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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唯一的異性朋友,她是不是該適當地扮演一下慈母的角色,來撫慰下這顆有些暴躁的心靈?故而她有些頭大地望著他,放緩語調,試探道:“死狐狸,你最近是不是交友了?”
小狐狸猛地一抬頭,臉上的詫異暴露無遺,“你怎知道?”
駱小遠狠拍了下大腿,果然讓她猜到了。
她努力壓下心中那直躥而出的好奇之心,繼續循循善誘,“那你最近是不是異常煩躁,有種十分想見一個人,見到不知道說什麼好,可見不到又想得慌的感覺?”
小狐狸抬了抬眼皮,雪白的耳根處消然鍍上一層粉色,看了看駱小遠,又低下頭吞吐道:“你怎知道?”
駱小遠又狠拍了下大腿,這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了。
她輕咳一下,乾笑道:“那你這幾日便是去見你那位朋友了?”
小狐狸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雖然他不明白最近異常煩躁,和這幾日去見朋友有何必然聯絡,然而還是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這幾日的行蹤。
啪!駱小遠最後一次拍大腿,於是可以蓋棺定論了,這隻毛還沒長齊的傢伙果然學人早戀了。
她定定地望著這隻由她帶下山的狐狸,恍然有種兒大不中留的感覺,緩緩嘆一口氣來,拍了拍他的肩道:“事已至此,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什麼時候把人帶回來給我瞧瞧吧。”話畢,又重重嘆了口氣,站起身回房了。
隔著厚重的房門板,華心似乎還能聽到裡面傳來的嘆息聲。他嘴角抽了抽……果然,他就不能對這個腦子裡不知道裝了些什麼的女人抱以太大的期望。
當晚,駱小遠便在輾轉反側與嗟嘆連連中失眠了。而次日一大早,她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便被拍門聲吵醒。睡眼惺忪地推開門,尚未看清來人便猛覺一塊溼答答的毛巾狠狠地砸在臉上,砸得她生疼。扯下毛巾,有些頭疼地看著來人,“柔雲,你是不是有些精力過剩?總是一大早找我麻煩。”
柔雲上前,抓過還在駱小遠手中的毛巾替她胡亂擦了兩下,邊擦邊說,“誰有工夫找你麻煩?你趕緊洗漱去前廳,說是京裡頭來人了,童大哥他們都趕過去了。”
“京裡?哎喲,你輕點!”駱小遠躲開柔雲的魔爪,狐疑道,“京裡怎麼會來人?況且怎麼還需要我去?縣太爺從不讓我去前廳。”對於此事,駱小遠一直心存怨念。雖然當初是童凌領了聘書禮賢下士,但到了金和鎮才得知所謂的協同捕快根本就是編外人士,而重男輕女與禮教制度使得她連去前廳的資格都無。
柔雲見擦得差不多了,便收了毛巾,推著駱小遠去換衣裳,“聽說是為了案子的事情,童大哥這些日子都瘦了,這京城居然趕在這個時間來人。你別磨磨蹭蹭的了,趕緊的,童大哥他們還在等著你。”
下一刻,剛換好衣服的駱小遠便被推了出去,急匆匆地趕去前廳。來到大門外,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衣衫昂首舉步進去。可才踏進一步便被滿屋子黑壓壓的腦袋給驚呆了。那一撥挨著一撥的人齊刷刷地跪著,皆誠惶誠恐地垂著腦袋,最前頭坐著的不是往日最講究捧場的縣太爺,而是一個年紀不小卻無一根鬍鬚的老頭兒,身旁的茶案上還放著一個長方體的錦盒。正想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便被一隻手拉到了角落,不由分說地被強行拉扯著跪了下來,扭頭一看是童凌,頓時有些明白了,悄聲詢問:“這就是傳說中的太監嗎?那錦盒裡放著的是聖旨吧?”
童凌表情甚是凝重,“嗯,我做捕快這麼久,也是第一次遇到。”看來他十分贊同駱小遠的傳說一說。
“今兒個太陽打西邊來了嗎?傳個聖旨居然還要我出席?”駱小遠對這樣的大場面很是新奇,探著腦袋搜尋那個難得一見的縣太爺。
童凌回答:“是我要求的,這案件你最熟悉,大人也同意了。”
駱小遠嗤了一聲,原來是把她當備案的了。
滿屋子的人跪著,把頭壓得極低,這使得駱小遠稍稍抬了抬脖子,便能看到跪在最前頭的縣太爺,那頂烏紗帽隨著他微微顫抖的身體也左右晃動起來,在她看來,這烏紗帽戴著著實有些不穩。
也不知道怎的,那帶旨前來的太監一言不發,只是正襟危坐地捧著一杯茶喝得不亦樂乎,連眉毛也不抬一下。駱小遠等得有些不耐了,遂扶著脖子轉了圈腦袋以緩解痠麻,可才轉了半圈便再也轉不下去了。她愣愣地望向屋頂,又揉了揉眼睛,驚得張大了嘴。
屋頂上,正有一人橫臥於橫樑之上,一襲墨色的衣衫不甚起眼地被收攏於腰際,雙腿交疊著置於橫樑上,一頭未被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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