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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此也不再猶豫,自己總是沒有緣由的相信他,什麼都可以交給他,哪怕是性命,什麼都願意。
仔細地說出自己所知的一切,沒有說出自己砍撐天樹是為了給他找藥引,只是說一直與夢仙在暗中籌劃著救他們的事情,偷走鑰匙救仙界眾人等等。說完後小心的看著雲子暮的神情,不知他相信了沒有。
他卻只是略微點頭,神情有些恍惚,卻沒說一句話,氣息依舊淡淡的,沒有一絲波瀾,幾乎感覺不到。只是看著她,一動不動。
半朵死盯著他,哪怕是有點表示也好呀。
兩人對視良久,可誰知一眨眼的功夫,他收回目光,轉身就要走,她先是一愣,又急忙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角,他腳下一頓,停下來背對著她,卻沒有開口問。
緊拽著他的衣角,手臂有些僵硬,嘴唇緊閉不知說些什麼,就算是輕輕的呼吸聲也讓她一陣驚慌。
“我、我……你怎麼看我?相信我嗎?”她大口喘著氣說出這句話,說完緊閉住嘴,唇緊繃著,抵住了喘息聲,不敢有一點驚動,緊盯著他的背影。
雲子暮握緊手,只是顫抖著,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神情,猜不到他的心底。
只聽他壓抑著聲音,淡淡道:“只不過,因為你是我必須要問清楚的人,信或不信,如今還言之尚早。”說著,他額角微溼,不知是說真話,還是為了掩飾內心的緊張,再與她這般同處一室,他怕自己真的會崩潰。
希望瞬間傾塌,手指顫起來,呼吸沉重著,喉間的堵塞好似割開了她的嗓子。低低地垂著腦袋,看不到她眼圈已經微紅,眼底的光彩已經漸漸消散。
靜靜地,誰也不再多說一句,突然她又低聲出聲問道:“那時隨風呢?他怎麼樣了……”
黑暗中,雲子暮臉色猛的發青,身形一顫,好久,終於開口道:“他你不用管,過些天自然會知道的。”猛地抽回衣角,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無光的黑牢裡,又留下她一個。
她看著門外漸漸遠去的身影,鼻尖還殘留著淡淡的竹葉香,眼眶不明所以的微燙起來,鼻子裡像是被針刺一樣,一下一下,雖不見血,但是很痛,陣陣的鈍痛。
若是放在以前,若不是往世的依戀,她相信自己一定會遠遠地避開他,避開這個總讓自己傷心的人,而且一定可以避開。
可這畢竟不是,發生的事情就是發生了,早已刻在她的魂魄深處,註定永世也忘不了,放不下。
但世間的事情總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老天給她開了個玩笑似的,她知道了往世的一切真相,重新回來找他,可是他卻忘記了,忘的乾乾淨淨一點不剩。
她不怕,畢竟是那麼深刻的愛戀,怎麼會真的想不起來。於是她執著,想著時間久了,他就算記不起往世,也會重新愛上自己。
所有人的猜忌,所有受到的懲罰,所有人的不屑,她都不在乎。
像飛蛾撲火一般愛著他,什麼也顧不得,寧願渾身淌血,也只想他能夠相信自己,能用那雙眼睛看著自己,即使是淡漠的目光,她也照樣貪戀,依舊不捨。
心中瘋長的藤蔓好似大網時時刻刻想要將那人捆綁,無數次枯萎後又倔強地長出枝椏,處處尋找著他,同時卻將自己越纏越緊。
他現在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她不敢確定他心中到底有沒有自己,總之他定是對自己不滿了。如今他說的那句話,明顯就是不信,是……不信她吧?
只是一句話,她便心如死灰。
……
兩天過去了,仙界大會。
審堂高大肅穆,白雲繚繞。
滿堂的仙家,連有些威望的修真者都來了,幾乎所有跟仙界扯得上邊的人全都到了,坐了滿滿一堂,仙雲繚繞,紫氣瀰漫,好不熱鬧。
被抓到的妖魔全都被押上審堂,渾身捆著束妖鎖。狼狽的站在審堂之外,等待審訊。
在場的仙家個個臉上嚴肅非常,雙眼緊盯著他們,想到先前受到的侮辱,心裡說不出的憎恨和快意。
仙界大會開始,這次沒有多說廢話,直接進入主題——判刑。
眾仙家此刻顯得異常活躍,往日的穩重矜持通通不見,幾乎快從蒲團上跳起來,聲聲控訴著這個妖魔如何殘忍,那個妖魔又是怎樣殘暴,應當如何處置,是炮烙,還是抽骨,是打入無間地獄,還是灰飛魄散永世不得翻身……真真是熱鬧非凡,好似競價拍賣,而地上縮成一團的妖魔就是他們的商品。
有的妖魔被判灰飛煙滅,有的被剝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