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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追進去?”
“有,卻險些兒為枇杷所算,兩地道之內文埋了火藥,一經引發,立即將地道堵塞住。
”自玉樓經埒鬍子,“當時我一面著人封鎖周圍數百里,畫繪圖形,一面著人日夜不停,將堵塞地道的泥土挖開,結果在三里外地道出口的那幢巨宅的一個密室中我到了一具頭頂金冠,身穿龍袍的白骨骷髏,那證實是毒藥使變成膚消肉蝕,當時誰都認為是錦宮城自知無望,服毒自殺。而事實上各地都全無線索,也不再見此人出現。”
沈勝衣道:“你也是這樣想?”
白玉樓搖頭:“那具骷髏白骨令我恨懷疑,可是以後都沒有這個人的訊息,只好接受這事實。”
“其實你沒有接受,否則也不會立即就想起這個人。”
白玉樓微喟:“我也不明白,這許多年了,對於這個人始終放心不下。”
沈勝衣道:“這個人實在可怕,將能夠一等就這麼多年。”
白玉樓道:“也許他就是在磨鍊那柄魔刀,侍機發動。”
沈勝衣點頭道:“若是我推測不錯,這些日子以來他只怕是避居異域。”
白玉樓道:“應該就是了,否則以他不甘寂寞的性格,若是仍留在中土,早已鬧出事來。”
沈勝衣道:“但雖然多年後的現在他才回來,性格並沒有改變了多少。”
“江山易政,本性難移。”白玉樓笑笑,“這是老話,總有些道理的。”
沈勝衣道:“這一次地出你這邊著手,除了有這個需要之外,只怕多少亦有些報復的意思。”
白玉樓“嗯”一聲。“毫無疑問。”
沈勝衣緊接問:“你們當時的交情怎樣?”
白玉樓道:“很不錯,他認為我是最有前途的年青人,我亦覺得這個人絕不簡單,也因為平日不時往來,對於這個人的性格很清楚,才能夠將丞相府的外援一下子完全切斷,迅速攻進去。”
“以你的智勇雙全,怎麼他竟然完全不感興趣,不將你收為己用?”
白玉樓道:“像我這麼本領的人,他若是也瞧不出來,又那有資格叫做魔王?”
白冰皺了皺鼻子:“爹現在是本領,那許多年之前誰曉得是不是也一樣?”
白玉樓瞪眼道:“現在就已經跟爹過不去了,嫁出去,眼中還有這個爹的?”
白冰嬌靨一紅,躲在沈勝衣後面,沈勝衣接道:“難怪冰兒了,我也有這個懷疑。”
白玉樓佯作生氣的道:“他當然沒有說得很明顯,但很多說話,已有很希望與我合作之意,我也是因此才對他動疑。”
沈勝衣道:“他應該看得出你是怎樣的一個人。”
白玉樓道:“所以後來他明顯的已不太喜歡我去拜訪他,到我率眾攻入丞相府,他雖知大勢已去卻仍揚言與我算帳。”
沈勝衣道:“現在你的地位比當年更重要,再加上那一筆舊帳,難怪他選擇你做第一個目標。”
白玉樓摸著鬍子:“這說來實在危險得很,若非你們到來,我現在仍然一無所知,更不知道防範。”
沈勝衣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知道我上小艾,對於你近年的事情是必已非常清楚。”
“可惜。”白玉樓打了一個寒噤。
沈勝衣沉吟著道:“會不會,倘變出來的那些人多少都與你有些關係?”
“這個倒未必,譬如,方直這個君子,我與他可就完全不認識,但他在武林中卻很有聲望,大可以利用其號召武林中人去助他解決某些事情,甚至於組織所謂義師。”
“有方直出面,一件邪惡的事情的確也會變成正義,到他們醒悟的時候,事情也許已成功了。”沈勝衣又沉吟起來。
白玉樓倏的劍眉一皺。“我現在只是擔心一件事。”
沈勝衣道:“你這兒是否有他的人混進來。”
白玉樓點頭,張千戶等人無不變色,這其實並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沈勝衣道:“這裡住的人相信不會少吧?”
“也不怎樣多,大都有一份詳細的記錄,證明他們的出身清白,但錦宮城竟然能夠變出另一個完全一樣的人,那份記錄只怕沒有什麼作用。”
“與變同時,他是必會先弄清楚那個人的底細。”
“可不是。”白玉樓喃喃道:“而且我們亦沒有足夠的時間來調查清楚。”
“錦宮城也應該到了。”沈勝衣有些詫異的道:“令人奇怪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