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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弄不明白他怎麼能答應得那麼幹脆,我不會傻得以為他是對我一“聽”鍾情,自然也不會傻得以為會與他日久生情。只等有了孩子,我們就……
但我必須快點。選婿大賽已經進入前三甲的最後爭奪,幸好三位選手分別與三位評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因而呈現膠著狀態,黑幕果然是存在的。而且龍大將軍的眼傷也快好了。
今夜,是我和龍大將軍的最後一度了。他的眼已經可以朦朦朧朧看見些影像,再換一次藥就可以了。是時候分手了。
我懶洋洋地趴在床上,沒有像往常那樣馬上起身離去。身體雖然不像第一次那麼痠痛,但還是有些不舒服。女人為什麼總是弱者,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我多多翻身的機會。
今夜是最後一夜了,以後我和龍大將軍還會不會見面,抑或對面相逢不相識,還有我們的孩子……我把手放在腹部,心裡祈禱著,希望某條勇敢的小蝌蚪可以衝破層層阻礙,遊向成功的彼岸。要不然,我可沒臉回來再找龍大將軍。
也許因為是最後一夜,我的心緒有些不平靜,絕對不是戀戀不捨!而是因為一直有些疑問在我的心裡翻來覆去,今夜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龍大將軍,”我的聲音也有些暗啞,“今夜是最後一夜了。”
“是。”
“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只是今後恐與大將軍再無如此良機,所以想一吐為快。”
“姑娘請講。”他不常叫我的假名,也好,要不我老覺得是在叫別人。
“我還是不明白那日你為何會答應我的要求。”
“你覺得我不該答應。”他連姑娘二字都省了。
“那倒不是。只是你答應得太快、太乾脆,簡直就是不假思索。這果斷當然也是個好品德,只是,這……賣身……畢竟是件大事。”那兩個字我說的很小聲,不知他有沒有聽到。
他轉過臉來,朝向我,“我是個軍人,我只知道在戰場上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作出對自己最有利的判斷,否則就可能兵敗如山倒,甚至死無葬身之地。”
“可這又不是打戰。”
“人生無處非戰場。”他說得有些諷刺。
“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孩子,為什麼會選你?”
“我說過那是你要考慮的問題,不是我。我要考慮的是你是不是真能解毒,是不是隻有你能解毒。”
“你就不擔心是個陰謀?”
“你就如此置疑我的判斷力?”
“你就一點也不在乎你的血脈外流?”
“傳宗接代總是要做的,不是你也會是別人。”
聽了此話,我心中有些不悅,“你就不想想私生子的生活可能會很悲慘!”我忘了我才是始作俑者。
“一個人活得是否悲慘,原因不在於他的身份,而在於他的能力。何況,”他停了一下,“你會是個好母親。”
我承認,我心裡有點得意,可還是不甘心,“那你也不能隨便。”
“唉,”他又是一聲輕嘆,“你又為何非要想那麼多!”
我知道庸人自擾是我的毛病,但被人當面揭穿始終有些掛不住。於是我想到了那個千古難解之迷。
“那我問你,如果你的母親和你最愛的女人一齊掉到水裡,會淹死人的那種,你先救誰?”
“愛人!”
“為什麼?”我咋沒看出來你是個情種。
“因為我娘會水。”
“你……那假設兩個都不會水呢?”
“那就跳到水裡去,先遇上誰就先救誰。”
“那能這樣!”
“為何不能?”
“你要想一想,你娘生你養你,不先救她就是大逆不道;你的愛人知你愛你,不先救她就是無情無義。”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在最短的時間內作出最有利的判斷。
“真到那時候,還有空想這些嗎?”
“當然要想!”我有些強詞奪理。
他把手撫上我的臉,蒙上我的唇、我的鼻……
“唔……”我透不過氣來,一邊用手想拉開他的手掌,一邊在心裡大叫“放手!放手!”
他鬆開手,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還沒來得及開口罵他,他先開口了。
“剛才心裡想什麼?”
“還能想什麼!就想你這個烏龜王八蛋趕快放手!”
“那就對了。”他輕笑著說,“想著最重要的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