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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平在失去知覺前最後一個念頭是希望蔡亮不要回家來,否則的話他可真就死不瞑目了。
白金王雖未完全看清斗笠人的出手,但卻隱約發現割斷尚平喉嚨的是一柄極細的黑色小劍,難道那就是與松下竹橋的藏蛇劍、青隼的金環劍齊名的黃泉劍?
此時四周的蔡府士兵開始躊躇起來,他們雖然忠心耿耿,但面對“奉旨前來”的殺伐,他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抵抗到底,何況尚管家已經身歿,他們無疑失掉了支撐大局的主心骨。
白金王卻並沒有勸降眾人的意思,只揮了揮手,發號施令道:“除了花妖嬈和蔡亮,一個不留。”
話音剛畢,源源不斷湧入蔡府的陸防隊和侍衛隊士兵便如狼似虎般衝向各個角落,隨之響起的則是一陣陣慘叫聲。
“白隊長真是好手段。”斗笠人褒貶未明的笑道。
白金王不知怎的,一聽到這人說話心間就會冒出一股寒意,若不是為了成就大事,才不願跟他打交道呢,但自己面上卻還是表現得很謙遜:“井上兄說笑了,其實還得感謝你剛才出手相救才是。”
“你不必客氣,剛剛我就算不出手,你也斷無性命之虞。尚平的目的是想要挾你來保護蔡氏母子,所以怎能輕易傷人嘛。我那次冒昧的出手純是情不自禁,多此一舉罷了。”斗笠人正是龜國三劍客之一,也是龜國最大的殺手組織梅花集團的首腦,號稱“劍毒魔”的井上一。
白金王聞言立刻生出一種深深的危機感,他忽然發現眼前這人實在是心思縝密,而且處事圓滑自如。相較而言,立志要成大事的自己卻顯得還不成熟,剛剛被悍不畏死的尚平意外製住,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想到這裡,他努力平復了下情緒,正色道:“你的任務已經完成,按照咱們的協議,你現在可以回去覆命了。至於報酬,我會說話算話的。”說著,白金王還輕鬆的加了句:“合作愉快。”
井上一聞言心裡一驚,本來他還覺得白金王在處理問題上有些不夠沉穩,比如說剛才被尚平制住時已臉現慌張之色,但沒想到對方調整能力如斯之強,轉眼間又恢復了冷酷鎮定,從臉上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窘迫,這樣的特質可絕對不容小覷。
井上一點點頭,拱了拱手道:“後會有期。”然後在士兵們廝殺的戰團中一閃即逝。
白金王確定井上一真的離開後,這才發洩似的隨手一揮,手中的小太陽猶如鮮豔的花朵般發出燦爛的光色,近前的一名蔡府士兵立刻被擊得粉身碎骨。
看了眼地上尚平的屍體,白金王吩咐身邊的隨從道:“這人先不要埋,我還有用。”
而此時水無聲已經從內裡跑出來稟告道:“花妖嬈找到了,還在沉睡中,但沒有發現蔡亮的蹤跡。”
“把她好好抬回去,若誰敢有褻瀆之心,殺無赦。”白金王眼神凌厲的下令道。
再說莫恭儉,其實他早該到達蔡府才對,可就在半途中卻又犯了酒癮,這就像是吸毒者,正常的時候或許會發誓不再沾染一絲一毫,可一旦癮蟲爬上來,根本就控制不住,所以他不能自已的鑽進了一家酒樓。
隨著幾瓶濃烈的扎馬酒下肚之後,莫恭儉這才感覺渾身舒服了許多。為這口玩意兒,他可沒少跟老婆吵鬧,甚至是當年那場意外,也沒讓他摒棄這種“惡習”,如他所說,自己這輩子可能都沒法跟酒絕緣了。
他雖然對於自己“因酒誤事”感到有些懊惱,但料想以蔡富貴跟國王朝生的關係應不會出什麼岔子,所以除了歉疚之外,他倒也並不如何擔心。酒館跟蔡府離得不算太遠,莫恭儉一邊略顯踉蹌的走著,一邊思忖該如何向蔡亮母子解釋這事。
然而就在他即將到達蔡府的時候,一股沒來由的心悸突然令他口乾舌燥。他抹了把額頭的汗,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緊接著前面似乎傳來一陣喧囂聲,好像有許多人正在走來。
莫恭儉心思一動,趕緊躲進了家商店的簷下,並扭過了身去。其實以他現在一身髒亂不堪的行頭,怎麼看怎麼像邋遢的酒鬼。
不一會兒,一大隊人馬真的浩浩蕩蕩行進前來,為首的正是侍衛統領水無聲。
“白隊長怎麼不跟咱們一塊兒離開呢,他留在蔡府裡難道是……還有點傷感不成?”一名小頭目不解的問道。
“傷感你大爺啊,他是在等著逮蔡亮那小子呢。你說也怪了,尚平那傢伙敢情有未卜先知之明不成,要不他咋會把蔡家那根獨苗給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