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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都一樣,怎麼死都沒關係了。”說罷,孟子虛摸摸肚子,又摸摸自己的臉,要是死了,要不要考慮一下也留下一縷神魂呢?像韶光一樣,等到子虛出現的時候,就能告訴她現在都發生了什麼……
孟子虛想著,又搖了搖頭,不可能,就算留了一縷神魂,孟子虛也不會知道的,因為她自己就不知道啊。
糾結了半天,孟子虛還是安靜了下來,一言不發地靠在柔軟的枕頭上,東泠蒼和墨蝶站在門口看著躺在香榻上的孟子虛,有些說不清的憂傷瀰漫開來。
“鈿瑟,你睡了嗎?”幽夜骨小聲叫道,孟子虛回過頭看見墨蝶和東泠蒼站在一起,搖了搖頭,“沒有,本尊最近失眠,墨蝶你倒是說說看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快點入睡嗎?”
墨蝶有些為難,思前想後,還是開了口,“喝酒吧,韶光原來睡不著的時候也會喝酒,她喝一些就會睡著的。”
“可是我已經喝了很多酒了,再喝下去也不會醉了,酒這種東西,是越喝越清醒的。”孟子虛說著,從榻上一下子坐起,“你們陪我走一圈吧?”
墨蝶沒有出聲,東泠蒼眉頭微微抖動著,像是在抑制自己的情緒一樣,半晌他才開口,“不了,我要回去了。”說罷,向孟子虛恭敬地彎腰行禮,“輕年,你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我能幫你的,一定會幫到底。”
孟子虛見東泠蒼要走,也沒有起身相送,“那墨蝶你送他吧,我自己走走就好,一個人也清靜些。”
墨蝶聽完,居然沒有拒絕,而是默默地走到東泠蒼前面,引著他離開了正殿。
孟子虛嘆口氣,越發覺得自己顯老了,作為孟婆的那一世,是她哭得最多的一世,但是這一世,明顯嘆氣多過哭泣,都說嘆氣使人老,看來她嘆著嘆著,也老了起來。
踢掉腳上的紅色繡鞋,還是那一雙繡鞋,是花盡淵替她補好,親自給她穿上的。可是她孟子虛到底還是一把賤骨頭,從以前直到現在,只有破草鞋穿得最長久。越是珍貴稀有的鞋子,她就也越是捨不得穿。赤腳踩著正殿冰涼平滑的地磚,孟子虛一步步走出正殿,腳底傳來的涼意讓她此時此刻無比清醒。
走過花園的時候,孟子虛停下腳步,看見茂密的樹叢之間拔地長出幾支彼岸花來,忍不住上前摘了一朵。
這些花籽應該是她在離開九重天宮之前灑下的,想不到這裡仙氣充沛,才半個多月就長葉開花了。正將彼岸花湊到鼻尖輕嗅,孟子虛心間一顫,連忙回過頭去。
花盡淵站在孟子虛身後,靜靜地看著孟子虛,如今天色漸暗,花盡淵的臉龐被落霞撫摸著,像是虛幻絢麗的海市蜃樓一樣。
“上仙到得真是時候啊,我的花剛剛才開,不知……”孟子虛話還沒說完,就被花盡淵一把抱住,狠狠摟進懷裡,“瑟兒!瑟兒!”花盡淵將臉埋在孟子虛的髮間,近乎絕望地叫著孟子虛的名字,孟子虛手一鬆,彼岸花落到地上,鮮豔的花瓣因為落到地上的衝擊而被摔得支離破碎。
“你還來找我幹什麼呢?”孟子虛輕聲說道,“我已經很累很累了,師父,你還想做什麼呢?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
“別說了!”花盡淵打斷孟子虛的話,“我不要你再為我做什麼了!你也不要再自作聰明一樣地為我著想!”
孟子虛怔怔地看著花盡淵,半晌才搖搖頭,“師父,從小到大,你一直護著我,到現在,也該是我來為你著想的時候了。”
“我不需要。”花盡淵顫抖著說道,孟子虛個字很矮,雖然就站在他面前,卻好像隨時都會被這個世界吞沒絞碎一樣。花盡淵幾度想要伸出手去再抱住孟子虛,卻還是沒有勇氣,他已經沒有資格再談保護她了。
“師父,你需要的。”孟子虛說著,上前握住花盡淵修長的食指,像是她小的時候無數個夜晚那樣,握著花盡淵的食指,“師父,對不起。”
光陰蹉跎流水過,不記滄海不記年 第一百三十三章:夕陽
花盡淵瞳孔一縮,“你說什麼?”
“對不起,師父。”孟子虛輕聲說道,花盡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師父……”孟子虛還待再說些什麼,花盡淵卻抬起手,下一秒,孟子虛臉頰一疼,身子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
孟子虛沒有反應過來,抬手捂著臉,才想起花盡淵剛才打了自己一耳光,抬起頭來看向花盡淵,“師父?”
花盡淵聽見孟子虛說對不起,心裡一時激動才打了孟子虛,等到回過神來時,才看見孟子虛倒在地上,臉上紅腫一片,嘴角甚至破了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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