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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便已離家外出,不知下落,也沒有任何的訊息給家人。”
柳清風補充道:“只是他先後多次都是一去就一年半載,習以為常,他的家人也不以為意,但知道了他是這樣殺人,亦無不極表詫異。”
張千戶沉聲接道:“每一個人都不像在說謊,所以我們肯定,這件事一定另有內情。”
楚烈大笑道:“無論如何我們卻仍然要多謝艾飛雨,若不是他這麼一鬧,我們這四個老朋友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會聚在一起。”
沈勝衣目光一轉:“四位老前輩選擇在這裡相會是不是……”
張千戶搖頭一笑。“這只是因為我們四人在這裡結拜,二十年前決定各散東西,離筵也是設於這裡。”
沈勝衣沉默了下去。
張千戶笑著又道:“艾飛雨若是知道我們在這裡相聚,也許會有所行動,所以我索性不讓別人進入這裡來,以免誤傷無辜。”
沈勝衣頷首:“這麼說,四位在這裡相信已佈下了天羅地網。”
秦獨鶴冷冷的道:“進來這裡的人,若是沒有我們的命令,要離開,嘿”他沒有說下去,沈勝衣也沒有問,楚烈移步到欄杆前,笑接道:“遊湖的船隻十九是我們的人,不過,我絕不以為艾飛雨會闖進這個陷阱來!”
沈勝次微喟:“晚輩卻是希望他看不出這是一個陷阱。”
“哦?”楚烈一徵。
張千戶、柳清風、秦獨鶴好像已明白沈勝衣說話,一齊皺起了眉頭。
楚烈目光從三人面上轉過,方待問,沈勝衣已道:“這個陷阱實於太大了,而且殺人者的目標不一定是四位老前輩。”
楚烈恍然道:“他若是隻殺我們的弟子,我們在這煙雨樓中確來不及救援。”
張千戶當機立斷:“韓奇,快將所有人召到煙雨樓下!”
韓奇應聲奔出,一陣淒涼的號角聲即隨於樓外響起來。
號角聲甫響,一葉小舟突然從柳陰中穿出,帶著一下急促的水聲劃破水面穿出,箭一樣射向兩丈外的一隻小船。
小舟上一個漁夫模樣的人,衣竹笠,旁邊放著一個魚簍,手中一支釣竿,他也就以釣竿為篙。
他坐在舟上垂釣的時候,無論怎樣看也只像一個漁夫,可是這一動,就很不像了。
兩丈距離眨眼即至!
那隻小船上一個漁娘,兩個客人,那兩個客人隔著一張几子相對而生,都是作文士裝束的。
几上一壺酒,一碟花生,那兩個文士一杯在手,雖然一派把酒談心的樣子,卻難得說上幾句話,面上亦無笑容,聽到號角聲,都轉向煙雨樓那邊望夫。
那剎那,他們亦聽到那一下急促的水聲,一徵,一齊回過頭。
年紀較大的那一個一眼瞥見,脫口一聲“小心”,那個漁夫的釣竿已脫手飛出,颼一聲,飛插進他的胸膛。
另一個文士驚呼拔劍,才起身,匹練也似的一道劍光已然到了眼前。
漁夫釣竿一擲出,身形亦離舟飛出,反手拔出了藏在衣下的長劍,疾刺了出去!
文士一劍擋不住,漁夫的劍已刺進了他的咽喉,“奪”地一聲,一刺一挑,文士立時曳著一道血虹飛離了小船,墮進了湖中。
漁夫身形正好落在船中,從容將釣竿拔出來,那個漁娘已經癱軟,倒在船頭,只是發抖。
漁夫沒有理會,悍立在船上,盯著左右划來的兩隻小船。
左面船上四個藍衣青年,右面船上一個漁娘,兩個中年漢子。
那個漁娘看見死了人,手部駭軟了,儘管搖櫓,那隻小船非獨去得不快,而且有時還打轉著。
一箇中年漢子急不及待,一把將櫓奪過,用力搖前,右手刀已在握。
漁夫只是看,沒有動。
右船雖然慢很多,但距離卻也近很多,還是先接近,兩個中年漢子一聲吆喝,一齊撲上!
漁夫這才動,釣竿“忽哨”一聲,魚鉤曳著釣線飛出,不偏不倚,竟鉤進一箇中年漢子的眉心!
那個中年漢子驚呼揮刀,刷的將釣線削斷,身形立時變了向湖面墮下。
漁夫左手的釣竿即時一挑,“奪”的插進了那個中年漢子的臉!
他的劍同時出手,反手一劍刷的將釣竿削斷。
那個中年漢子帶著半截斷竿“嘆通”直墮進湖裡,周圍的湖面旋即泛起了無數漣漪,一縷鮮血接從他墮下的位置,漂浮上來。
鉤並不致命,這一竿卻是必死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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