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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汗,剛才因為掙扎而有些發紅的小臉也恢復了本色。我故作哀怨地看著他,“阿璧嫌棄媽咪了,阿璧不要媽咪了,媽咪好傷心。”
聽我說這話,阿璧立馬撲了過來,用兩隻小手圍住我的脖頸,小木劍也扔在了地上,“貓咪不哭,阿璧要貓咪,阿璧好愛好愛貓咪。”
“阿璧怎麼愛媽咪?”
“阿璧愛媽咪,就像老鼠愛大米。”說完,又用小嘴在我唇上壓了兩下。呵呵,不用說,都是我教的。
見我開心了,阿璧撒開手,俯身去拾地上的劍。
“唉,”我哀嘆一聲,“阿璧,你好好玩,不要老是跑,很容易摔倒的。”
“我在追敵人,我不跑,敵人就會跑掉,追不上的。”
完了,這麼小就迷上了官兵追敵的遊戲,難道真逃不出將門虎子的命運。
我也曾試圖扭轉乾坤,帶著阿璧去帳房裡培養奸商的感覺,但通常都是我最先倒下,帳房先生的算盤聲實在太容易催人入眠了。
這一來二去的,奸商沒能培養出來,翠濃和帳房先生的愛情樹倒是長出來了。
翠濃和我同歲,今年也是二十一,是個老姑娘了。她幼時曾定過親,但未及過門未婚夫就死了,翠濃不但成了望門寡,還被說成有剋夫命,以後也就很難有好的姻緣。她本是個有骨氣的女子,又跟了我幾年,也沾染了些現代精神,不願糟蹋自己,竟有了終身不嫁的想法,單身母親倒還不敢。
那位帳房先生年近三十,早些年也曾娶過妻,但卻因難產而死,孩子也沒能留下。帳房先生一時心灰意冷,幾年也沒再娶,卻沒想到會在攬月山莊覓到第二春,對於翠濃的過往也一點也不在意。
看到兩個曾經的傷心人又找到了幸福,我這個客串媒人也很高興,就籌劃著給他們辦喜事。但翠濃是狐狸商融送給我的,這行政隸屬關係還在他那兒,所以我給他去了封信。但我想他應該不會反對,他若敢,我就和他斷交!在信裡我是這麼寫的。
照理,這回信也該到了。
“阿璧在追誰呢?”
“悅悅多多!悅悅多多!”看見悅悅寶貝,阿璧跑得更歡了。
“是哥哥,不是多多!”這一次我要糾正他,“多多”可是我的專利。
悅悅寶貝把他抱起來,拋向空中,然後又落回手中,阿璧高興得大笑。小孩子都喜歡這個,可惜我勢單力薄……
“小將軍做了什麼讓孃親不高興了?”悅悅寶貝見我有些悶悶不樂,便問道。
“貓咪不喜歡我做將軍。”這小子挺明白事理。但你幹嘛一臉委曲樣,我又沒虐待你。
“男孩子小時候都會這麼想的,再大些就會變了。”悅悅寶貝安慰我。
“我知道。”我也一臉委曲樣,“悅悅寶貝小時候也是這麼想的嗎?”
悅悅寶貝沉默了一會兒,他很少提及父母過世前的事情。
“我就想著和我爹一樣,做個行俠仗義的大俠客。”他淡淡地笑著說,“而現在,我只想守住攬月山莊,守住我的家人。”
他的家人裡包括我和阿璧。
“你一定會守住的!”
年少時的悅悅寶貝總認為沒有守住家人是他的錯,所以,守護我和阿璧對他意義重大。
“大俠客是什麼?”阿璧好奇地問,打破了沉默。
“大俠客就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人,就像你悅悅哥哥一樣。我家阿璧將來也做個大俠客好嗎?”我乘機應勢利導。
“大俠客和大將軍誰更厲害?”
“這個……”這個怎麼比啊!
“當大俠可以打好多好多壞人。”我繼續引誘他,打壞人應該也是小男孩的夢想。
“壞人多還是敵人多?”
“啊?”我又答不出來。
“他們誰帶的兵多?”
“啊?這個……應該是大將軍吧……”我無奈地說,不敢欺騙他,為了保住我可憐的信用度。
“那我還是做大將軍吧。”
狐狸的信來了。信裡說,翠濃的事就由我做主,但這嫁妝還是由他出——他把翠濃的賣身契隨信送了過來。
我把賣身契拿給翠濃,她激動地哭了。是啊,還有什麼比自由更珍貴。我對她說,既然已不再是奴才,就改回原來的名,她不肯,說還是喜歡叫翠濃,帳房先生也喜歡,只可惜他不姓傅。
狐狸的信上還向我彙報了近期的生意情況,說我這樣把生意都丟給他是極不負責的表現,再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