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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向往的,你嚮往無拘無束,瑟兒嚮往享樂無憂。”
“你嚮往什麼?”幽夜骨好奇地問道,花盡淵聞言,搖了搖頭,“不知道。”心裡千年萬年以來,都是空的,我在想什麼?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孟子虛趴在禪房的桌面上,拿硯臺慢條斯理地磨好了墨,慢慢來吧,要是見她很久都沒回去,師父絕對會自己動手把剩下的書都曬了的。磨好墨,提筆輕輕在墨汁上點幾下,然後在扉頁洋洋灑灑地寫下六界指名錄,寫完了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幽夜骨的六界指名錄上,只寫了六界指名這幾個字,錄不就多出來了!
“算了,反正都是名字,錯了就錯了,改變歷史也沒什麼不好。”孟子虛嘟囔著將墨跡吹乾,然後把硯臺抹乾拿錦帕包好,這塊硯臺是白唸的珍藏,極品端硯,上面刻了雙龍抱珠,也知是哪代皇帝的心愛之物,白念寶貝得不得了。孟子虛當孟婆的時候大字不識,轉世之後依舊死性不改,花盡淵即便教會了她所有的字和詩詞歌賦,孟子虛還是會趁花盡淵不注意偷偷丟掉。結果要用的時候就什麼也找不到,白念為此沒少鬧過彆扭,但是孟子虛是何許人也?永遠能趕在白念去向花盡淵告狀之前暴力鎮壓。
抱著硯臺噔噔噔地跑到白唸的櫃子前,開啟櫃子門,門口突然冒出一個白色的腦袋來,“師姐你在幹什麼?”孟子虛一驚,手裡落空,硯臺直直地摔到了地上,白念霎時直了眼,“我的硯臺!”
事實證明,孟子虛的確做不得半點正事,大概除了能熬個孟婆湯什麼的以外,就只適合呆在原地什麼都不做。
“師弟你消消氣好不好?”孟子虛討好道,白念抽噎著轉身背對她,“我的硯臺!你碎得好慘啊!”哭聲淒涼悲慘,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孟子虛看他哭得起勁,也沒辦法再來個暴力鎮壓,只好攤手,“我記得師父房裡藏了一塊水晶硯,似乎是古時名家親手打磨,你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弄過來。”聽清楚了,是弄不是要。
白念頭上軟綿綿的耳朵抖了抖,轉過頭來,粉紅的小臉蛋上還掛著淚水和鼻涕,很是惹人憐愛,“真的?”白念吸吸鼻子問道,孟子虛點頭,白念低下頭看看懷裡的硯臺,從地上爬起來往外走,“你幹什麼去啊?”孟子虛叫住白念,白念順手操起門背後的一把鋤頭,“我要去把我的雙龍抱珠埋了,立一個墓碑……”說著就出門了,孟子虛抬手扶額,真有這麼深的感情啊!那我怎麼辦?師父貌似也很喜歡他的水晶硯啊!
晚飯的時候,白念一直耷拉著腦袋和嘴角,像是一隻落過水的小雞仔,孟子虛吃飯十分勤快,但是很反常地替白念夾了菜。花盡淵是上仙,自然可以不食人間煙火,只是倆徒弟都需要吃飯,自然要陪著,此時看見孟子虛和白念一個低著頭一個一反常態地十分熱情把好菜都夾到白念碗裡,心裡有幾分瞭然。幽夜骨作為客人,雖然是大家一起吃的晚飯,但是覺得氣氛有些詭異,吃了幾口就有些食不下咽了,喉嚨裡好像哽著什麼一樣。剛放下筷子,孟子虛的眼神就掃了過來,“夜骨啊,你怎麼吃那麼少?減肥也不是這麼個減法,你看你餓得皮都鬆了……”
“瑟兒。”花盡淵很是雲淡風輕的插了一句,孟子虛立刻住嘴,過了一會兒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師父,夜骨是客人,你平時怎麼都不招待他啊?”
花盡淵將一筷青菜放到孟子虛滿是大魚大肉的碗裡,“夜骨不是有你招待麼?”
孟子虛尷尬地夾起青菜塞進嘴裡,“可是師父你不是很久都沒有跟人一起幹過什麼事了嗎?”子虛你這話講得好惹人遐想!
“那今晚一起下棋吧。”花盡淵道,孟子虛眼睛一亮,花盡淵的禪房就算是晚上他出去散步也不一定能在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進去,要是花盡淵跟幽夜骨下棋,那不就好辦了麼?到時候只要如此這般在如此那般就完全沒問題了!孟子虛想著,猥瑣地笑了,嘴裡的青菜沒咬緊,掉到飯碗裡發出啪嗒一聲。花盡淵見狀,依舊淡定地給孟子虛繼續夾青菜,白唸的碗裡都滿了,什麼菜都放不下了。幽夜骨看得目瞪口呆,從小家教良好的他吃個飯從來都不準說話不準發出任何奇怪的聲音,孟子虛的動靜實在不是一般的大啊!
所以入夜的時候,白念乖乖地替花盡淵和幽夜骨掌燈,孟子虛藉口去外面走走助消化,一路小跑到了花盡淵的禪房。推開房門,熟悉的薰香撲面而來,花盡淵的禪房佈置得很簡單,和千年後一模一樣,沒有急著到處亂翻。孟子虛坐到花盡淵的床邊,輕輕地撫摸被子和枕頭,像是千年之後第一天晚上住在花盡淵的禪房那一幕突然又重現了。
花盡淵拈起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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