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雙眼無神地望著屋頂,沒精打采地望了半天。窗外的月光像溪中的水一樣潑進來,正好照在她頭頂的大包上。
自從認了雙親,回到劍人山莊之後,她已經接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噩夢裡都是大叔,有風情萬種的大叔、笑如春風的大叔、溫柔穩重的大叔、幼稚霸道的大叔……不管是什麼樣的大叔,他說的都是同一句話——君兒,我不要你了!
刻薄而冷血,惡毒而冰冷,薄情而寡義。
說真的,她不想回劍人山莊,她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和親人重逢相認的喜悅,雖然爹孃待她如明珠珍寶。可是,那天大叔說得那麼無所謂,一點挽留她捨不得她的意思都沒有,她心中既氣憤又傷心。
那樣的大叔,真的很討厭。
如果,那天大叔挽留她,說不定她會留在相思門,跟大叔永遠過一輩子。
雲初君發呆了很久,才有氣無力地從地上坐起來,軟綿綿地爬上床準備睡覺,外面卻有敲門聲。
“誰啊?”她現在誰都不想理。
“是我。”連無赫的聲音,“聽到有動靜,怎麼了?”
這個名義上的兄長就住在她的隔壁,到劍人山莊的第一天,她娘就吩咐下人把她的房間安排在了他的隔壁。
孃的意圖很明顯,肯定是讓連無赫近水樓臺先得月,抱得美人歸。
原本她應該興奮的,可以好好調戲這個悶騷男,可是現在,她連一丁點邪惡的念頭都提不起來。
雲初君懶洋洋道:“沒什麼,只是做了個噩夢。”
門口的連無赫蹙眉,怎麼每天都做噩夢?她最近是不是精神不好?
房裡的人又軟軟出聲:“不用擔心,你睡你的覺去吧。”
“嗯,那你好好休息。”
連無赫正要走,房裡的人忽然叫住他:“等等!”
門被迅速開啟,雲初君披著頭髮,穿著襲衣,身子很單薄,他忍不住皺眉。
“連無赫,我有話問你。”
眉不由皺得更深了,雖說他只是她名義上的兄長,但好歹長幼有序,她倒是不客氣,像叫阿貓阿狗一樣直呼他的姓名。
“有事?”他問。
雲初君心中冷哼一聲。
瞧瞧,又是這副悶騷面癱臉,和她說話從來不超過八個字。自從她來到劍人山莊之後,連無赫對她更加冷漠寡言,從八個字一下子縮減到“嗯”、“哦”等一個字,或者乾脆不說話。
難道他是在間接表達她奪走了爹孃對他一半愛的不滿?
如果是這樣,那他也太小氣了吧?
“到底什麼事?”
他在不耐煩!
雲初君不滿地挑眉:“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連無赫疑惑,不明白,卻不說話。
她有些火氣,開口出個聲難道會死麼!
“我不管你對我有沒有成見,但是有些話我現在不得不說明白。”她清了清喉嚨,嚴肅表明自己的立場,“你我都知道娘那點心思,她現在肯定巴不得我脫光了衣服爬上你的床。明天就是認祖歸宗的日子,爹邀請了武林眾位英雄豪傑,娘一定會在宴席上提我們兩個人成親的事情,娘肯定不會聽我的話,你明天一早和娘表明心跡,我不想讓其他人誤會。”
連無赫面色如常:“你以為娘會聽我的?”
呃,好像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心裡。
雲初君抓抓腦袋,有些苦惱了:“那該怎麼辦?”
連無赫不說話了,只是安靜地看著她。冷硬的表情,深沉的眸子,在黑夜裡有些冷銳,卻在靜靜地凝視裡忽然變得出奇得柔和起來。
她抬頭,皺眉:“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連無赫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一隻手撫上了她的頭髮。
“其實,這樣也好的。”
什麼?他是不是剛才被門板夾了腦袋?
“不可以!”她想也不想地拒絕,第一個想到了邪戰那張嬌花似的臉。
“成親後,我不會干涉你,如果你和邪戰一起,我也不會介意。”他開口,聲音很淡,“成親後,我們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你,以一個兄長的身份愛護你。”
雲初君拍開他的手,“你這人真奇怪,你的老婆紅杏出牆,你都不會覺得羞恥丟臉嗎?”
連無赫沉默。
“你不介意,我介意!不管怎樣,我現在不想和其他任何男人成親。”
他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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