孩兒還有事,請允許我先行告退。”說完便大步流星飛似的離開小園。
而白玉子面無表情,只靜靜酌飲。父子疏離,這不是琉璃姬願意看到的,她強忍著心中難過,柔聲道:“霧兒他脾氣太倔,假以時日他定能理解,還請星主莫要責怪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白玉子對著她微微一笑,似在安撫,“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兒子,你去看看他吧。”
“是。”琉璃姬退下同時並囑咐璩珍道:“珍兒,好好陪爹爹,切莫任性。”這才憂心忡忡去找璩霧。
堇香園內陽光明媚,只餘下父女二人,白玉子目光落在一旁露出一臉不安的女兒身上,頓時思緒飄遠。他素來寡情又或者已將所有的情感都系在那人身上,所以面對自己一雙兒女時他並無為人父的自覺,縱使有著所謂的血緣聯絡,感情也並不深厚,在面對女兒滿是期翼的目光,他也只能給予其他的補償。
“珍兒,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寶物?”
穿過重重竹林,琉璃姬終於找到了站在魚池邊上的璩霧,看著兒子失落的模樣,她放緩腳步,上前輕輕喚道:“霧兒。”
璩霧沒有回首,光影遮掩住了他的側臉,“娘,你可恨?”
琉璃姬慢慢上前與他並肩而立,“你父親與界主認識在先,併成為她的夫郎,界主允許他有侍妾,允許他離合,從不干涉他自由,但她的心卻不屬於他;而你父親亦是個可憐人,我憐他,疼他,愛上他,他需要慰藉,縱使深知他心有所屬,我亦甘情願為他侍奉,至始至終他卻從不曾喜歡過我,一直都是我一廂情願,你說我該恨誰?界主?還是你父親?”
“娘,”璩霧知道這些都是事實,縱有千言萬語,也只壓抑在心中,只得道:“……你這又是何苦?”
“娘已經習慣了,亦看開了,既然放不下,便只能妥協,”琉璃姬眉目間雖有幾分惆悵,目光卻是清明,“不過娘也並非深閨嬌養的女子,就算你父親心中無我,也斷不會自怨自艾,這世間又不是唯有‘情’一字,娘心中亦有大道,仍舊期翼突破頂峰那一日,或許到時便可真正放下。所以霧兒放心,人心不能勉強,但娘也絕不會虧待自己。”
璩霧怔怔望著母親那嬌媚卻不失剛毅的側臉,他能感覺到母親的決意與真心。的確,別苑中父親侍妾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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