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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門外走去,清流抿嘴一笑,“少帝你走慢點!”少帝回了帝君殿能幹什麼呢?廢話除了讀書之外還能幹嘛?
花盡淵坐在浮生石上,俯瞰空靈山地界之內的一切,唯獨看不到孟子虛,孟子虛如今正在魔界,就算想看也看不到。
“師父,你坐在這裡不冷嗎?”白念拿了一件披風過來給花盡淵披上,雖然花盡淵本人可能感覺不到什麼,但是光是看著也冷啊!
“不冷,我在想時候能跟你師姐再見一面,她如今只能躲在魔界,這幾百年怕是不能出來了。”花盡淵若有所思地支著下巴,白念聞言,心中舒了口氣,“師姐不來挺好的,一則能保住性命,一則不會再來欺負我,多好啊。”
花盡淵聞言,回過頭來,“白念,你真的這麼想?你不想念你師姐嗎?”
白念聽見花盡淵這樣說,背後一冷,立刻從腳趾到髮梢抖了個遍,“師父,我怎麼會想師姐呢?師姐她呆在魔界肯定比我自在。”
“真的嗎?”
“真的真的讓,真到不能再真,師父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你難道就不想師姐?”白念把話頭推到花盡淵身上,花盡淵又轉過頭去,“是啊,為師想她了。”
白念聞言瞪大了眼睛,“師父你說啥?”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快有半個月了吧?”花盡淵長嘆一口氣,白念結巴了,“師,師父,你,你講話的口氣好奇怪啊!”
“是麼?哪裡奇怪了?”花盡淵單手託著腮,臉上像是有了一些喜怒哀樂,白念深深地懷疑眼前這個根本就不是師父而是某個凡間思春的女子。“師父,那是師姐,你的弟子啊,而且,師父你臉上表情太多了。”
花盡淵看著白念那張略帶氣惱的臉,勾起嘴角,“白念,你要知道,即便我飲下了忘川水,沒有七情六慾,忘川水也總有失效的一天,瑟兒她雖然是我的弟子,從小由我一手帶大,但是師徒之戀,有何不可呢?”
白念張得的嘴巴可以塞進一整個榴蓮了,“師父你開玩笑!”
“為師從不開玩笑,白念,前幾日上山的時候,為師不是說過了嗎?你記性變差了。”花盡淵一本正經地說道,白念眼前一黑,只覺得天旋地轉,怎麼辦辦!師父要是跟師姐成一對兒,那他還不被欺負死啊!
孟子虛睡到半夜,咳嗽起來,渾身上下都是冰涼的,原來做孟婆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自從成了鈿瑟之後,就開始依戀有血有肉的軀殼,如今渾身冰涼像死人一樣,只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
守在門外的侍女聽見裡面的動靜,連忙推開門端著燈火進來,“百里小姐你怎麼樣?”
孟子虛捂著嘴巴背對著那個侍女,“我沒事,你出去吧。”
“真的沒事嗎?你咳得很厲害。”侍女不放心地問道,孟子虛搖搖頭,“真的沒事,我只是受了些內傷,咳嗽是免不了的。”
“那好吧,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就叫我一聲。”侍女放下手中燈火,關門出去了,孟子虛這才換成仰面躺在床上,手心裡一片暗紅的血跡,“韶光,你說我還有多久的命?”閉上眼睛,孟子虛輕聲問道,“我知道你在,韶光你出來。”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這樣裝下去呢,怎麼很疼?”床邊響起女子戲謔的聲音,孟子虛睜開眼睛,韶關站在床邊,身體是有些半透明的,全身上下散發出柔和的金光,臉上的表情也十分溫柔,“子虛,你命不久矣,真的不打算把封印衝開嗎”
“我知道軒轅透是你傻的,你說,誅仙台上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殺的?”孟子虛輕聲問道,韶光搖搖頭,“我只是一縷神識,不能左右你的思維,上次殺了軒轅透也是託你的福,至於誅仙台那件事,的確是你走火入魔了。”
“那你告訴我,我還能活多久?”孟子虛問道,韶光伸出食指支著下巴,“大概不超過一個月,所以我勸你解開封印,若是成功渡劫,你又會是那個俯瞰眾生的神,那個時候,還有什麼事你得不到的?”
孟子虛有氣無力地搖搖頭,“不一樣的,我不要這樣,上古之神什麼的,誰愛做誰做,我不要。”
“為什麼?”韶光抬起手替孟子虛拭去額頭上的汗珠,孟子舔舔乾燥的嘴唇,“你自己都說了你活得太久,太無聊了所以才自殺,那我再做回神幹什麼?到時候再無聊到去自殺?”
韶光聞言,眯起眼睛笑了起來,“那倒也是啊。”
“你自己都承認了還要我做什麼狗屁上古之神啊!”孟子虛嘔道,韶光撓撓頭髮,“可是你要是不解開封印,你就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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