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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是這樣趴在男友的背上,一步一步漫步在校園裡。好吧,雖然現在的場景和當初的想象有出入,但也算圓滿了。
靜靜地趴著,她閉上眼,聽著他的腳踩在枯葉上的聲音,可是為什麼,聲音會越來越輕,輕得她都快聽不見了……
七星山上。
一股濃濃的草藥味鑽進鼻子,昏昏沉沉中,她一會兒聽見師父的聲音,一會兒是師公的聲音,最好又變成了段朗月的。等到她醒來時,床前卻沒有一個人,只餘身邊的桌子上放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
駱小遠伸了個懶腰,頓覺神清氣爽。她最近經常感到頭暈,雖然一次比一次嚴重,但好像只要睡一覺就能恢復,應該沒什麼問題,小身板還是很健康的。她有些厭惡地看了那碗一看就很苦的藥一眼,決定還是不喝了。想起那些被段朗月扔掉的東西,她心疼萬分。小心翼翼地捧出藏在櫃中的瓦罐,將裡面好不容易存滿的銅錢盡數倒出。一邊歪著腦袋數罐子裡的銅錢,一邊眼冒星光。不知這些日子存下來的銅錢夠不夠長途跋涉的,不過不夠也沒關係,堂堂冥界鬼子總不會囊中羞澀要她養吧?
“你真要同他一起走?”窗外不知何時閃過一道白影,伴著一聲幽幽的嘆息,嚇了她一跳。扭頭一看,卻是華心豎著兩個白耳朵,正用近似幽怨的目光看著她。
她被這小媳婦似的目光微微懾到,猶豫片刻才答道:“我,我還是會回來的。”
他沒說話,繼續幽怨地看著她。駱小遠輕咳一聲,打破這種讓她極為不適的氣氛,“段朗月呢?”
華心撇過臉,不情不願地吵窗外努了努嘴。她怔了怔,朝窗外看去,這才發現,段朗月此時正和師父在湖邊說些什麼。
“你猜他們在說什麼?會不會打起來?”他的潛臺詞是:“怎麼還沒打起來。
日薄西山,湖光粼粼,偶有沾著溼意的微風掠過,一襲青衫,一襲白衣臨風而起,兩道背影彷彿與天地山水融為一體,只是靜靜地立在湖邊,一動不動。
“他們聊多久了?”她問看起來一臉幸災樂禍的某狐狸。
“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該不會……真的要打起來吧?
迎著湖光,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似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白沉轉過身,經常淡雅的眉眼如今深邃得很,彷彿看不到底。
“你們在聊什麼?“她笑嘻嘻地蹭上去,一點也不承認自己是怕兩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才忍不住上前的。然而白沉並未回答,只是微斂神情,轉身離開。駱小遠有些不明白,上前扯著段朗月的袖子,不解地問道:“師父和你說什麼了?”看師傅那不爽的樣子,這傢伙跟著她來七星山,該不會真的跑來示威了吧?
段朗月英挺的側臉在黃昏下有些模糊,上挑的眉眼已眯成了一條線,不知在望著遠處的什麼景緻,露出一種恍惚的神情。直到駱小遠又輕推了一下他,他才好像突然清醒般轉過臉,對著她扯出一絲笑意,原本蒼白的面色竟愈發慘然,“你師父不允許我同你在一起,怎麼辦?”
駱小遠表情略僵,咬唇沉吟片刻,轉身就走,“我去同他說。”
可還未走出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笑聲,“我說什麼你都要相信麼?這樣傻氣還要和我去遊歷大江南北,不怕我拐了你去賣?”
她轉身,有些生氣,“你騙我?我就知道師父不是這樣的人。”
他收起笑意,看了她半響,“你是願意相信我,還是願意相信他?”他的目光灼灼,不似往常一般輕挑,竟含著些許少見的認真。這個問題聽似簡單,可卻讓她有些犯難。就在她蹙眉思索時,段朗月撲哧一聲笑開來,“說你傻還真是傻,這樣的問題也要思考這麼久,看來在你心裡,我和你師父真是很難取捨啊。”
他轉過身,背朝著神女湖,漫天的金光灑滿湖面,折射在他的身上,抖落一地光華。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笑得慵懶,“你師父很是擔憂你,希望你能多準備幾日再同我一道離開,如此你便在七星山上多住幾日吧,等一切都妥當了,我自然會來找你。”
這話是什麼意思?駱小遠還沒來得及想明白,一抹金亮色劃過眼前,刺得她睜不開眼。待能視物時,方才還在身前懶懶說話的人已經不見了。什麼嘛,真是個任性的傢伙。
她困惑地轉過身,望著遠處那抹白色身影,若有所思。
月上中天,她躺在床上望著帳頂發呆。敲門聲突然響起,一聲一聲,低沉緩慢,仿若木魚敲擊,聽來竟有幾分蕭瑟落寞之感。她心頭一顫,抬頭望去,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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