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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絡了些,她又經常給康廣民買一些藥物,還經常找人請教相關病理知識,請教康復護理的方法。
姥姥有時也挺固執。有一次,她和幾個老太太到菜場買菜。也許是太難接受菜價漲的高得離奇的事實,買黃瓜時,有一個商販在菜板上寫了“兩元一斤,不準挑”,但姥姥堅持要自己挑,並堅持“既然是我花錢買東西,就要挑我滿意的”,幾個老太太輪番上陣,終於使那商販俯首稱臣。從那以後再不敢有商販賣菜不讓她們挑了。
還有一次,姥姥晚上到廢品收購站賣廢品回來,在道邊看到一個女子躺在地上。周圍的人看著都很漠然,原來那是一個賣淫女,因嫖客不給錢而與嫖客撕打,被那嫖客打的暈倒在地,嫖客跑了。姥姥趕忙上前,將那女人扶起來。儘管周圍的人冷眼相看,還有人風言風語說這種人你救她也白廢,但姥姥還是義無反顧地將那女子送到醫院,並且將賣廢品所得的一百多元錢塞給那女子。
4。
康琳斷斷續續地講著她姥姥的一些往事,有時無語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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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紳說:“人之已逝,何物長存?生命自有其固有的軌跡。人生之於偶然,活之於必然。人生的每一片足印總平平淡淡是真,富貴名利只是過眼煙雲,拼爭撕殺也僅為一場遊戲。沒有贏家,也沒有敗者。你不見硝煙過後,每一寸土地都是深深的嘆息,將古往今來悄悄埋葬。漫山的花紅點點是點燃的香燭萬顆,雨打枝葉是天使樂隊奏起天籟一片。”
紀強這時也忍不住插話了,他驚詫道:“紳哥,你什麼時候也變成詩人了!”
康琳也道:“是啊,宇文總裁果然也有感而發!”
宇文紳苦笑了一下,又說:“其實,我有時很迷茫,真不知道人生的目標在哪裡。前些日子進京辦事,遇到一個北大的老教授,他對我說,人生分三個階層,一是生存,二是生活,三是生命。其中的生存階段,我們應該是跨過去了,畢竟已不在為溫飽而憂愁;生活階段還只是初步,雖然可以講究一點質量,但有些東西好像還不能以自己的意願來行事;生命階段那就不可能達到了,因為讓我們平凡人的生命名垂青史,歷史學家也會莫名其妙的!”
“宇文總裁如果只算是在生活階段的初步,” 康琳的心情顯然好了不少,她的話裡又開始透出一份俏皮,“我們這些尚未在社會立足的人,只能算是襁褓中的嬰兒,生存的資格也未知有沒有,你說對吧?”她的眼睛直視宇文紳。
“你所說的其實是一個嚴肅的社會課題。” 宇文紳也看著康琳說,“可能我經過的事要比你多一些,對社會的看法要多一些。一個公平成熟的社會體制,是要保證每一個社會成員有基本的生存權利。當然,單個人的自身要素是有差別的,這就決定了在社會的地位各不相同,也就決定了他們生活、生命階段狀況不同,但生存的條件是每個人應享有的。”
“是呀,弱肉強食不應成為生存的法則,優勝劣汰也不應該成為生命的遊戲。” 康琳說,“多一份關注,多一份愛,社會會更和諧!”
“但是,社會中的有一些人,他們是不會這麼做的!” 紀強終於又插上話了,他說,“這些問題還是讓中央領導們去研究吧,我現在肚子餓了想吃點東西了,這是基本生存的要求吧?”
5。
宇文紳抬腕看了一下表,說:“是啊,快一點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點飯吧!”
紀強去結了帳。三人便順著另一側的石階往下走。走上大路,卻見前面出現了一汪潭水。潭水十分清澈,一眼望去,可見潭底,潭底還有很多閃亮的硬幣。在潭邊,還有一個古色古香的小亭,亭上也有一匾,上書“故淵”,側面還立一碑,宇文紳仔細看了一下,上面的銘文是:
“黃鳥歌猶澀,兩相偎處,微風動,落花香,往事難忘;楊柳醉青煙,一生何求,聚時難,散無蹤,淚眼迷茫”
聽邊上一個老者介紹說,這裡原本沒有潭,傳說古代有一位大詩人,為躲避戰亂,而遷居江邊,常常在此道邊石頭上與嬌妻坐著小憩。後來詩人還是被抓了壯丁,隨軍出征。戰事中詩人所在軍隊被打敗,詩人也被誤傳戰死沙場。戰事已畢,詩人回到故地,妻子早已因傷心病死。詩人便常坐這裡,追思亡妻,鬱鬱而終,淚水所積,便成小潭。後人為紀念這位詩人,便建亭立碑。而且,崖上的那座茶樓跟這亭、碑是一起修的。老者還說很多情侶來到這都往潭裡投硬幣,據說可以祈求百年恩愛,一生平安幸福。
宇文紳說:“怪不得我覺得茶樓上的楹聯和這小亭及碑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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