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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吳阿姨有點驚奇的說鬧了半天你們這倆孩子到這會了才落聽,我們還以為你們老早就成了呢,要不為了這個我們當初幹嘛費勁巴拉的把你們聚一塊啊。這倒好,都幾年了,你們倆倒是挺後知後覺得啊,合轍這麼多年你們跟我們這打游擊那。吳斯,我說你這小子啊,平時挺聰明一人,關鍵時候就掉鏈子,讓你扛,你這也就是現在知道撈著人奚亞了,要不以後有你哭的時候。吳斯正被他媽一頓數落的時候,那邊的兩一派老老前輩早就劃分了自己的革命根據地,四個人抄起壺熱茶端著點小菜就湊到旁邊的小圓桌開起了組織內部會議,真不愧是我們黨內優秀的老幹部啊。留神聽了聽,我都快哭出來了,這中心問題早就由我們的宣告內容昇華為更高層次的範疇內,比方說結婚。而且內容已經極為完善了,囊括了婚禮中西式選擇,擺幾桌,買哪的房子當新房等等問題,最後連生了孩子誰來帶都開始討論了。看著幾個老前輩容光煥發精神抖擻口沫橫飛的架勢,我和吳斯滿腦袋的黑線十字路口全出來了。我們倆互望一眼,覺得還是應該適當的打擊一下老同志們的革命積極性,免得真發展成為星火燎原之勢。於是我很含蓄的強調了一下我還沒大學畢業年紀還小沒有結婚的打算,本以為會起到些效果,沒想到老爺子老太太們沉默了兩秒,然後齊聲說那就把結婚宴改成訂婚宴,反正區別就是省去註冊的問題。看著在座各位一幅宣佈黨中央內部決策似的的正經表情,我真是找塊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不過,在我撞死之前一定要先捏死吳斯那個始作俑者,狠狠的瞪了他兩眼,相信如果真能以眼殺人射出飛刀的話,吳斯那小身板一定變成上好質地的蜂窩煤。
那天,我和吳斯還是決定先閃人要緊,找了個藉口溜了出來,當然長輩們都忙著商討大計一時也顧不上理我們。當天晚上,倒是張行打電話來說想大家聚聚,我們二話沒說就開車去了錢櫃。說句實在話我們這幫人真的好長時間沒在一起鬧過了,大家都忙,王昊不必說了,每天忙著生計,還要照顧他媽,張行吳斯也都開始上班了,陶磊被當教授的老爸逼著考研,一天到晚跟個魂似的,所以當大家再次做到一起竟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吃飯喝酒唱歌打麻將是當時的我們聚在一起必備的活動,現在再做起來,卻又有了點小陌生,想起來也對,我們都不再是幾年前什麼都不用想的學生一族了。
酒過三巡,一向最能喝的王昊看起來到有點飄,可還是拿著杯不放,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來,哥們,幹,這酒啊還是和哥們喝著最起勁,快活。平時的那些個哪叫喝酒,全他媽的是遭罪。要說這中國人啊,什麼事不都是解決在飯桌上。飯桌上幹什麼?還不就是喝點子馬尿,這一喝,什麼事都不是事了。要說,還是這酒好啊,跟誰都能用酒解決。談生意得喝酒,求人得喝酒,下面的巴結上面的得請客喝酒,同級的互相拉攏還是得喝酒,你說就他媽的一喝酒也能整出這麼多門道,都有意思啊。”看的出來,王昊有點高了,連酒灑身上了也沒什麼反應。穿回襯衫牛仔褲的王昊看起來和以前的王昊並沒有太大的差別,要說有,就是臉上的放蕩不羈變成了一些的成熟和滄桑,以前那雙讓我羨慕的在琴絃上揮灑自如的修長的手指,現在卻緊緊地握著酒杯,在燈光昏黃的包間裡照的指關節發白。
“我說,王昊,你別跟著假煽情破壞氣氛啊,幾天不見變話癆了,那,給你點的,你的絕活,給哥們們來首吧。”陶磊把麥遞了過去,王昊揮舞著胳膊說好。“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叫出來……”操,陶磊這東西,就知道點這麼沒創見性的歌! 那天,大家好像都有些醉了,我也一樣。搖搖晃晃的走到隔壁的洗手間,坐在馬桶蓋上聽著從各個屋裡傳出的歌聲混雜在一起,竟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和諧。這讓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在二哥打工的酒吧裡遇到吳斯的情景,一晃眼,竟然走到了現在。以前的事也好像過電影似的在腦子裡轉,我突然發現,原來時間真的是一個厲害的武器,不論是什麼,到了它的跟前,都沒有了原先的威力。
人,總是會隨著時間而改變的,所有人都無可避免。以前的那些個義憤填膺歇斯底里,現在再想起來,總覺得跟小孩過家家似的有點可笑,有點像到了二十歲了再翻看上小學時日記的感覺,會發笑,但裡面也有著歡樂和欣慰。以前的我,總是自怨自艾,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沒我可憐,覺得嚴重缺乏家庭溫暖,動不動就因為看見別人家的孩子和爸媽甜蜜就一人我在被子裡哭。那時候,總是覺得自己是不幸福的,覺得媽媽不愛我。現在想起來,才發現其實自己得到的已經很多,而且,也從未缺少過愛,因為作為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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