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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莎莎偷偷打量自己的目光，雲輕然是知道的，甚至於更多的打量她的目光，她都有所察覺。只是這些人的目光沒有惡意，她沒有在意。當感受到不好的目光時，她才會微微地抬頭看一眼，將那目光的主人記住。

於老師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最後的窗邊的學生，初春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有著淡淡的暖意。她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書，但是卻依然有種光輝從她的身上冒出，吸引著人的目光。

他看了她一眼，因為她垂著頭，看不清她的臉，只是看著她在一頁一頁地翻著桌面的書。不過說是翻也有些不讀，她翻得很慢，一頁停留大概有著二十秒左右的時間，像是在看。但是說看也不像，太快了，誰能夠二十秒就看完這麼滿頁的字。

他沒有說什麼，將手中的書放在了講臺上，就開始講起課來了。這書是他主持編寫的，也教授了十多年了，都能夠背下來了，所以他講課都不用翻書的。

在有人進來的時候，雲輕然就有所察覺。不過她沒有動，當做沒有發現一樣，任憑進來的人打量著自己，等到他開始講課了，她才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頭髮花白，遠看他的氣色，臉色紅潤，看得出來保養得很不錯，但是她卻看得出臺上的那個老人已經七十歲了。

七十歲了還在講臺上講課，讓她對這個老人產生了一絲的尊敬，想著南簫給他的資料，知道這個學院就是這個老人為了華夏的國粹不失傳，才會這麼大把年紀了出現在這上面。

不過在聽了一會兒之後，她就沒有興趣了。雖然他講的課確實不錯，而且不是非常地死板，但是他講的這些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現在再來聽也只是無聊而已。所有，她也只有低頭繼續“翻書”了。

於老師先前見到雲輕然聽得很認真的樣子，還挺高興的，這個學生不錯。但是見她聽到了幾分鐘後就低下了頭自己看書了，頓時心裡泛起了怒火，這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靠著有錢有權給送進來的。對於這樣的學生，他最不喜歡了。

“靠窗邊的最後那位同學，你站起來一下！”於老師聲音冷硬，面無表情地說到。

靠窗邊的最後那位同學？說我嗎？雲輕然抬起頭來挑挑眉頭，平靜地站起來。冷幽幽的目光一掃，她看見不少人看她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於老師看著雲輕然站起身來，冷然的樣子，心裡一股氣不打一處來，厲聲說道：“說說看，自然界有八風，人的經脈病變又有五風的說法，這是怎麼回事呢？”

雲輕然一挑眉，黃帝內經？這本書，她在兩歲的時候，就已經背熟了。也不多做思考，立刻回答道：“八風發邪以為經風，觸五臟，邪氣發病。所謂得四時之勝者，春勝長夏，長夏勝冬，冬勝夏，夏勝秋，秋勝春，所謂四時之勝也……肝、心、脾、肺、腎，五臟皆為陰，膽、胃、大腸、小腸、膀胱、三焦，六腑皆為陽。”

雲輕然清冷的聲音如同珠玉般清脆，繁瑣的文言文卻絲毫沒有讓人感到枯燥。不同於同學的雲裡霧裡，於老師卻是聽到雲輕然的回答雙眼變得越來越亮，帶著興奮的神色。

“診脈的方法是怎樣的呢？”

“診法常以平旦，陰氣未動，陽氣未散，飲食未進，經脈未盛，絡脈調勻，氣血未亂，故乃可診有過之脈……應太過不足為精，應不足有餘為消。陰陽不相應，病名曰關格。”

這是黃帝內經後面一點的內容了，才開始給學生上課，根本就沒有講到這裡來。聽著雲輕然流暢的回答，沒有一絲的停頓。這可是文言文，他也是沉浸歧黃之術十數年才能夠做到這番回答。

難道，這個小小年紀的女生，也是醫術世家的人？他這才看清雲輕然的面容，雖然沉著冷靜比成年人更甚，但是她稚嫩的面容卻洩露了她的年紀。

壓抑住心中的興奮，他繼續問道：“味辛，平。主咳逆上氣，益肺氣，通利口鼻，強志意，勇悍，安魄。久食，輕身、不老、延年、神仙。是什麼？”

“玉芝！”於老師一念完，雲輕然毫不猶豫地就回答了出來。

“味辛，溫。主辟惡氣，殺鬼精物，溫瘧，蠱毒，癇痙，去三蟲。久服除邪，不夢寤厭寐。生川穀？”

“麝香。”

“……”

兩人這一問一答，從和課堂相關的《黃帝內經》到《神農本草經難經》最後《傷寒雜病論》、《難經》於老師都問了一些，而云輕然夜都是好不思考就回答了起來，讓於老師臉上的興奮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這個時候，班上的同學看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