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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盡淵,孟子虛重心不穩,摔倒在地。花盡淵見狀,連忙將孟子虛拉起來,“子虛,你怎麼推開我啊?”邊說著,臉上寫滿委屈,孟子虛把頭扭過去,“你別過來我就很好了!”
“子虛……”花盡淵眼睛凝聚水花,看樣子正在醞釀一場暴風雨。
“扶我進去!”孟子虛可不想看見花盡淵哭鼻子,不然被人看見了還不得被口水淹死。
花盡淵瘦了眼淚,連忙上來福著孟子虛進禪房,“你的腿真的不要緊麼?”
孟子虛翻個白眼,然後隔著褲腿摸摸骨頭,卡擦幾下就接好了,“拿木板來!”
花盡淵四處張望,沒有木板,隨手將桌上的摺扇撕了,拿主架給孟子虛固定小腿。
白念找好傷藥到花盡淵禪房的時候,就看見一地的碎紙屑,還有花盡淵手裡的幾片扇骨,臉色一下子就白裡透青起來,“師父,你把那把扇子拆了?”
“是啊,沒有木板。”花盡淵回身看見白唸的手裡握著兩根木板,連忙撲上去將木板拿過來,讓孟子虛用木板替換扇骨。
“那把扇子,可是天帝所賜……”白念將花盡淵手裡的扇骨拿下來,用布包好。“師父你就算不記得了,也不能這樣隨便糟蹋仙器,天帝之所以不來找麻煩,都是因為往生姬在幫忙,若是你再不思進取,到時候可要大禍臨頭了。”率眾滅門的事情又不是沒有過。第一章:師父……我認識你麼?
孟子虛聽見天帝兩個字,手一抖,骨頭立馬移位,疼得嘶嘶直叫,花盡淵著急起來,“不就是把破扇子,他再怎麼小氣,還要跟我計較這些?”
孟子虛嘴角抽抽,“天帝會找藉口把你殺了的。”
花盡淵看向孟子虛,然後嘟嘟嘴湊上去在孟子虛身邊坐下,“他不敢的,他最怕的就是找我的麻煩了,往生姬會替我教訓他的。”
好吧,你還是很有靠山的對吧?孟子虛無言地將骨頭掰正,固定好木板之後就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我累了,讓我睡一覺。”花盡淵見狀,連忙拖著白念跑了出去。
在床上躺了半天,孟子虛翻來覆去睡不著,越睡越興奮,天黑了之後,突然從床上坐起,拉著被子放到鼻尖聞聞,淡淡縈繞的香氣,都是花盡淵的!難怪會這樣!
上天入地尋之遍,伊人憑欄忘川邊 第三章:不管是師妹還是師姐,老孃不幹了!
直到凌晨,孟子虛換了整床被子才睡下,半夢半醒間好像見到一個白白的影子在自己面前搖晃。身體輕飄飄的,好像要飛起來似的,轉念一想,不對啊,她本來就是地府公務員,肉身不過是看著管用,其實保量不保質,很輕的。眼前白白的影子晃得孟子虛眼花繚亂,呆滯幾秒之後,孟子虛一下子睜開眼睛,從石床上坐起,“啊!”
白念吃了一驚,手裡捧著的水壺嘩啦一聲,掉到地上摔碎了。
“……喂,你哪根蔥?”孟子虛回過神來,面向白念,乾裂的嘴唇,加上渙散的視線,百年以為,這個自己應該叫做師妹的女人不是做惡夢嚇醒的,而是死的不是時候,詐屍了。
“你怎麼說話的?我可是你的師兄!”白念怒道,在空靈山呆了上千年了,就沒見過這麼沒教養的女子,剛一見面就爆粗口,說話就像放屁一樣。
孟子虛原本還待繼續出口成髒,聽見白念那麼一說,猛然一個激靈,“什麼?花盡淵要你這麼一個白化病來做我師兄?有沒有搞錯啊?”
“你……不許你侮辱師父!”白念聞言,氣的牙癢癢,但是孟子虛好歹也是花盡淵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現下只能先忍著,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整治她。
孟子虛翻個白眼,走下床推開白念,倒了桌上的水就喝,“我師父呢?”
“……外出辦事了,過幾日就回來。”
嘴裡的水噗的一下噴了出來,“什麼?外出辦事?不是說好了只讓我呆三天嗎?”
“鄉巴佬,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白念譏諷道,“俗話說,山中一日世間百年,既然可以做到山中時間比世間快,那山中時間比世間慢又有何不可?”
孟子虛聞言,鬆了一口氣,“還好,要是我三個月不回崗位,扣工資事小,輪迴停滯事大,到時候就是師傅也保不了我。”廢話,先前說好的只出來三天,現在突然說是三個月,她只留了三天的分量,賣光了讓死鬼喝忘川水去?不喝得魂飛魄散才怪!
“哼。”白念不屑的哼了一聲,換來孟子虛的白眼一對,“哼什麼哼?信不信到時候你下地府投胎,我不賣給你孟婆湯,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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