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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像個木偶一般,所有控制動作的繩子都被蕭允操縱在了手裡。
蕭允握著無痕的手,在宣紙上落筆,將無痕剛才沒有寫完的詩詞繼續:
“對芳樽淺酌低歌。且酩酊,任他兩輪日月,來往如梭。”
來給無痕送藥的宋嶽霖從半開著的門裡看到這樣一幅溫馨的畫面:
一個淡綠長裙的絕美的孕婦,坐在書桌旁,身後黑色長袍的男子難得露出柔情的一面,慣於指揮千軍萬馬的雙手環抱著孕婦,輕輕的握著孕婦的手在宣紙上慢慢的寫著。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們都是那麼的相配,這幅畫面幸福的太滿滿的容不下了自己。宋嶽霖停了腳步,定定的看著房間裡的畫面,有種叫“絕望”的東西在心底發芽。
無痕渾身都僵硬的,只有手被蕭允帶著在宣紙上書寫著。
她看著宣紙上自己纖柔的字跡和蕭允張揚的字跡,雖然風格不同,但是放在一起卻是那麼的相得益彰。
已經破碎的心來的比什麼都要敏感,背對著那個如此深愛的人卻再沒辦法全心信任。剛剛被他的懷抱溫暖的心,轉瞬間又涼了下去。
其實,和蕭允相處那麼久,她比誰看他都看得透。許多事情,她又怎麼會不明白?只是女人永遠是那麼傻的,只要一點點星火就開始燎原,一點點希望就又開始自欺欺人。
可是,心底裡又是極其清楚的,蕭允對自己究竟是怎麼樣的感情。那種清楚,只能帶給她傷痛和悲慼。
蕭允轉變的方式是有點出乎意料,他寫完那一首詩詞,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將無痕手中的毛筆輕輕的從無痕的手掌中抽離,放置在桌子上的筆架上。
輕輕的將無痕打橫的抱起來,無痕一失重,輕呼一聲,雙手已經換上蕭允的脖子,觸到他脖子上的一道疤痕。
“怎麼受傷了?”無痕再也無法掩蓋自己的情緒,即便是蕭允已經將她放在了軟綿綿的貴妃榻上,她依舊是死死的拽著蕭允的衣領,要去檢視他的傷疤:“是戰中受傷的嗎?朱少羽怎麼沒有照顧好你?”
蕭允看著無痕手忙腳亂的撥開他的領子,往他脖子裡看,心裡一陣溫暖,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無痕沒有察覺的笑意:“怎麼?都說久別勝新婚,你這麼久了見到我竟然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拔我的衣服?”
無痕聞罷,臉色一變,手一頓,仍開蕭允,倒頭躺回貴婦榻,將臉面向榻被不去看蕭允。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害羞了?”蕭允的聲音又恢復了冰冷的嘲笑,扳著無痕的雙肩面對著自己。
“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蕩婦嗎?”無痕冷冷的道,瞪進蕭允的眼睛。
無能力讓人愛上,又無能力去忘記,通常都是這世上最大的悲劇。
情深不壽,袖極成灰。離開蕭允的懷抱與其說是因為生氣,不如說是逼自己不要再沉溺,如果事到如今她還傻傻的認不清,心裡有所盼望的話,就註定了比上次更千百倍的痛。
“第一次成親後,揹著夫君和另外一個人在廢宮裡共度巫山。第二次成親,用玉蘭醉將夫君醉倒偷樑換柱,和另一個人私奔。第三次成親,又消失了。”蕭允雙手撐在無痕的身體兩側,將她牢牢地控在自己的懷裡。
“你怎麼不說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同一個混蛋呢?”無痕終於被蕭允無恥的話氣得回頭,卻對上蕭允含著笑的眼睛。
一個吻沒有徵兆的輕輕的落在無痕的眉心:“這是你兩月來安安靜靜待著這裡的獎勵。”
無痕呆呆的看著蕭允眯起來的好看的桃花眼,還有那長長的快要刷到自己臉上來的睫毛。腦袋轉了兩轉,忽然開口:“要是我給你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你給我什麼獎勵?”
這回輪到蕭允愣了一愣,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送無痕什麼東西,更沒有想到無痕會開口找他要給自己生孩子的獎勵,在他的生命裡,有女人能得到他的垂青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更不用說能為他生下孩子,只有這個女子竟然還開口找他要獎勵。
“從來沒有想過是吧。”無痕的聲音裡明顯的帶著不悅,這是蕭允不願意見到的,這段時間他在戰場上殺敵回到自己的帳篷,夜晚不能寐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想到無痕,想到她咬牙切齒對著自己的表情,想到她巧笑倩兮的模樣,想著宋嶽霖和念卿、朱少羽勸他改善和無痕關係的話語。
好不容易無痕開口了,自己卻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是他補充的追問:“不是,你想要什麼樣的獎勵?”
“我想要畢月國的鎮國之寶——星熾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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