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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的袖子大哭。如今這番沉靜,倒有些女兒家的樣子了。”
一時間,她有些窘迫,又有些釋然。雖他提起的皆是幼時的糗事,然而十多年過去,他卻依然記得。這份感動真讓她有些無所適從,越發慚愧。
然而如今顯然非敘舊的好時段,她開口問道:“小叔可見到了小遠?”
“小遠?”段朗月一想起她就有些頭痛,搖頭道:“她曾來找過我,我卻未見她。不過,她曾經提過要來這裡,我才決定過來看看。”
她不在他那裡,卻也未在這裡出現……左思右想之後,流年頓感不妙,“不好!”說罷,她提著劍轉身便走。
段朗月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沉聲問:“發生何事?”
流年猶豫了片刻,還是將方才遇到的事全盤說了出來,雖她明知父皇的所作所為根本不值得她再繼續隱瞞,然而如今從自己口中說出,卻還是萬分難過。這一次,他們之間的仇恨恐怕任何人都無法化解了,包括她在內。
果然,段朗月聽完她所述後,面色忽白,眸光似劍,一字一字咬牙道:“欺人太甚!”他旋身一轉,藍光突現,不過須臾便消失了。流年合上眸子,面有悽色。
然而片刻後,她睜開眼,眸中已是一片清明,握著青劍朝那幾個官差離開的方向追蹤而去。
駱小遠自昏睡中醒來後,基本可以確定這是一家地處偏僻的客棧,雖偶爾能聽到客店小二的聲音,然而苦於自己被點了穴道,根本口不能言,腳不能行。不過在這段被困的時間裡,她倒想通了一些事情。
老道士說若有人以血引咒,那把克煞劍就只有滴血之人才能拔得出。還記得那隻黃鼠狼精用爪子刺穿她的胸腔後,的確有幾滴血落在了那符咒上。難道說,這無心之舉卻間接導致她成了以血引咒的人麼?而如今這些皇上派來的人,已盡數去亂葬崗林間守候路過的行人,卻獨獨忽略了她,世事之妙果然非人可以隨意猜度的。
她正偷笑著,卻見同在房中打坐的道士倏地睜開眼睛,看向了她。她頓時一怔,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老道士重重地嘆了口氣,問道:“你可口渴或是肚子餓?”
她雖不餓不渴,然而如果可以趁此機會說話倒也是一個辦法,故而她使勁眨了眨眼睛。老道士取過兩個饅頭和一杯茶水,走到她身旁,囑咐道:“你若保證不開口說話,貧道可以暫時解開你的穴道,讓你吃些東西。”她又眨了眨眼。
然而老道士才出手解開她的穴道,駱小遠便欲大聲呼救,老道士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眉頭擰起,冷聲警告:“你若大聲呼叫,貧道可無法保證你能活著走出這家客棧。”
駱小遠一怔,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不由挫敗的點了點頭。
老道士鬆開手後,將饅頭遞了過去,駱小遠隨手拿住,輕輕咬了起來,支吾道:“你助紂為虐,不會有好下場的。”
老道士聞言,卻並沒有反駁,只是目光有些失焦,好久後才嘆氣道:“貧道是身不由己。”
“你十年前身不由己,十年後還是身不由己麼?真正的高人都是隱居於世的,你就不能躲到一個皇帝老子看不見你的地方麼?”
他怔了怔,聽她一席話,竟有些恍然大悟,半晌後才仰頭長嘆:“你說得不錯啊!若我不貪戀權勢,欲享富貴,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一切都是自己種下的因,怪不了他人,怪不了他人啊!”
駱小遠見他一副怪腔怪調的樣子,似是有些瘋癲了,便不再開口說話,過了許久,那幾個官差突然回來了,面色還有些詭異。只聽他們幾人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後,便見那領頭的官差搖頭道:“不行!這是聖上下的密旨,豈是九公主殿下說撤便撤。”他頓了頓又繼續說:“不過今後藏匿於林間時需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能讓公主殿下察覺,免生事端。”其他幾人只能應下。
駱小遠聞言一喜,看來流年已去過亂葬崗,並發現了這些人的蹤跡。那麼,應該很快便會猜到自己的去向。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因不敢暴露行蹤,這幾名官差還有老道士等人都住在一間房內,可憐的駱小遠只能蜷縮在地上,連床被子也沒有。正因為天涼而冷得瑟瑟發抖時,一陣陰風颳過,案桌上的燭火突然熄滅,房中變得漆黑無比,伸手不見五指。門窗皆是緊閉的,哪來的這股詭異的風?
房中的官差本就未睡著,見此異狀,雖覺奇怪,但還是有一人緩緩走向桌子,想要重新點上火,還未走上幾步,一簇光束驟然間閃過,只聽那名官差悶哼一聲,竟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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