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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要做點什麼,對,一定要做點什麼打擊他們兩個!
……她現在應該怎麼做呢?應該怎麼做呢?
想得頭痛,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決堤一樣,洶湧了滿臉。雲初君把臉埋在膝蓋間,在淅瀝的雨聲裡嚎啕大哭。
哭了很久,感覺頭頂上忽然多了一隻手,很輕柔地撫摸她。
她沾滿雨水和淚水的臉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裡,映照出一張連無赫的臉來,依然和平時一樣保持面無表情的狀態。
她哽咽著聲音:“你還跟著啊。”
“嗯。”連無赫點頭。
她仰臉看著他傻傻地笑:“你淋溼了。”
連無赫側過身,擋住瓢潑而下的大雨,低聲問:“要回劍人山莊嗎?”
雲初君想了想,也問:“那你還要和我成親嗎?”
他沉默了,眼底好像鋪了一層薄薄的白霜,本來就猜不透的眼睛變得更加波瀾不驚。許久,他蹲下來,替她擦乾臉上的眼淚和雨水。
“這一次不會了。”
“為什麼?”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他淡聲道:“你不願意,我不強迫你。”
雲初君忽然笑了,鄭重地點頭:“好。我們就當天底下最好的兄妹!”她站起,拉起他的手,“我們回劍人山莊。”
連無赫低頭看著交握的手,她的手冰冷又白皙,握在手裡很柔軟,一絲笑意從他的眼裡溢位來。
作者有話要說:哎,因為心情很虐,所以容俺天雷滾滾一下。
搶男人,不準搶
回到劍人山莊之後,連軻和於瀲灩也沒再逼著她上花轎嫁人,怕是她又不小心沒人了。而連無赫待她如親生妹子一樣,雖然總是對著一張面癱臉,但比之前的態度相對好太多了。
好像先前她和連無赫大張旗鼓要成親的鬧劇,根本沒發生過。
所以,她在山莊生活得相當安逸自在。然而,每到午夜輪迴,不知怎地,都會無緣無故地醒過來,然後腦殼兒胡思亂想,大多的時候想著邪戰,偶爾的時候流著眼淚,睜眼到天明。
第二天的早晨總是腫著兩顆核桃眼見人。
又是一日深更半夜,雲初君照常醒過來。月光的清輝從窗外灑進來,照在地上像鋪了一層珍珠粉,瑩潤的白亮。
夜深人靜的時候,特別容易想起傷心事。她又無法剋制地強迫自己想邪戰和連無赫的舊情人小艾的事,自從她回到劍人山莊之後,都已經快過了個把月了,可是,那個老男人大叔卻好像真的不再管她,就連雨來他們四個人也沒有出現過。
如果,那天邪戰不沉默,哪怕是欺騙她給她一個可以接受的解釋,說不定她會心軟,原諒那個老男人大叔。但是,雲初君和邪戰這兩個名字,再也不會綁在一起了。
一人坐在床上想得心情越來越糟,雲初君重重呼了一口氣,只穿了一件中衣跑到山莊的花園裡透氣,卻碰到了獨自一個人喝悶酒的連無赫。
好像每次他喝酒,總能在機緣巧合下被她撞見。
想到他發起酒瘋不是人的樣子,她原本想快速繞道走人,不料被連無赫發現,叫住了她。
雲初君不甘不願地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觀察他片刻,小心問:“你心情又不好?”
連無赫持著酒杯子,勾唇笑了起來,月下看人,他的笑容十分溫軟。
“我心情常常不好?”
“……是。”感覺老兄你每天心情都很糟糕,“連無赫,你別喝了。”他的酒品糟透了,就像一頭披著羊皮的狼,每次遭狼手猥瑣的都是她。
連無赫卻把他喝過的酒杯遞過來,“陪我喝上一杯。”
興許正趕上最近心情的低潮期,雲初君也沒拒絕,只猶豫了一下,接過就仰頭喝下,一股火辣辣的酒嗆味燒得她喉嚨火熱。
再伸過去,直接要酒,衝著一股酒勁,她問:“你知不知道你的舊情人小艾懷了邪戰的骨肉。”
隔了很久,連無赫才回答:“我知道。”
聞言,她有些生氣:“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阻止她勾引大叔!這叫助紂為虐!”
“我和你一樣,也是在那天知道的。”連無赫的聲音放得很輕很低,不知道是快喝醉了,還是心情鬱悶,話有些多,有些傷感,“我和她已無瓜葛,她做什麼我都沒資格再管。有時候,人投走無路,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掌控的,更何況是感情。”
他倒了一杯酒,敬她,喝下。
“我替她對你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