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他根本不理睬她的抗拒,甚至勃起了,就像在客廳血腥味給他身體帶來的反應。他抓住方潔的兩條胳膊把她朝面前的炊頭上一推,像獅子玩弄著一隻驚恐的兔子,扯著她的髮絲,啃著她緊繃的手臂和背脊。然後解開褲子朝她身上壓了過去,一把刀似的刺進了她的身體。
那瞬間方潔嘴裡的尖叫聲快把我的耳膜刺破了。
她拼命地掙扎,可是那點微不足道的力氣在林默亢奮的情緒下根本像空氣般無力。很快她只能在他身體下顫抖,痙攣,而林默對此彷彿渾然不知,只一味地佔有,再佔有,在她歇斯底里的叫聲中。
有那麼瞬間我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朝他們衝過去了,可是到了他們跟前伸出手,手裡抓住的卻只是一把虛無的空氣。然後我也開始尖叫起來,抱著自己耳朵閉著眼拼命地尖叫,那些瘋狂的聲音無法剋制地從我喉嚨裡噴射出來,就像之前那些變質的嘔吐物。
直到嗓子喊啞了,乾澀得有種撕裂般的疼痛了,我才停下自己的叫聲。
睜開眼,眼前什麼都沒有了,那個赤裸尖叫的女人,那個瘋狂發洩著自己慾望的男人。
地上全是嘔吐出來的東西,我的臉被我不知不覺流出來的眼淚劃得冰冷刺癢。)?
這地方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它讓我看到這些東西到底他媽的是為了什麼?!
我站起身想跑出去,可是腳踩在自己的嘔吐物上一下就跌倒在了地上。然後再也爬不起來了,我的肩膀和膝蓋被撞得很疼,我身上沒有一點力氣,我極端的焦躁,我很餓……
那之後,方潔的嘔吐開始越來越嚴重了,或者說是她的厭食症。林默把她搬到了樓下的房間,因為從那之後我就幾乎再沒看過他們兩個出現在別的地方,尤其是廚房。
那房間的門始終對外敞開著,這對我來說是種極大的誘惑。
它裡面充滿了窗外明媚的陽光,或者陰雨天連綿的細雨,甚至還能看到一兩個人路過,彷彿一叫喊他們就能注意到你並且解救你。但由最初的激動到後來的漠視,我知道那裡再真實,不過是這房間為了排遣我的寂寞,或者說勾引出我一點小小生存意識而幻化出的海市蜃樓。真的跑過去推開窗,外面又什麼都沒了,只有一個和我身後同個模樣的房間,裡面的床上躺著方潔,邊上坐著林默。
——世界上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能把握的幸福。
寶珠鬼話 還魂香(十四)
然後換來更大的失落,我在這種沒日沒夜的誘惑和失落裡餓得想吃自己身上的肉。冰箱裡的牛奶已經全部喝完了,就在兩次昏睡之前,那些發酵了的東西在我的嘴裡逐漸變成了一種無上的美味,而我不得不以最大的剋制去完成對它們的吞食。
直到最後一滴被我舔乾淨,這房子裡除了水,再沒有一樣可以吃的東西。我不得不靠整天躺在沙發上以維持自己僅有的體力。而這房子裡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還如立體電影般真實地在我眼前一幕幕發生著。我冷眼旁觀,因為再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分擔我的情緒。
林默請了很多醫生來這房子給方潔治療她每況愈下的胃口,可不管是心理還是物理,那些藥方最終都沒能有效地做達到治療的目的。似乎除了牛奶任何一樣食物對這女人來說都是種可怕的毒藥,儘管它們無時無刻不像毒藥般折磨著我可憐的求食的神經。她只喝牛奶,但一喝就吐,先吐出來是白的,然後是黃色的水,再然後什麼都吐不出來了,只是乾嘔。
林默在她身邊時這狀況會惡化得更厲害,我看到林默跪在她身邊企求她的原諒,跪在那裡自言自語著,說著他和那個叫做安的女人的事,說著自己脆弱的感情,說著自己的自私,說著自己可怕的無恥……而那一切不是為了得到她的一句話,事實上從廚房裡那次施暴之後,我再也沒有聽見方潔對他說過半個詞,他不在乎,因為他知道那是他咎由自取。而現在他只想以他的坦白來挽回自己妻子對他手裡食物哪怕一口的品嚐。這也會讓他感覺到那是上天給他的恩賜。
可是上天並沒有眷顧他,就想上天同樣眷顧不了餓得連站起來都成了種困難的我,以及被施暴時毫無反抗能力的方潔。她什麼也不吃,只是坐在床上靜靜聽著林默的懺悔,發著呆。也許還在想著別的什麼東西,因為她的視線總是停留在房間靠門的一角,長久的停留,似乎那裡存在著什麼可以讓她專注去看的東西,儘管那裡什麼都沒有。
於是她越來越瘦,以一種極快的速度。
原本豐潤的頭髮也變得像雜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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