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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以後。”連無赫截口說,“我們兩個沒有以後。”
小艾不說話了,只默默地熱淚盈眶,哭成了淚人。
連無赫在房中坐了一會兒,只說了一句讓她好好休息,也不多待,就出來了。走出房間的時候,他抬頭,隔著密密麻麻的樹葉子一直看著樹上的人,那眼神好似要把樹葉子給燒灼了。
雲初君被看得終於受不了,只好下來。
連無赫轉開視線,神情很平靜:“我們去花園走走。”
又去花園……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花團錦簇的小徑上,氣氛異常沉靜。
連無赫忽然停下來看她,先開口,解釋:“她傷一好,我就會派人送她回去。”
雲初君沒有反應,她現在整副心思都在糾結著該什麼撮合兩人重歸舊好,然後她和大叔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雙宿雙飛浪跡天涯。
看她似乎在神遊,連無赫有些不滿,難道她不高興了?
於是,他又道:“你無須介意的。”
雲初君終於回神,她搖頭:“這個……連無赫,其實沒關係的。”
他蹙眉,什麼意思?
這一次終於有機會光明正大離開這裡了,這種狂喜是外人無法理解的,雲初君露出很明媚的笑容。
“舊情人重逢,這個……我能理解,能明白。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我看你們兩個對彼此都挺深情的,想重歸舊好也不是沒有可能。”
連無赫眉頭皺得更緊了:“如今全武林的人都知道你我即將成親,這是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你在乎面子,我不在乎。”那些個神馬世家顏面,都是狗屎,和她沒有關係。
“這無關面子。”連無赫手摸上了她的頭髮,冷冷地嘆氣,“……已經停不下來了,初君。”
雲初君拍開他的手,他怎麼老愛摸她的頭髮!
“你真奇怪,幹嘛非要娶我呢?因為我是劍人山莊的小姐?可是我現在依然姓雲。”她很不明白啊,真的不明白這個男人腦殼裡裝的是什麼,難道心理扭曲的男人,都喜歡自虐?
“你不用再說了。”
連無赫用一種“你就乖乖地等著和我成親吧”的眼神看了她很久,然後大步離去。
雲初君頓時有一種大冬天被人潑了一桶冷水的感覺。
她終於明白了,有一種男人,就愛自虐,而且,越虐越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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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黃昏,斜陽破窗而入,雲初君苦惱地坐在視窗,心中很糾結。
最後一抹暮色退下樹梢的時候,邪戰如約來了,手捧著一束野花,興沖沖地往她的方向飛掠過來。
“大叔!”雲初君激動地叫了一聲,朝他揮揮手。
大叔在空中飛的模樣真的很動人啊,白衫拂起,真像個欲乘風歸去的神仙。
可是……他手上捧了什麼?野花?乾花?還是枯花?
白影瞬忽飄近,穩穩落到窗邊,一股臭臭的味道撲鼻而來,雲初君下意識捂住了鼻子。
“送你。”邪戰把手中已經焉了的鮮花塞給她,“雖然已經焉了,但還是很好看的。”
雲初君乾巴巴地接過,她實在不能昧著良心說這束又臭又醜的花很好看,只好把花放在一邊。
“大叔怎麼那麼早來?”
“你希望我晚點?”
她立刻搖頭,“不,我很高興。大叔,你今晚就帶我走吧,成親日提前了。”
“什麼?”邪戰吃驚。
“還不是因為你!”臉色爆紅了。
他茫然。昨天晚上除了在野地裡幹得激烈了點,他好像沒做什麼壞心事吧?呃……難不成被人發現了?!
邪戰的臉上頓時有了一種被人捉姦的火辣辣的羞澀。
他承認,昨晚他動作的確過大了點,控制不了情緒,情不自禁了點……
一時間,兩人都有點尷尬和臉紅。
“那個……大叔,我們要不要去外面喝點酒?”
邪戰一下猶豫了,他的酒品很不好,手下弟子有一次在背地裡說他一喝酒就瘋魔,他不想在小君君面前表現出禽獸的一面。
雖然昨晚他的確很禽獸……
他猶豫了半晌,終於搖頭:“我們乾點別的吧。”
別的?什麼意思?雲初君愕然,難道……難道他又想在野地裡……?!
她連連搖頭:“不不不!不行!絕對不行!”雖然野地運動很刺激,可是……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