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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他居然做出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好似自己剛才刻意說出那番尖酸刻薄的話語並不是針對他,而是自己一人在唱獨角戲!
怡心想到這裡素顏上不覺流露出幾分懊惱和沮喪,牽強的扯了扯嘴角,腳跟一轉不再多看面不改色的周靖遠一眼,施施然走到楚宇軒跟前,如同一轍的伸手從春雪手中的茶盤上端起最後一杯茶水,對著楚宇軒盈盈屈身行禮,語氣淡然的出聲道:“奴家給楚公子請安!陋室粗茶望楚公子見諒!”
楚宇軒聞言不覺在心底暗笑一聲,斂了斂面上的神色,站起身謙謙有禮的伸手接過茶杯,隱隱帶著一絲笑意的輕聲道:“心兒快請起!心兒這般說,倒是跟我見外了!我本就是一介布衣,對衣食住行這等瑣事哪有什麼講究啊?!再說心兒親手做的花茶,可不是市面上那些所謂的上等茶葉能媲美的呢!今日能喝到心兒自制的花茶,我豈有不喜的道理?!”說著煞有其事的將手中的茶杯湊到嘴邊,輕抿了一小口,俊逸的臉上頓時流露讚賞跟享受的神情。
怡心聽完楚宇軒的話眉眼一挑。悄悄掀起眼簾就見到楚宇軒一臉陶醉的表情,不覺微微撇了撇嘴角。接過話說道:“楚公子過譽了,是楚公子不嫌棄罷了!奴家這花茶怎能跟楚公子在京城的茶館裡喝的茶葉相提並論呢?這等粗茶實非能登得大雅之堂!”
說完不等楚宇軒開口說話,別有深意的又繼續說道:“雖說楚公子在朝並無官職在身,但在奴家看來楚公子可並非是一介普通的布衣呢!且先不說楚公子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單憑楚公子能在京城那樣臥虎藏龍的地方。開了一間門庭若市的醫館來說,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呢?!楚公子這般才智過人又豈能稱作為市井平凡的布衣?!還有便是楚公子也曾多次出手相助於奴家給薇姐兒母女倆,對奴家母女倆而言,楚公子真真是過於謙遜了!奴家自愧不如!”
楚宇軒聽完面色平常的小女人綿裡藏針的一席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斜睨了坐在椅子上的周靖遠跟尹逸辰,嘴角勾起一絲澀然的笑意。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身側的桌子上,抿了抿嘴角並不接過話,而是裝作很隨意攤開手,嘴角硬是扯出一抹笑意,出聲打趣道:“心兒說這番話可是想收我的茶錢啊!依我看你這花茶。可是無價啊!不知心兒可否容我慢慢償還這茶錢呢?!”
一直沉默不語的尹逸辰跟周靖遠豎起耳朵聽著楚宇軒跟那小女人閒話家常般的說著話,心中莫名一沉,眉頭微蹙的抬眼看向面無表情的小女人,兩人臉上難掩一絲期盼的靜靜等著小女人會如何出口駁回楚宇軒的話,暗暗希望那小女人能說出一番能讓楚宇軒啞口無言的言辭來。
怡心並不急著回答楚宇軒的話。而是垂眸用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的掃了掃三個神色各異的男人,挑了挑兩道細長的黛眉。心中暗自冷哼一聲,腳下微動搭著春雪的手走到上首空著的椅子緩緩坐下,雙手平放在膝蓋上時悄悄的摸了摸藏在袖籠中的那把剪刀,美眸中閃過一道決絕的冷意,櫻唇輕啟出聲道:“奴家怎敢跟楚公子您這個恩人收什麼茶錢呢?!楚公子這番話真是折煞奴家了!楚公子的恩情,奴家都還沒來得及報答,又怎會厚顏跟恩人收茶錢?!奴家並非是那等忘恩負義之人!”
說著微微側過臉轉眸瞥了尹逸辰跟周靖遠一眼,出聲問道:“今日三位貴人能屈尊紆貴來奴家這陋室做客,奴家心中既深感榮幸又感到有些困惑。不知三位貴人來此所為何事?奴家左思右想也未曾猜出三位貴人突然來訪的用意何在?!還請三位貴人說明來意,也好解了奴家心中的疑惑!”
周靖遠跟尹逸辰還有楚宇軒聞言面面相視一眼後,不約而同的垂眸緊抿嘴角默不作聲的坐在椅子上,心中都不想做第一個開口替那小女人解惑之人,免得倒是小女人再說出一番讓自個兒深覺難堪的言辭,卻不能開口為自個兒辯駁隻言片語,還讓另外兩人看自己吃癟的窘迫的模樣!
怡心見三個男人坐在椅子上都不吭聲,眯了眯一雙美眸暗暗鬆了口氣,自己可不是真的想讓這三個老是上門糾纏的男人說出什麼來意!自己剛才故意說出那些直刺三人軟肋的話,就是為了讓這三個大男子主義且很愛面子的男人一時間處於一種有苦難言的境地,這樣自己才能有機會跟他們攤牌!
怡心這般想著強壓下心底湧起的激盪,端起桌上的茶杯湊到嘴角輕抿了一小口,潤了潤有些乾澀的嗓子,暗中握緊袖籠中的剪刀,才出聲道:“三位貴人都是不凡之人,實不該與奴家這等棄婦多有牽扯!如今奴家活著便是想好好吧薇姐兒撫養長大成人,對其他什麼瑣事無半點念想!若不是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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