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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他們已經見過父親大人和幾位夫人,只單獨給我們姐妹幾個做了介紹。他叫周瑜,今年二十歲,凌國永州人士,家中乃是當地鉅富,卻只生得他這一個兒子。也在開明書院寄讀,因而和宋府兩位少爺成了好友。此次也是要參加科舉,大哥就邀他到宋府留宿。
我聽到他的名字竟和三國裡的周都督一樣,就忍不住笑了,卻被書秀聽到。
“二姐笑什麼呢?說出來讓咱們大夥兒一起笑笑。”這小丫頭也學聰明瞭,凡有外人在時,定喚我“二姐”,只是有點咬牙切齒。
眾人都看向我,包括他。我有些尷尬,只能支支吾吾地說:“周公子的名諱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相同,所以……”我也說不清了。
“二姐的朋友是什麼人啊,能和周大哥相比嗎?”書秀不依不饒。
“都說只是名字一樣了。”我真的有些惱了。這是幹嗎?難道讓我出醜很有意思嗎?你以為和周都督同名是委曲了嗎?若是平時,我也不定就陪著她玩玩,但今天,我真的不想。
“周兄也是你們的兄長,怎能拿他的名諱說笑。”書語此言是對著書秀說的,但我卻感到芒刺在背。也是,我娘在宋府興風作浪時,他已經是個少年,如今看著我的行事作風,自然不舒服。
“呵呵!不過是個名字罷了。這‘瑜’字原是美玉的意思,我父親是指望我如玉一樣高潔潤澤,只可惜周某愚鈍,愧對家父的厚望。想必你那位朋友的父親也是這般心願吧。”說完,還朝我笑笑。
那笑好溫柔。
我也回他一笑,是感激的笑,在這裡,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替我解圍。笑完,突然想起自己的“如花”妝,有些後悔。
“周大哥過謙了。以您的人品,稱為人中之玉一點也不為過。”書雲說得大大方方,我卻有些納悶,這才第一次見面啊。
“就是!等周大哥科舉高中,就您自己也不能說自己愚鈍了。”書秀有點驕橫地說。
“呵呵!有你大哥在,只怕我這塊美玉也發不出光了。”
“周兄你又過謙了。”
幾個人在那兒你吹我贊,我竟插不上話,直到大夫人派人來說可以入席了。
我自覺地走在最後。到門邊時,他站住了,微笑著,用手示意我先進去。我心中一樂,還挺有紳士風度的嘛,忍不住又對他一笑,然後又忍不住後悔了。
飯席之間,也許是因為身上的痠痛,我有點蔫了,不怎麼說話,反正書雲、書秀也沒空搭理我。
我一邊冷眼旁觀那出兄來妹去的好戲,一邊想,這書雲平時都矜持得跟個什麼似的,今兒個怎麼也大方起來了,雖說十七歲了,但好歹也是京城第一才女啊。想不到周瑜的魅力這麼大。如果是美人師傅或悅悅寶貝會怎麼樣?我幻想著書雲見到美人師傅和悅悅寶貝的情景,偷偷樂著,但沒敢笑出聲。再看看書秀,兩眼都要放光了。沒見過男人嗎?你才十四歲,著什麼急。
又想想,這對姊妹花還有點大喬、小喬的架勢。只是周都督只娶得小喬一個,這位周郎難道要一箭雙鵰?想到這兒,又禁不住抬眼去看他,正好來個面對面,又是溫柔一笑。我一緊張,竟然覺得胃裡頭抽搐了一下,沒敢再看。
稀裡糊塗吃完飯,我便以身體不適告退了。
我是真的不適,除了肌肉痠痛,胃也有些痛。回到屋裡,自己寫了方子,讓人熬了藥,喝完便讓翠微服侍著睡下了。
可是睡不著,腦子裡竟是剛才的事,還有那個溫柔的笑。
我有些鬱悶。
“多多啊多多!你這是怎麼了?都過四十的老女人了,竟會對著個二十歲的小夥子發花痴。雖一直沒男朋友,可也不是沒人追過,今生還貼上了兩個絕世美男(師祖自動忽略),怎麼一個笑就把你給迷住了。”
翻個身,接著想,不過,那個笑是很溫柔。悅悅寶貝不肯笑,別說酒窩,連牙都沒給我看過。美人師傅的笑都是諂媚的笑,不是找不著路了,就是肚子餓了。變態師祖,他不看我就是好事,如果他對著我溫柔的笑……真的很變態。
啊!金多多!不要忘了你是誰!你是小人得志更猖狂的玄天宗第三十六代傳人的金多多!
想想你今天的表現,卻像個受了委曲的小媳婦兒。頂著“如花”妝的受了委曲的小媳婦兒,真噁心!不過他好像沒有嫌棄,還是對我笑了……
“不準想了!不準想了!”我把頭埋進被子裡,開始練習瑜伽休息術,想早點入睡。
半夢半醒之間,我突然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