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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森田侍衛求見!”年輕的侍女以少女特有的嬌柔聲音卻穩重地輕聲說道。
放下了手中的木槌,將念珠套回手腕上,眼中一瞬間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一股難以的氣勢產生,站在門外的侍女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一直保持著九十度彎腰鞠躬的姿勢,等著老婦人的吩咐。
梨本家的主母,在丈夫過世後多年獨立支撐起了梨本家,長久以來的氣勢,讓人難以承受。就算是她身邊帶了多時的侍女也是這樣。
臉上是一片肅穆,身為大家主母的她不能有絲毫的情緒外洩。她起身面對著佛像背對著門,威嚴的聲音這才想起:“讓他進來吧!”
“是,主母!”侍女的聲音帶著點輕鬆,轉身快速卻有禮有節地離去。在主母身邊給她的壓力太大,就算是一個聲音,也讓她感到略微的呼吸困難。
不一會兒,門外有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得到老婦人的允許後她開啟了門,卻只是站在門外靜靜等著。
“主母!”跟著侍女而來的男子就站在門外,彎腰九十度恭敬地行禮,並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眼簾低垂不敢去直視跪在佛前的老婦人。
老婦人沒有回頭,留給兩人的只是一個略微蒼老卻威嚴肅穆的背影。
“起來吧!森田,把東西放在茶案上就下去吧!”
“是,主母!”森田侍衛在回了話後才站起來,將手中拿著的資料交給了一旁候著的侍女。
主母的佛堂,規定了男子不可進。因此,森田也只能夠站在門外,由侍女將東西拿進去而已。
放下了東西,侍女才靜靜地退下。關好了門,兩人才一起遠去。主母誦經唸佛的時候,是不喜歡有人在佛堂周圍侍奉著的,她認為那是對佛主的不敬。因此,侍女都是遠遠地退到院外,等候著主母搖鈴召喚。
自從十五年前的事情後,主母就開始沉心向佛,除了大事需要外出,不然一般都是留在佛堂之中。涼子微不可查地搖晃了一下腦袋,將心底的想法甩了出去,才來不過五年的她自然是不知道曾經發生的事情。十五年前的事情是個秘密,不是她能夠探究的。身為女僕,要做到的就是多聽,少說,而且不該問的就不能問。
聽著腳步聲離去,老婦人才回過了頭,拿起來放在茶案上的那份厚厚的資料。
檀香的煙雲繚繞中,老婦人挺直著背脊,一頁一頁地仔細翻閱著這一份資料。這是一份非常詳盡的資料,記錄的是一個人從小到大的一切情況。
老婦人看得很慢,還邊看邊想著,似乎是在思考,似乎是在回憶。
司墨,日軍退去後的戰地遺孤,擁有一半的中國血統和一半的日本血統。出聲年月日不詳,在其大約三歲的時候被收進了孤兒院,八歲的時候被司夢收養。
而他在孤兒院的這一段經歷已經不能考證了,因為就在他被領養了不久,孤兒院就失火了。那場大火,不僅燒燬了檔案室,更是將孤兒院的老院長活活的燒死了,因為救那些小孩子而被燒死。
但就算是這樣,被救下的小孩子也不是很多,那場大火,帶走了孤兒院近半的生命,不只是被燒死的,還有被燒傷後沒有得到救治而感染致死的。所以他們找不到當初的證明了。
被司夢收養後,司墨被當做了繼承人來暗中培養,而在培養的那段時間,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而他也表現出了超高的天賦,聰慧,謹慎,性格沉穩。小小年紀,卻對一切事情都彷彿是運籌帷幄之中,卻依然平靜淡然。
但是在不久之前,司夢受到了兩次刺殺,第一次逃脫了,而第二次卻失蹤了。或許是聽說什麼,司墨就帶著黑龍戒從華國遠渡來了日本,希望從日本尋找一些線索,好找到司夢。
司夢!司夢!看到了司夢兩個字,她又回憶起了那個總是對她一個人笑的男子,那個在她懷裡失去生命的男子。思緒又一次重複,彷彿又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一天,心猛地再次揪緊。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資料最後的一張照片上。這是偷拍的一張側臉,一身休閒的西裝,略長的亞麻色頭髮,白皙的面板。就算是從這半張臉,就能夠看出這是一個擁有怎樣傾世光華的少年。
驀然,酒吧中的男子收起了嘴角溫柔繾綣的笑容,臉上是一片漠然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全身的冷氣瀰漫,讓人只要望上一眼,就會從心底感到一陣寒氣竄上來。
正在這個時候,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走到他的面前,彎腰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