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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墜迷霧浮沉跌宕,失重感傳來,有什麼冰冰的東西被放到了她的額頭,讓她頭暈的症狀緩解了很多。
“快,幫她把衣服解開一點!”
“別圍那麼多人,通風,通風……把她的頭墊高點,呃,對……就是樣!”
“小張,再拿袋冰塊來。”
“顧長歌……顧長歌……好點了沒有。”
“怎麼樣,要不要送醫院?”
……
顧長歌的腦子在嗡嗡的亂叫,耳邊是吵嚷的聲音讓她難受的反胃……然後有什麼涼涼的東西灌入了嘴裡,味蕾反應遲頓,卻依然刺激的她差點吐出來。
不過雖然沒有吐出來,她人卻是醒了,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放大的胖臉都快要粘到她的鼻尖了。
顧長歌皺著眉頭將大胖臉推開,慢慢的坐起身,全身無力,頭暈暈的,不過比剛有知覺的那時候好多了,“啪嗒……”一個小布包從頭上掉了下來,顧長歌撿起,涼涼的還有水浸出,原來是速制的冰袋。
“我怎麼了?”環顧四周,有眼熟的,有不認識的,圍了兩三個人在她旁邊,她頭疼的將目光放到了她面前的胖子身上,約一米五的身高,卻起碼約五十多公斤的重量,穿著一身吊帶碎花短裙,蘑菇頭下是一張非常圓潤的臉,圓圓的眼睛,記憶像是洶湧的浪潮一般奔騰而出,也讓她認出了這個長的特有喜感的人是誰……二十一歲那年,公司安排給她的助理——田甜。
這個曾在她生命中照顧她生活近半年的女生,可惜後來隨著她一直不溫不火的狀態被公司收了回去,是呢,是曾經……她其實是死過一次的人吶,隨著暈眩退去,她的頭腦越來越清晰。
地府中的事情也終於想了起來,九世功德,最終換得重生,時光倒帶五年前……顧長歌笑了,重新徵戰娛樂圈,這次她不會再示弱。
田甜被顧長歌看的不自在,被笑的莫名其妙,有些愣愣的道,“你中暑了,還好姚姐反應的快,不然你現非躺醫院不可!”
撓撓頭,她總感覺在顧長歌睜眼的那一瞬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違合感,但是下一秒,她又被顧長歌不正常的臉色所吸引,悄悄的湊近她耳邊,語重心長的道:“你跟那個孫語秋較什麼勁啊,人家,那可是有靠山的,一句話就能讓你不好過,這麼熱的天裡,把自己折騰的中暑有意思麼,聽我的,一會道個歉,再請她吃個飯,趕緊把這一場戲過了吧,不然還有你罪受的。”
孫語秋……
是啦……她終於想起來了,那個跟她同公司裡,卻總是不對盤的二線藝人,記得二十一歲的時候,她們曾合作過一部電視劇《姻緣錯》講的是漢朝時期的武俠故事,因為那個時候的顧長歌只知道認真工作,拼命練習,不懂的人情事故,因為一句話,得罪了孫語秋,一個對打戲,讓她吃盡了苦頭,全身是傷,被整的很慘,最後連到手的角色也飛了……至於是什麼話,顧長歌現在跟本就記不清了。
那個時候,田甜也是這麼勸告她的,可是她是怎麼做的來著,倔勁上來了,硬是抗著,說什麼也不肯低頭,結果最後角色飛了,助理被調走了,還被經紀人臭罵了一頓,為這,公司更是閒置了她三個月,如果不是合約沒到期,她長的還算可以還能演演花瓶,只怕後面的那些個通告也不會有。
回過神來,顧長歌給了田甜一個安撫的笑後,讓她去幫自己拿劇本,而後便觀查起了四周。
天氣炎熱,劇烈的陽光直射大地。
打光師音響師扛著沉重的儀器,滿頭大汗,剛剛圈在她身邊的人,見她清醒後,早就各回了各自的崗位,演員們身著漢服,打著厚厚的底妝,更是如炙火盆,每隔幾分鐘就要重新補一次妝,雖然在這種天氣下拍戲如同身至煉獄,但是片場上卻沒有一個人敢抱怨出口,d多在心裡面腹誹導演和製片無人性,投影機還在軌道上慢慢的划行著,顧長歌站起來,可以清楚的看到兩個身差漢服的演員正在表演對打戲,直到導演一聲“咔”兩人才如脫力一般的跑回樹陰下休息。
就在這時,導演大聲的喊著下一場,孫語秋、顧長歌準備。
這個時候田甜也剛剛跑回來,顧長歌,顧不上細看,只是粗粗的翻了一下後就走上前去。
她記得導演叫黃景勝,出了名的暴躁,大嗓門罵起人來不帶歇的,最恨別人出錯。
果然,顧長歌剛走到前面站定,就聽到黃景勝惡狠狠的一聲大喊:“顧長歌,你敢不敢給我一次蒙過,本來都可以換場景了,可是為了你們這場戲……啊,全劇組的人陪著你們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