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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虛側耳傾聽,卻什麼都聽不清楚,人太多了,這些人都是來等著她去死的嗎?
微微地睜開一點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頭頂蔚藍的天空,這麼好的天氣,她卻要被處死,真是有些遺憾,不過,死之前能見到這樣的天色也不錯了。
天帝端正地坐在上座,看著安靜地躺在誅仙台上的孟子虛,孟子虛此時穿了一身白色襦裙,特地在赴死之前打扮了一番,雖然臉上仍有菜色,可還是難掩芳華,在同列的仙家之中,她算是出眾的了。有第一上仙做師父,從小在花盡淵的管教下無憂無慮地長大,雖然從來沒有離開過空靈山,但是天界幾乎所有仙君都在關注她,花盡淵一手栽培長大的弟子,如何不叫人豔羨?
光陰蹉跎流水過,不記滄海不記年 第一百一十九章:繭
孟子虛動了動腳,天上的太陽很溫暖,溫暖得讓她幾乎就想這樣睡過去,心裡一直都是空落落的,花盡淵不在,那便最好,只要不讓他看見自己的死相,怎麼樣都好。
天樞仙君見孟子虛動了動,嚇了一跳,不動聲色地躲到一邊去,天帝見狀,皺了皺眉頭,又見座下的仙君們見孟子虛動了動,都是爭先恐後地後退,心中莫名地發怒了,開口便是雄渾有力的聲音,震得在場仙君一片東倒西歪,“不過是一介妖女,有什麼可怕的?”
“是啊,不過是一介妖女。”孟子虛好笑地附和道,天帝一拍桌子,“這裡輪不到你來說話!”
“我既然要死了,你就該體諒體諒我,天帝,你這麼正直,不會拒絕我這麼個將死之人要在最後說一句話的請求吧?”孟子虛嘻嘻笑道,隱約聽見誅仙台下的仙君一個個都在竊竊私語著,不過是個妖女罷了,居然還敢個那天地抬槓,嫌死得不夠慘嗎?
“既然我鈿瑟要死,那麼死前說幾句話也無傷大雅,權當是看笑話了。”孟子虛高聲說道,誅仙台下又是一片譁然,天帝重重拍了幾下桌子,孟子虛耳尖地聽見玉案被天帝拍出裂縫的聲音,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厲害了,抱著肚子在誅仙台上滾來滾去,看得天帝真想提把刀上去把孟子虛給了結了。
“不過是一介妖女?”淡如清風的聲音,在鬧哄哄的誅仙台上顯得那般刺耳,孟子虛停下動作,怔在誅仙台上。緩緩地抬起頭,那人絕美的容顏不帶半分感情,墨黑的眸子裡什麼都看不見,他靜靜地站在誅仙台上放,俯首看著躺在臺上的她。
“師……”孟子虛想叫,卻什麼都說不出來,轉過頭看坐在上座的天帝,眼中有了一絲憤恨,“你不是說好了,不讓我師父知道的麼?”
天帝見花盡淵到來,也有一絲意外,伸出手支住腦袋,“本帝是答應過你,但是本帝只答應你不告訴他,誰知道他會自己來?我猜,盡淵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著你灰飛煙滅吧?”
孟子虛回過頭去看自己上方的花盡淵,眼中滿是驚慌,“師父,你怎麼來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回去啊,回空靈山去。”
“大膽,竟敢命令上仙!”天帝怒喝道,孟子虛一臉受傷的表情,有些討好又有些期待地看著花盡淵。
花盡淵從誅仙台上方飄然落下,緩緩走到天帝身邊,天帝身旁有個空座,他就這樣走到座位上,慢慢坐下。他的一言一行美不勝收,可孟子虛卻看得心寒,“不要看,不要……”身子不可遏止地開始發抖,誅仙台下眾仙見孟子虛開始發抖,又一次沸騰了。
百里卿坐在天帝另一側,看著蜷縮在誅仙台上的孟子虛,微微皺了眉頭,看向花盡淵,後者一臉的雲淡風輕,完全沒有半點哀痛,瑟兒,你愛錯人了。
“天帝,何時行刑?”花盡淵坐在天帝旁邊,不鹹不淡地開口問道,天帝指指上空的太陽,“正午時分,準時行刑,盡淵你就看著吧,這妖女死定了。”
花盡淵沒有答話,看著誅仙台上的孟子虛,如畫的黛眉沒有半分抖動,拿過桌案上的龍鳳團茶,吹開茶葉淺呷一口,“那便快些吧,我還要回空靈山看白念。”
聲音不輕不重,別人可能沒有聽清楚,但是孟子虛耳力過人,聽得分毫不差,原本顫抖著的身子漸漸平復,當真就如韶光所言,這世上,再沒有比花盡淵更加無情的人了。
“呵呵……哈哈哈。”孟子虛笑了,眼淚一滴滴掉落在衣襟上,暈染開猩紅的一片,臺下眾仙見狀,安靜了下來,孟子虛的笑聲著實詭異,可詭異的同時,又淒涼得讓人忍不住想要落淚。
孟子虛笑夠了,不再說話,眼睛卻直直地看著上座的花盡淵,眼眶裡面還有猩紅的淚水,原本梳理整齊的髮髻和衣衫在這樣的光天化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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