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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虛狡黠道,得意地看見夏無月臉上又紅又紫,大紅大紫,跟過節似的。叫你給我起名叫孫止,你母親的才叫孫子呢!賜個道號也不知道翻翻選單,你才叫瑤柱呢!你們全家都叫瑤柱!
“師叔,進來這邊坐吧,雪大了呢。”方茹舉著花傘到孫止面前,孟子虛搖搖頭,“不進去,師叔我突然發現坐在雪地裡很有意境,正好我最近下面不太通暢,這麼坐著或許會有幾分便意。”
夏無月聞言嘆著氣合上窗戶,方茹見狀,忙將手裡的花傘塞進孟子虛手裡,“師叔,冷了記得進來,別凍著了。”
“果然還是茹兒你最疼我!”孟子虛感動地撲上去,禪房裡的夏無月一陣猛咳。方茹推開孟子虛,“師叔,我去看看師父,這兩天他好像身子不是很好。”說罷丟下孟子虛一個進禪房去看自家師父了。
孟子虛翹著嘴巴 ,豎起耳朵偷聽禪房裡面師徒的對話,突然心中冒出一張臉來,心頭一酸,險些落淚。
師父,如今你可安好?
萬年之前,本以為鈿瑟身死之後就這樣直接魂飛魄散,畢竟孟子虛和鈿瑟是兩個時空的人,孟子虛死後成為了鈿瑟已是上蒼恩賜,鈿瑟死後又怎麼會轉世成為孟子虛?
當她萬念俱灰地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漫天飄雪,整個身體將近一半都被掩埋在雪堆裡,手邊是一隻破碗,破得就像孟婆湯攤頭的破木碗一樣,裡面裝著的,除了雪之外,沒有半分錢。
大概,這個身體是餓死的吧?孟子虛揉揉眼睛坐起來,仔細打量自己殘破的身體,破爛的衣服,破爛的身體,破爛的碗,全身上下除了可以用破爛這個詞形容以外,還可以用髒來形容。
夏無月是這個時候出現的,斜撐著一把油紙傘,路過的時候丟了一錠銀子下來,不偏不倚正好到她碗裡。
當時用孟子虛的話來講,就是夏無月自個兒腦殘,丟那麼大一錠銀子下來,成心想被人宰啊!
於是夏無月後悔了上萬年,早知道就不該把孟子虛這個白眼狼撿回家跟他搶方茹!他們都成親上萬年了啊!要不是怕孟子虛在教壞小孩子他早就不知道當了第幾輩的祖爺爺了!
但是,就算夏無月再怎麼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孟子虛如今修為不在他之下,甚至飛昇的可能性更大,只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弄得她一直不能飛昇和花盡淵團聚。
萬年時間,對於一個變異天靈根來說,真是夠漫長的,通常千萬人中難遇的變異天靈根該是用不了幾千年就飛昇的,偏偏孟子虛就是個異類。在凡間死乞白賴呆了上萬年不說,還天天叫他下賤,不就是別號飛劍麼,幹什麼一定要跟姓氏聯絡在一起?
師兄妹就這樣互相仇視著過了上萬年,直到今天為止。
這一天過後,夏無月曾經特地開壇祭天,還宰了好幾口豬,老天爺啊你終於決定把孟子虛這個禍害收回去了!我夏無月以後絕對每年按時給你擺酒祭天,絕對不會缺勤!
孟子虛想到被夏無月撿回蜀山這些年,雖然有打聽過上界的訊息,但是也是寥寥無幾。空靈山每年她都會去,好好地打掃完了之後,在那裡住上一段時間,從來沒有見到過半個人。
嘆了口氣,孟子虛轉著手裡的傘柄,屁股底下墊著的書被冰冷的雪水浸溼,有點涼。伸手從屁股底下抽出那本被浸溼的書,原本是打算隨手就丟的。無意間瞥見書名,手頓了一下,還是翻開那本書看了起來。
九州六界萬年大事記,會不會有師父的訊息呢?畢竟他得了神脈,這件事,足以顛覆六界。
花盡淵,花盡淵……花盡淵……一條一條地看下去,孟子虛翻開一頁,手顫抖起來。這時,天上稀稀落落地下起了小雨,打在傘面上發出噼啪的聲響。
上仙花盡淵,曾為天界第一上仙,一萬一千三百年前,親率天界擊潰魔界,有群仙之首美稱。因妖女鈿瑟背叛師門而沒落,後又得一徒,乃鈿瑟轉世。名為孟子虛……神脈降世,花盡淵渡劫後神志不清,被天界眾仙合力封印於離淵……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孟子虛嗟嘆著合上書本,眼中模糊起來,我叫你忘了我,為什麼還要記著?明明都已經喝下忘川水了,為什麼還是不願意忘記?
“天帝你這個小氣鬼!”孟子虛咒罵著,把天帝全家上下祖宗十八代慰問個遍,躲在禪房裡的夏無月和方茹聽得心驚肉跳,“師父,師叔這是怎麼了?”外面孟子虛越罵越來勁,大有將六界眾生都罵一輪的勢頭。
“我猜她是被凍傷腦子了,沒關係,發發火待會兒就好了。”外面孟子虛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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