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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
“公子好犀利的眼光!”柯行東慌忙離座而起,對雲襄躬身而拜,臉上的表情已由驚訝變成了敬佩。金十兩方才也睜大眼睛看著柯行東碼牌,卻沒看出對方做了什麼手腳。見雲襄一言點穿對方的手法,他有些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不過是個老千,有什麼值得柯老闆如此尊敬?”
“你知道什麼?”柯夢蘭瞪了他一眼,“我爹爹的賭技在甘州數一數二,雲公子能一眼看穿我爹爹的手法,就這份眼力,放眼天下恐怕也不多見。”
“再高明也只是個老千,有什麼稀奇?”金十兩不以為然地道。
柯夢蘭還要再辯,卻被柯行東抬手打斷。他無心理會金十兩的貶斥,卻對雲襄拜道:“公子突然出現,定是有為而來,敢請公子示下?”
雲襄笑道:“方才我經過寶號,發現門外有轉讓的告示。而門裡卻生意興隆,人氣旺盛,實在不像是需要轉手的爛地,所以便大膽猜測寶號是遇到了麻煩。正好我也缺錢,就狂妄地在令愛手上連殺五把表明身份,如果令愛有心,自然會來找我。”
金十兩再次張大嘴,雲襄竟在自己眼皮底下與人作了這麼多交流,而自己卻渾然不知。金十兩突然發覺他身上的秘密真是源源不斷!
“雲公子真是天降奇人!”柯行東大喜過望,“不瞞公子說,在下正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煩,若得公子相助,定能化險為夷。來人!快擺酒!”
一桌豐盛的酒宴很快就擺了上來,雲襄與金十兩欣然入席。酒過三巡,雲襄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柯老闆遇到了什麼麻煩?如果我雲襄幫得上忙,定不遺餘力;如果幫不上,也不敢讓柯老闆浪費時間。”
柯行東一聲長嘆:“實不相瞞,我柯行東干這一行已有二十多年,大風大浪經歷過不少,在甘州也算享有薄名,最近卻栽到家了。半個月前,賭坊中來了個年輕人,借賭博之機調戲小女,被小女連損帶罵贏得乾乾淨淨,他惱羞成怒,揚言要贏下整個賭坊。三天後這小子帶來了幾個幫手,一天時間就贏了上萬兩銀子。說來慚愧,柯某也算是在賭桌上打滾多年的老手了,什麼場面沒見過?卻偏偏看不出對方使了什麼手段。這小子連贏三天後,我已經輸得快沒了本錢,只好賣掉賭坊認栽。誰知那小子還要趕盡殺絕,揚言誰要敢接手這賭坊,他都決不放過。有柯某這前車之鑑,誰敢接手?明日他還要上門。柯某明知他出千,卻抓不住把柄,只能坐以待斃。”
“他這樣趕盡殺絕,究竟是為什麼?”雲襄問。
“他是逼我將小女輸給他,以雪前恥!”柯行東憤然道,“這小子揚言,除非柯某獻出夢蘭,不然他就要一直贏到柯某傾家蕩產。”
“哼!”一旁的金十兩不屑地撇撇嘴,指指雲襄道,“這小子都能在你們賭坊連贏數把,我看你們的賭技也稀鬆得很,被人贏光也很正常。”
“你懂什麼?”柯夢蘭瞪了金十兩一眼,“雲公子只是借光贏點小錢,不是出千。只要他不貪心,就算知道他在虎口奪食,咱們也無可奈何。賭坊對這種手段心知肚明,能將損失控制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而那小子明明在出千,但咱們卻完全看不出來。”
“你們是要我揭穿他的手段?”雲襄問道。“不錯!”柯行東忙道,“明日我與他對賭時,公子若能揭穿他,柯某願以賭坊一個月的收入酬謝。”
“成交!”雲襄伸手與柯行東擊掌後,立刻起身告辭,“明日大戰在即,在下得早些歇息。”“我讓下人收拾客房,今日公子便在寒舍歇息。”柯行東說著也不等雲襄反對,便令下人收拾客房,帶雲襄過去。二人剛出門,柯夢蘭突然追了出來,紅著臉對雲襄盈盈一拜:“一切拜託雲公子!”
隨著下人來到客房後,金十兩不住對雲襄抱怨:“你也不問問柯老闆對方是如何行事,你甚至連對方賭什麼都不知道,若是看不穿別人的手段,豈不害了柯老闆,也讓老子跟著你遭人白眼!”
雲襄笑道:“柯行東既然不能看出對方的手段,咱們問也沒用,明日只能臨場發揮,見機行事。他把希望完全押在我這個陌生人身上,顯然已是走投無路,死馬當成活馬醫。我能揭穿對方的手段固然好,如若不能,就只能把命賠給柯行東了。”
“喂!你的命是我的!”金十兩忙提醒道。
“放心吧,我會一直給你留著。”雲襄哈哈一笑,在床上躺了下來,“還不來點我穴道?”“看你明天要幹活,今晚就放過你,可別耍什麼花樣啊!”
“都習慣了點上穴道睡覺,你這不是要我失眠嗎?”“少他媽得了便宜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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