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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停下腳步回身想催促她,卻見她神思遊離,還隱含笑意,不覺好奇,便問道。
錦書回過神來,她自然是不能告訴他她剛才想的那些事情,稍稍猶疑了一下,道:“妾身在想清兒,清兒好可愛。”
紀宣儀聽到這個名字,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錦書又說了一句:“夫君為什麼不對清兒笑笑呢?清兒好像很在意你呢?”
紀宣儀冷哼一聲,拂袖大步離去,再不管錦書是否跟的上。弄得錦書莫名其妙,她說錯什麼了嗎?
“二奶奶,您以後儘量少在二爺面前提起清兒。”話兒一旁遲疑著說道。
“為什麼?”錦書不解,清兒不是宣儀和蔓兒的兒子嗎?宣儀不是很愛的蔓兒嗎?
話兒神情一黯,輕聲道:“林二奶奶就是因為生清兒的時候落下的病根,不久就走了。”
錦書恍然點頭,原來如此,宣儀這是把蔓兒的死都歸罪到清兒頭上了,可是孩子有什麼錯?沒了母親已經很可憐了,宣儀不加倍疼愛清兒,反而當清兒是害死蔓兒的罪魁禍首,對清兒冷淡如同陌路……錦書回想起清兒背三字經時看著宣儀那期待討好可憐兮兮的眼神,就心疼不已,可憐的孩子,可惡的宣儀。
回到“澄心苑”,錦書發現紀宣儀根本就沒有回來,問下人,也說不知二爺去了哪裡,錦書便自行梳洗了,誰知道他今夜回不回來呢?錦書剛收拾停當,宣儀的跟班小山就回來傳話,說是二爺今兒個不回來了。話兒問:“二爺去了哪?”小山支支吾吾不肯說。錦書揮了揮手:“你下去吧,好好伺候二爺。”看小山為難的樣子就知道紀宣儀定是去了妾室柳馨兒處。
初桃不高興了,嘟噥道:“這才新婚,姑爺就算再喜歡那妾室,也不急於這一時啊!”
錦書瞪了她一眼,初桃連忙噤聲,默默低頭為錦書鋪好大紅喜被。那喜被上的緞面是龍鳳呈祥的圖案,金絲繡成,在燭光下,熠熠生輝,錦書撇過頭去,那鮮豔的紅,那耀眼的金太過於刺目,如果可以,她還是願意在江南那個素雅冷清的繡樓裡過日子。
旁人或許都在為她新婚就遭夫婿冷遇而難過,而她自己卻是一點也不難過,反而覺得輕鬆了許多。其實這幾天她一直很忐忑,害怕著如果宣儀要和她行夫妻之禮她該怎麼辦?能說不嗎?好像不可以,但是她又無法跨過心中的那道坎,他們都還是陌生人啊!彼此都不瞭解,更不用說有感情,在她前世十八歲的思想裡,肌膚相親,那是愛人之間才可以做的事,讓她現在跟宣儀那個……雖然他是她的丈夫,但她心裡還是充滿了抗拒。
想到昨夜宣儀喝的爛醉如泥,她還暗暗慶幸,誰知道紀宣儀是不是也有同樣的困擾呢?錦書不由的又開始詛咒這萬惡的封建社會。
第十一章 女訓
天色微朦,錦書就醒了,睜開眼看著頂上鮫紗賬上繡著的芙蓉圖樣,銀絲綴邊層層累疊的花瓣讓花兒栩栩如生,可錦書的腦海是一片時空交錯的恍然與迷茫,她總覺得這是一個夢,一切都不真實,然而又真實的可怕。
窗邊的畫眉鳥跳躍著,啾啾鳴叫。人都道鳥兒在歌唱,那是自在林間的鳥兒,而這籠子裡的鳥,你怎知它不是在悲憤、在哀鳴?錦書幽幽嘆了一氣。
“小姐,您醒了?”初桃過來捲起紗帳,用如意銀鉤挽住。
錦書坐起身子,把臉埋進手掌中,深深吸了口氣,今天,又有一道坎在等著她,等著她的只有兩個結果,跨過去或者倒下去。她當然不能就此倒下,所以她必須打起精神來過這道坎。
“伺候我更衣吧!”錦書給自己一個加油的微笑,在困境中倘若自己沒有積極面對的心,就別指望能走的出去。
初桃看小姐心情不錯,懸了一夜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之前她還真怕看見小姐慼慼哀哀的模樣,畢竟像姑爺這樣的行為不是每個新婚的妻子都能忍受的。
錦書今日的打扮更加中規中矩,雪白綾衣,罩一件天青色織碎花枝葉暗紋的紗衣,系一條同色的流仙裙,淡雅的毫不惹眼。裝扮妥當,用過早飯,又等了一會兒,紀宣儀還沒有回來,錦書怕呆會兒去遲了又被老夫人罵就叫上話兒、映雪一起先去“樂善堂”給祖母請安。其實她是希望宣儀能回來與她同去的,雖然她有勇氣去面對老夫人,但不說明她心裡不怵,有宣儀陪著總會好些,錦書這樣想,哪怕他不會幫她說話,也能安心些。
祖母許是昨兒個高興了,睡得晚,卯時還未起身,錦書就在門口跪下,拜了三拜,又急急趕往“寧和堂”。
今日老爺不在,一早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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