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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我亦是希望如此!”
“所以,讓我繼續交好秦王是為了……”王藉總算想起兄長找自己來所為何事。
王猗眯著眼看向夜空,淡淡道:“只是為了留一條後路罷了,藉,你去罷!”
明月當空,正是好月色,只是夜風寒涼,王猗身上的廣袖長衣翩然飄起,他依舊冷靜雍容,許久才輕輕地咳嗽兩聲。
他的身後綠衣與紅錦對看一眼,眼中憂色漸濃,卻不敢勸,因大公子本就是說一不二之人,又豈是她們這種奴婢勸得了的?這些日子大公子為少帥之事殫精竭慮,雖從未有一日陪他上過戰場,卻非是悠閒度日,反倒比他們更加耗費心神,鎮日這些戰訊都由他親自經手,未曾漏過哪怕一條無關緊要的訊息,然後一旦分析出甚麼,便以最快的速度送至前方少帥手上。
且那幾人尚且可以並肩作戰,公子卻只能孤獨地鎮日處在這後方,一日一日地疲憊下去,雖表面看來依舊雍容優雅,實則亦是勞累不堪,偏他甚麼都不說,那時感染風寒躺在病床上仍在處理前方戰訊,是以這病拖拖拉拉的,竟是一直不曾好,今日又站在園子裡吹風……
“公子。”綠衣終是忍不住,“披件衣罷!”
王猗卻不動,淡淡道:“不必。”
綠衣眸中亮起晶瑩之色,幾乎要落下淚來。
王猗看著天上星,“此時她在做甚麼呢!恐怕正在戰場上浴血而戰罷!不知衣裙上尚要沾染多少鮮血……”他的聲音輕輕的,彷彿只是對自己說,眉眼帶著些微的憂,些微的愁,些微的難過。
半晌才一甩袖子,漠然道:“回罷!”
綠衣與紅錦這才如釋重負,只是看著王猗又低下頭咳嗽,那副隱忍的模樣只讓她們心頭更酸。
但她們皆明白,心繫洛陽的公子,今夜恐怕又是難以入眠。
只這寒風秋霜,伴他一夜獨坐。
70、雷光 。。。
跋鋒寒、徐子陵和龍葵已到了生死一線的危險境地。他們深進敵陣;來回衝殺;務要把兵力在他們四倍以上的敵騎盡力牽制;雙方均傷亡慘重;他們的手下減至七百多人,且被敵人成功切斷,只能各自為戰。
龍葵本不懼群戰;她的武器比之旁人要鋒利不知多少倍,手段亦必對手狠辣精準;身穿防禦能力對手根本不能想象的廣袖流仙裙;即便千軍萬馬之中,也能來去,但如今她非是要來去自如,而是加入了這場戰爭。
戰爭就是這麼殘酷;無論是多厲害的高手,螞蟻尚能咬死大象,更何況是她這個失了仙力鬼術,只能以微薄靈力施展一些小把戲的“人”?
鮮血浸透她的衣裙時,她才恍然發覺,如今她亦是個人了,會受傷流血,會痛會累,雖不是第一次受傷,卻尚是第一次有如此鮮明的自覺。
掉在草原上的火把在雜樹間燃起大小數百處火頭,熊熊光絨下戰場血紅一片,烽煙四起,目所能及的戰場均是追逐廝殺的敵我騎兵,馬軀人體,伏屍處處,情況慘烈!
她的目光都有些模糊,殺的人早已堆成了屍海,但敵人仍如蝗蟲一般前仆後繼地湧上來!
不遠處,徐子陵與跋鋒寒的狀況如她一般,只身上的傷口比她更多!
“當!”
跋鋒寒一劍挑開龐玉從側面攻來的長劍,反手疾刺龐玉胸口,偷天劍的劍鋒銳利無匹,儘管此時跋鋒寒已受傷疲乏,但龐玉此等一般境界的高手對他而言仍不夠看!龐玉被他的偷天劍震得手臂痠麻痛楚,無力回劍擋格,只好往馬側傾斜躲避。跋鋒寒招式突變,頓時刺進龐玉左肩,帶起一蓬鮮血,正要運勁傷他筋骨,一個黑點照面拂來,原來尉遲敬德的歸藏鞭悄然點至,取的是他胸前要害,無奈下只得收劍挑擋,一旁長孫無忌趁機護著受傷的龐玉退開。
歸藏鞭尚要進攻,突見跋鋒寒身旁唐軍紛紛墜馬,赫然是龍葵殺至,連挑十多人後一鐮橫掃尉遲敬德,任尉遲如何自負,也不敢力抗兩人聯攻,忙隨長孫無忌等後撤。
龍葵喝道:“我們走!”
跋鋒寒環目一掃,身邊追隨者僅餘百多人,不遠處徐子陵仍在苦戰,當機立斷道:“先救子陵!”說罷與龍葵並騎衝前,朝西殺去。
徐子陵身具長生真氣,氣脈悠長,雖身上多處負傷,仍夷然不懼,視敵方千軍萬馬如無物,趁敵方三大主將圍攻跋鋒寒龍葵的空隙破綻,數息間衝出重圍,可是身旁僅餘二十多名手下,差點全軍覆沒。
跋鋒寒與龍葵援到之時,正是他體內真氣山窮水盡之時,見跋鋒寒長劍掃來,不禁精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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