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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間,這個孩子應該是上次毒發的時候,蕭允的戰果。
原本以為這次是徹底的離開,可是沒想到,孩子又成了他們之間唯一的紐帶唯一的理由,讓無痕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動搖起來了。
無痕獨自一人坐在中庭的軟椅上,眼前是一抹如血的殘陽,自從離開了蕭允,她就開始喜歡看夕陽,落日的景象她從來都不會錯過,哪怕那隻不過是幸福的幻想,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過,黃昏是如此的悽美,所有的晚霞都是一種假象,它似乎待你抵達元始生命僭越的衝動,帶你到黑夜中恣肆佯狂的釋放,直到消耗生命最後的火光,這種感覺意味著無力的掙扎和。徹骨的絕望。
風過水無痕,雁過亦無聲。
這個孩子到底應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無痕望著天空,找不到答案。
一個生命的消逝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變化嗎?
呵,不會!無痕想到自己曾經的那個孩子,那個無辜的孩子那麼靜悄悄的離開了自己,可是這個世界還是會如常的運轉著,唯一改變的是多了孤墳一座,形影相弔,獨自淒涼。
隨著一個生命的消釋,所有的愛恨情仇也會縹緲如煙吧?
不久,這個消逝的生命便會被世界遺忘在碧落黃泉。都說世人無情,可若論無情,誰又能抵得過時間?
不過,如果時間真的能讓自己學會遺忘,那不論是對蕭允還是對自己,卻都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解脫。
因為和蕭允在一起的記憶對於無痕來說,從來就意味著悲辛無盡……
那抹殘陽與地平線撕扯夠了,終於心滿意足的墜落下去了,世界又將歸於一片黑暗
看著那抹最後的血色,無痕竟然有些恍惚。
“又一個人坐在這裡吹涼風,我的身體已經這麼差了,你怎麼不多愛惜一下自己呢?”熟悉的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件湖色錦緞披風披在了無痕的肩上,衣服還帶著卿凌風的體溫,為無痕驅除了所有的寒冷,就連心也有了一些暖意。
“胡美人有了身孕了……”無痕回過頭來對卿凌風笑笑:“你快要當父親了……”
卿凌風的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點血色的臉色,一下子恢復了蒼白,雙手隔著披風將無痕緊緊的摟在懷裡,語氣裡夾雜著明顯的寵溺和無奈:“痕兒……那件事情的經過你也是知道的,並不是我有心的……”
無痕微微笑,很明顯卿凌風誤會了她的意思,她並不是在抱怨在吃醋,她認識卿凌風的時候已經不純潔了,甚至還有過一個和別的男人的孩子,她有什麼資格要求作為一個國家繼承人的專一和純潔呢?
無痕謙然一笑,明明是自己配不上卿凌風,可是卿凌風卻依舊是把她當做自己手裡的寶,百依百順,就差天上的月亮沒有給她摘下來了。
由於卿凌風固執的堅持,卿良玉妥協了,三皇叔妥協了,大祭司也妥協了,不管他們的妥協最終抱著的是什麼一個原因,但是卿凌風以他執著的愛情,讓關於無痕的所有流言蜚語都漸漸的消失了。
“對不起。”無痕拉了拉披風站起來,衣服上的體溫讓人覺得安心。
“傻瓜,為什麼突然說這個?明明是我應該說的臺詞,你為何要搶我的對白?”卿凌風拂著無痕被風吹亂的長髮,輕輕的說,“你喜歡看落日,以後記得叫我陪你。”
卿凌風總是這麼的溫柔……
他的溫柔卻讓無痕的心裡充滿了內疚:“你知道,我不是為這個。”看著他明亮的眼睛,無痕黯淡的說:“我懷孕了。”
聽到這句話,卿凌風璀璨如星的眼眸立刻蒙上了一層哀傷,如明珠蒙塵,無痕知道,那哀傷只為自己。
雖然他從與世隔絕的驚雁谷出來不到兩年,但是他的敏銳讓他想要知道的事情,都躲不過他的眼睛,無痕懷孕的事情他甚至比無痕自己都先知道。
但是他選擇了沉默,選擇的等無痕自己開口。
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接受的準備,可是當事情真的到了這個地步,他心裡還是說不出的難受,原來如書上所說:一種愛情是甜酒,一種愛情是毒藥。
他慶幸,他遇見的第一個女人是她,他悲哀,他愛上的第一個女人也是她。
他明明知道那是一杯毒酒,卻笑著如飲甘泉。
“我知道。”卿凌風在無痕的耳畔喃喃,面色傷隕。呼吸急促而斷斷續續,俊美的臉已經佈滿了痛苦的神情,“那麼嫁給我吧。我想你也不忍心看見孩子出生沒有父親吧。”
卿凌風的好,無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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