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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這事，司空便覺得有些悶。

他悶悶的坐在夜輕螢的對面。

“只能怪我那個朋友命不好了，只怕這輩子是站不起來了。”司空無語的搖頭。

原本，他還是存著希望的，可惜，恭親王妃已經死了。同樣，他也知道，恭親王妃的死多少跟夜輕螢有點關係，他卻也怪不到任何人。

“煉歸心丹的那些材料你還有嗎？”夜輕螢問。

“有的，我有歸心丹的煉製秘方，材料我也備了。恭親王妃說她也不一定能煉出來，只能說試試，我可是拿了一堆寶物才換來恭親王妃的幫忙。”司空開口，無力的吐氣。

為了他那位好友，他也是犧牲了很多了。

“你先把秘方給我，材料什麼的備好，我給你煉。”夜輕螢道。

“你會？”司空顯然不相信。

“別小看我！”夜輕螢挑眉。

“我去拿秘方。”司空立刻起身，去取秘方。

夜輕螢看著司空離去的背影，斂了斂眸中神色。

她是想看看，歸心丹到底是有哪些東西煉製而成，如何就那麼傳奇了？

司空很快將秘方拿了過來。

這秘方記在一塊羊皮紙上，除了歸心丹，還有其他幾種丹藥的秘方，夜輕螢看過之後，便是毫不客氣的收了起來。

司空也並不在意，這秘方，他留著也沒什麼用。

“你把材料和丹爐備好，三日之後我來煉丹。”夜輕螢說著，便是起身。

“這就走了？”司空跟著起身。

“不然呢？難不成我還得留下來吃晚飯？”

“……”

夜輕螢想著卻又是坐了下來：“說起來，我還真餓了，你還是讓人給我弄些吃的吧！”

說罷，她摸了摸肚子。

從昨天昏迷了過去，到現在都沒吃東西，也真是餓了。

司空的表情已經不能用無語來形容了。

最終，他還是乖乖的讓廚房準備了些酒菜，給夜輕螢送了過去，他自己先去忙著了，就不陪夜輕螢吃飯了。

等司空忙完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夜輕螢趴在桌上睡著了。

再一看她手邊擺放的酒壺，司空心中頓時叫苦不迭！

完蛋了！

一不留神，讓她喝酒了！

蕭清絕會殺了他的！

司空趕緊命人去將蕭清絕請過來，自己則企圖喚醒夜輕螢。

“侯爺？”

沒反應。

“五小姐？”

依舊沒反應。

司空只好伸手，輕輕的搖了搖她的手臂，低喚道：“五小姐，醒醒。”

“唔，別吵。”夜輕螢擺了擺手，抬起頭，換了一邊，接著趴下。

“……”司空哭笑不得，“我的小姑奶奶，你不會喝酒亂喝什麼？等會你們家蕭公子來了豈不是會扒了我？”

“小氣司，你好吵，不就喝了你點酒嘛！”夜輕螢抬手捂耳朵，頗為嫌棄的開口。

司空整個人一愣。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她叫他什麼？

“公主？”司空脫口而出。

這個稱呼，只有慕清影才會喊他。

“嗯……公主……已經死了！”夜輕螢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

她已經死了。

現在，只有夜輕螢。

司空坐在夜輕螢的旁邊，眼神複雜的看著夜輕螢。

他不敢再去問了。

慕清影總是喊他“小氣司”，因為，他不給酒給她喝，有些對身體不好的美食他也不給她吃，所以，她總是罵他小氣，他只是笑著應下。

如果夜輕螢真的是慕清影……

他猛然想起，第一次遇見夜輕螢的時候，夜輕螢就是喊的“小氣司”，否則，他不會闖進那間屋子，將她從慕文德的手裡解救出來，雖然後來，她否認自己喊的“小氣司”……

他不敢相信，可是卻又不得不相信。

慕清影也是沾酒必醉，就像現在的夜輕螢一樣。

因為夜輕螢是慕清影，所以，她才恨夏侯崢入骨。

夜輕螢是慕清影，所以一切都說得通了。

司空此刻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夜輕螢了，只覺得，這真相讓他又驚又喜，接著，他卻又深刻的明白，他再一次錯過了。

從前的慕清影，身邊有夏侯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