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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肺的咳嗽,上氣不接下氣。紀宣儀離床榻半丈遠頓住腳步:“喬管家,我這次來是想問問……”
“咳咳……二少爺不要再叫我管家……咳咳……我早就不是你們紀府的管家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哎!當年的事兒,咳咳,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在心裡,這麼多年了……咳咳……我想起來,這心裡就恨吶……”喬振聲艱難地說道。
“還請喬掌櫃如實告知,這事關係重大。”紀宣儀誠懇道。
帳子裡沉默了一下,居然沒有咳嗽:“是該真想大白的時候了,天意如此……”
頓了頓,喬振聲才嘆道:“當年,是我鬼迷心竅,為了那三百兩銀子,答應了夫人去陷害姚姨娘,咳咳……本以為也就是幫夫人把姚姨娘趕走,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中途出了意外,我被老爺抓住了……我自是什麼也不肯招,老爺就把我關了起來,我想,夫人肯定會來救我的,所以我並不著急,到了半夜,夫人果真來放了我,我以為,夫人是真的要放我走,沒想到,夫人卻是在半道上安排了人……殺我滅口……”
紀宣儀腦子裡轟的一響,母親不是這麼說的啊!難道母親在騙他?
“喬掌櫃有沒有記錯?”紀宣儀踟躕著問。
“呵呵……咳咳……到死也忘不了的事,怎麼可能會記錯?那天,我掉下山崖,掉進了河裡,大難不死,之後我一直東躲西藏,不敢露面,連家人也不敢相認,直到七年前,我看紀家再沒派人找我,想著這事可能就這麼了了,夫人真的以為我死了,這才到益州跟家人團聚……”喬振聲喘著粗氣說道。
喬振聲是將死之人,何苦騙人?他這次來益州也沒有跟母親說過,難道母親是料定了喬振聲已死,死無對證,所以說了謊話來騙他,以求得他們的原諒?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比當初從雲娘口中聽到那些更讓他難受。
紀宣儀沮喪的從喬家出來,牽著馬漫無目的的走著,回去以後要怎麼跟大哥他們說?
紀宣儀出城後,喬家雜貨鋪收到一封信,信上說:“今日子時出南門五里的夫子廟領孩子,過時不候。”
喬振聲雙手哆嗦著把信交給兒子,一陣長吁短嘆:“夫人,這事怨不得我,我總不能不顧我孫子的命,他才四歲……”
轉眼就到了十月初三,期間錦書惦念宣儀去益州的事,給家裡捎了封信,可宣儀回信只說等見面再細說。錦書隱約覺得事情可能進行的不順利,難道是宣儀沒趕上,那喬振聲死了?
這日一早,泫歌就去給皇后慶賀生辰,錦書畢竟不算是宮裡的人,不好跟去,所以就囑咐芳貞等人要小心伺候著,不要讓婕妤娘娘摔著了,碰著了,要是遇到挑釁的,也別和人家鬥嘴置氣,你不理她人家就越難受。
泫歌笑道:“二嫂,我不過是去送個賀禮,會有什麼事呢?”
“小心駛得萬年船。”錦書不厭其煩的叮嚀著。
“知道了,二嫂這還沒做娘呢,就已經嘮叨個不停,等將來你也做了娘,我那可憐的侄兒啊……”泫歌揶揄道。
“誰說我不是做孃的,清兒喊我什麼呢?”錦書嗔了她一眼:“你要嫌我煩了,這便打發了我出去就是。”
“好嘛!好嘛!是我錯了,我怎捨得打發嫂子走,我巴不得嫂子一直陪著我呢!”泫歌見錦書認真了,忙討饒。
“泫歌,不是我要嘮叨,實在是咱們這麼多日子都熬過來了……今日皇后娘娘那邊人多嘴雜,小心些總是好的。”錦書鬱郁道,進宮以後有幾日是舒心的?還不是每日戰戰兢兢,只盼著,泫歌能順利生產,她便大功告成,也好安心回家去。
“嗯!二嫂說的我都記著了,一句也沒落下,反正我去去便回。”泫歌笑道,她不過是玩笑一句,沒曾想二嫂還***中歉疚,這幾個月來,二嫂為她可算擔盡了心思。
泫歌去後,錦書怔怔坐在房裡,許是自己擔心過甚,所以,這兩日總覺心驚肉跳,心神不安的,畢竟泫歌這幾個月都未曾離過“秋棠苑”。
紀宣儀回家後就沒去看過母親,去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錦書又不在府裡,心中煩悶也無處說去,恰好原先太常寺的同僚邀他喝酒,便一道去了。原想著出去聚會也好散散心,沒曾想,越喝越心煩。眾人從午時一刻坐到未時末方才散席,紀宣儀已經酒意闌珊,晃晃悠悠的出了酒樓,眾人不放心要給他叫馬車送他回去,被紀宣儀拒絕了,還一個勁的說沒事,這點酒哪會醉呢?眾人只好隨他,相互告辭離去。
“咦?那不是二爺嗎?”如梅指著前面人群中走的有些搖晃的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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