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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絕對的把握,二來就算僥倖得手,族人也會懷疑到他。就算查不到實據,但只要有任何懷疑,他就永遠別想繼承家業。所以,他買通殺手刺殺自己。”
“刺殺自己!這是為何?”葉曉驚訝地張大了嘴。
唐功德淺淺一笑:“因為他的武功足夠高,事先有所防範,殺手未必能得手。而他卻用弟弟的身份與殺手聯絡。以唐門的勢力,追查僱主的身份不是什麼難事。”
“我明白了!”葉曉恍然大悟,“他是要嫁禍弟弟,利用家法除掉這個競爭對手!”
唐功德微微頷首:“為了演得夠真,他不敢讓刺客有任何留手,也不敢讓人保護自己。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冒險,刺客的劍從他的脅下穿進去,離心臟不足一寸,他差點就死在刺客手裡,不過這次冒險總算取得了奇效。唐門眾長老認定弟弟是買兇殺人的幕後主使,按家法要將之處死。他們的母親不忍見到兒子慘死,私自將人放走,弟弟這才撿了條命連夜逃離巴蜀,從此成為唐門叛逆。”
葉曉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他以前隱約聽說過唐功德還有一個弟弟,十多年前不知什麼原因反出了家門,不知所蹤。他突然意識到故事中的哥哥就是面前這未來岳丈,他將如此隱秘的往事都告訴了自己,如果不照他的暗示除掉兄長,恐怕他寧願女兒守寡,也決不容自己再活在世上。想到這點,葉曉頓時面色慘白,冷汗淋漓而下。
“這世上有一種東西最骯髒最血腥,那就是權力。”唐功德盯著葉曉,“無論你怎麼討厭它,都逃不過權力的羅網。你若不想受到權力的傷害,最安全的辦法就是將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我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失去權力的可憐蟲。一個優柔寡斷的失敗者,也不配做我的女婿。”
葉曉迎上唐功德犀利的目光,澀聲問:“我該怎麼做?”
“這是你葉家的家事,老夫不會插手。”唐功德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擱到桌上,古井不波地淡然道,“我不會借錢給你填補虧空,也不會插手你的家事。不過我碰巧知道如何聯絡目前成都地界最好的兩個刺客,這是他們聯絡人的地址,或許你用得上。”
葉曉抖著手上前拿起紙條一看,失聲道:“黑白雙蛇,身價十萬兩!我在所有錢莊的錢都被凍結,哪裡去籌這筆鉅款?”
唐功德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如果你能成為葉家唯一的繼承人,你一張白條都能值十萬兩。你只要讓黑白雙蛇相信你能繼承葉家基業,他們也許會接受你的欠條。”
見唐功德舉杯送客,葉曉忙拱手告退。剛出門,就見雲襄迎上來問:“怎樣?拿到錢了嗎?”見葉曉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雲襄舒了口氣,笑道,“有唐宗主這等老泰山,你有什麼難關不能邁過去?走!咱們去喝一杯慶祝!”
葉曉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認識唐宗主?”
“哦,家父與唐宗主私交甚篤。這次來巴蜀,就是代家父拜見唐宗主。葉公子乃唐門未來的姑爺,以後可要多多提攜小弟。”雲襄笑道。
“一定一定。”葉曉神色怔忡地點點頭,看看窗外天色已完全黑淨,他澀聲道,“先送我回家吧,改日咱們再慶祝。”
雲襄忙令車伕去葉府,將葉曉送到府門外。葉曉目送馬車走遠後,這才默默轉身回家。剛進門,就見大哥葉翔從門裡出來,一臉冷笑:“你現在還有心在外面徹夜玩樂?我這兩日查你的賬,發現你的賬目十分混亂,至少有二十萬兩銀子不知去向。你好好想想怎麼向父親解釋吧!”
葉曉原本怔忡猶豫的眼神漸漸變得冷厲起來,默默從懷中掏出那張紙條,藉著月光再次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文殊院。
第二天一早,文殊院剛開門,葉曉就照著紙條上的指點來到大殿,花十兩銀子點了炷高香,負責接待的知客僧忙問:“施主所求何事?”
“我想見永智師父。”葉曉惴惴道。知客僧有些意外:“永智師父只是在本寺掛單的雲遊僧,無甚名望。”
“我只想見永智師父。”葉曉堅持道。
“好吧,你跟我來!”葉曉跟著他來到後院的禪房,知客僧指著一間破舊的禪房道,“永智師父就在這裡,你直接去見他就是,小僧告退。”
葉曉依言推門而入,就見一個衣衫破舊的老僧盤膝而坐,正數著念珠瞑目頌經。葉曉猶猶豫豫地道:“在下想求大師做一場法事。”
“什麼法事?”
“超度一個人去西方極樂世界。”
“老衲做法事的要價很高,至少十文,還要預付一半。”老僧終於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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